“你已經無路可走，乖乖當我的養料吧。”

“當個p，我嫩疊！”

……

這里是罕無人跡的高山絕巔，延綿不絕的山脈直插云霄，山巒被覆蓋上一層白雪，萬里云海翻滾，波瀾壯闊。

巍峨的山峰之上，兩道身影來回沖撞，如同兩顆劃過天空的流星，每碰撞一次便會造成恐怖無比的氣浪，一圈圈擴散出去，造成滔天雪崩。

劍鳴金戈之音回蕩在天邊，李懷素手持金紋玄鐵劍，釋放出驚天劍氣。

九陽真經本就讓內力生生不息，如今他的修為已經達到宗師境界，真氣近乎無窮無盡，根本不需要考慮消耗。

李懷素多年服用普斯曲蛇內膽，輔以道家高深養身之法，以無窮生命精氣蘊養體魄，突破宗師后肉身得到進一步開發，舉手投足間都有千斤之力！

此刻全力出手，當真石破天驚！

重逾百斤的玄鐵劍重鑄之后，劍刃鋒利無比，可吹毛斷發。

玄鐵劍本身就是天外隕鐵，材質特殊，被幾位鍛造術高明的工匠打造七七四十九天，以血練之法淬煉，堅不可摧。

從外看，劍身之上多出幾道金紋，運氣之時金紋發出燁燁光華，劍氣驚天。

就是這把金紋玄鐵劍，許易才能靠著近乎無窮的真氣勉強和老僧戰平。

他畢竟只是初入宗師之境，經過五年的沉淀，感悟天地道法，觀看百家典籍，卻也不夠。

這老僧看著骨瘦如柴，實則肉身之力恐怖無邊，李懷素本來悟得那舉輕若重的神妙法門，卻也無法招架老僧的怪力。

“這就是龍象般若功第十一層嗎？果真名不虛傳。”李懷素擦去嘴角一抹血液。

幸虧他的九陽真經達到圓滿之境，九陽真氣護體，否則此刻早已肉身迸裂，敗在老僧手下。

“你很不錯，剛入宗師就能有這樣的戰力，能和我戰到這一步，已經十分難得。”

老僧聲音沙啞道：“不過，我全力之下，你是否能招架呢？”

“喝！”

李懷素輕叱，一道銳利劍氣發出。

那老僧竟然不閃不避，渾身覆蓋一層金光，劍氣撞在身上，竟然發出清脆的金屬敲擊聲，無法傷及絲毫！

雄渾掌力拍來，李懷素身形暴退，無量劍氣斬出。

“老僧防御太過恐怖，我根本無法打破其防御。”

他只是初入宗師之境，面對老和尚這等修煉幾百年的老怪物，無論是真氣量，還是凝練程度，都遠遠不及。

若是能將五年來翻閱的無數典籍，學到的武藝徹底融會貫通，走出最后一步……

再不濟給他十年時間，這老僧決計不是他的對手。

“拿命來！”

老僧臉上掛著猙獰的笑容，幻化成一張恐怖無比的真氣掌力，要將李懷素徹底鎮壓。

性命攸關的時刻，李懷素爆發出前所未有的潛力，從前學過劍法一一從眼前掠過。

春來秋去，年復一年。

湖泊旁，柳樹下，有一人勤修不綴，忍受著孤寂無聊，樂此不彼地練著劍法。

畫面一轉，青年在壯麗無比的瀑布下，迎著漫天怒濤，逆流而上，錘煉劍法。

這些年來的劍法并未白練，他們都化為了李懷素自己的東西。

就像是他身體的一部分，從來不曾分開。

萬千劍法凝練為勢不可擋的一劍。

之前的李懷素像是變了一個人，宗師之后他領悟圓滿自身之道，一身鋒芒畢露的氣質隱匿不見。

可如今他一身氣質再次蛻變，充滿了攻擊性，盛氣凌人，如瀑黑發狂舞，王者之氣顯露無疑！

“喝！”

李懷素的眼眸中清光流轉，一劍擲出，腳掌踏地，狂暴的真氣伴隨著這一劍飛出。

銳利的劍意宛若一道驚天白光，讓世界都黯淡一分。

老和尚眼神凝重。

這一劍竟然讓他感受到強烈的危機，雙手變化，連掐印決，一層金光壁壘出現在面前。

三尺氣墻，可阻擋任何攻擊！

嗖！

噗呲！

一道血劍飛出，老和尚不可置信地看著胸前深入一寸的傷口。

多少年了，多少年沒人能傷到他了。

如今竟然傷在了一個毛頭小子身上！

“嗬嗬！”

一滴晶瑩剔透的血落到地上。

老和尚身影一閃而過消失不見，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在李懷素身后，五指捏印，金光裹挾著拳印，送向李懷素后心！

手中無劍，李懷素福靈心至，掌出降龍，一式亢龍有悔轟出。

金色龍影帶著威嚴的龍威，與拳印相撞。

老和尚嘴角露出一抹不屑的冷笑。

傳說龍象般若功修煉至十三層，有搏殺真龍之力，區區降龍十八掌，彈指可破！

龍影擦出劇烈的火星，老和尚再出一拳，將龍形掌力生生砸碎，暴力無比。

李懷素目光大盛，氣勢再次提升一截，一十八路降龍掌亂飛，將山峰打碎，地面打得滿目瘡痍，坑坑洼洼。

降龍十八掌、彈指神通、一陽指、空明拳……令人眼花繚亂的上層武學從他手中使出，比原主人強橫不知多少倍。

李懷素身上似發生了一些變化，讓老僧捉摸不透，心底有些不安。

一道道指力，掌力打在他的護體金光上，除了能消耗他些許真氣，無甚大用。

“等他精神耗盡，就是我敗他之時！”老和尚暗忖。

李懷素修煉的九陰真經雖然給他近乎無窮的真氣，可人的精神畢竟是有限的。

精氣神一旦耗盡，戰力自會衰弱。

只是……這股不安的源頭到底在哪兒呢？

……

“蓉兒，我們到底要等到什么時候才出手，李兄弟就快撐不住啦！”郭靖著急道。

場上李懷素明顯已經支持不住，看起來氣勢兇猛，等這一陣過去了立馬就會敗下陣來。

黃蓉安撫道：“靖哥哥你仔細看，李家主雖然落入下風，但目中并無慌亂之色。

而且你仔細悄悄，他的身上是否發生了一些變化，連那老僧都在忌憚。”

郭靖仔細一瞧，見李懷素身上似乎是有些不同了。

但是以他的腦子，肯定是想不出什么。

黃蓉說道：“他在完善武技，你看李家主目光呆滯，下意識地使出招式，實則神游天外，陷入了悟道之中。”

“完善武技，這是什么狀態？”郭靖問道。

黃蓉道：“我曾聽爹爹說過，古之圣賢老子曾經神游天外，觀宇宙之無窮，最后明悟‘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或許李家主就是處于這種狀態，現在正是他的機緣，咱們現在出手反倒會弄巧成拙，不如靜觀其變。”

她心底還有一句話沒說。

雖然郭靖在一年前晉升宗師境界，可未必就比李懷素厲害。

這老僧距離那破碎虛空的傳說境界也只有一步之遙。

兩個新晉宗師在他眼里算不上什么威脅，不過兩只大一點的螻蟻。

她的一雙美目看向李懷素。

“希望你能悟出些什么，否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