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深怕城衛的人會突然反悔似得,一位驅魔者立刻起身大喊,“來就來,比什么?”
城衛人數更多,又有著主場優勢,所以在平日里,驅魔司除了追殺妖魔詭怪,還是要以城衛為主導的。
若是真比試起單兵作戰,那驅魔司幾乎可以碾壓城衛,而且城衛里現在有不少驅魔司叛逃過去的人,他們早就想手刃這些叛徒,戰意十足,必勝無疑。
若是城衛選擇比文的,那咱們都是半斤八兩。
當今天下的文,便是以儒家、法家、道家為主動的各類有思想的學派。
恰好,驅魔司脫離了百家,而城衛象來都是寒門或者抓壯丁組成的。
聽著兩邊戰意十足,鐘遼埋頭吃飯,這事咱就不參合了。
若真打起來,面對驅魔司那幾個頂尖的驅魔者,自己還不是吃不了兜著走。
總不能為了一場比試把謝必安請出來吧!
默許這會站起身,拍了拍手,外頭傳來沉重的腳步聲。
“那是什么聲音?”
“不知道。”
在眾人詫異的目光中,一個兩米高的黑人巨漢從門外走進,環顧四周,滿臉鄙夷。
“這人是個修煉者?!币晃或屇镜吐暤馈?
程光依舊盤坐在桌前,雙目緊閉。
“這位,便是我在滄州縣尋來的一位良士。”默許滿臉笑意,“想與諸位驅魔者請教請教武道?!?
一位驅魔者站起身,抱了抱拳,“在下范晨,請賜教?!?
說著,他縱深一躍來到正堂之上。
二人四目相對,一陣沉寂。
鐘遼只是瞥了二人一眼,便看出這壯漢必敗無疑。
這廳堂雖然寬闊,但若是真大打出手怕也是不妥,限制了他的發揮。
剛一開打,范晨只是在廳堂內運用身法來回游動,便把那壯漢逗得是團團轉,卻又不敢下蠻力。
最后被抓住一腳踹翻,第一輪驅魔司輕松獲勝。
驅魔者們紛紛舉起筷子歡呼,在城衛門前耀武揚威。
若非程光還記得他們此行的目的,“咳咳”了兩聲,示意你們安分點。
否則現場還真要劍拔弩張了。
默許又拍了拍手,這回進來的是一位老者,他披著黑袍,整個人陰沉沉的。
這樣的家伙看起來要比剛剛那黑皮膚壯漢難對付的多。
往往不漏鋒芒者最為鋒利。
幾個驅魔者還在觀望之際,流明自信的站起身,手里把玩著筷子,緩步走到臺前。
默許笑道,“這位老先生可大有來頭,流明兄弟可要小心了?!?
因為文暉的關系,他倒是認得流明,多少也知道流明的本事。
作為驅魔司的尖端力量之一,就算默許親自上去,也是被虐殺的份。
只是這位老者,可是自己花了重金聘請來的,也在城衛府里展現過本事,絕對有可能擊敗流明。
場上的一片沉靜,只聽見流明手上筷子碰撞的聲音。
這時,在流明的腳底下忽然升起一團黑氣。
“這是?”流明皺了皺眉,向上一躍,卻發現頭頂又被一團黑氣給封堵了位置。
這是預判。
沒人知道這股黑氣到底是個什么東西。
流明將筷子直直的丟向老者,卻被另一團黑氣給腐化了。
也就是說,若是身體觸碰到黑氣,很可能當場斃命。
“沒人能在半空中改變身體的位置?!?
“除非有外力相助?!币晃或屇д咝α诵?,“流明大人就有這個本事?!?
他雙腳一蹬,踏著空氣脫離了兩團黑氣的包圍,一拳轟向老者。
老者微微抬起頭,血紅的雙目與流明對視一眼,便從半空中摔了下來,落在地上。
老者勝了。
這時程光在微微睜開雙眼,雖然面色平靜,但對于流明的失敗,最不敢置信的就是他。
鐘遼也是一臉驚詫,沒想到城衛還藏著這樣一個高手。
這時,謝必安忽然出現在鐘遼的身邊。
“小子,你還沒看出來嗎?那是一只詭啊。”他極其失望的說,“你真是我見過最難帶的一屆。”
場上,老者將雙手置于背后,不多說一句話,緩步走出了廳堂。
“流明大人?!睅讉€驅魔者趕忙上去將他攙扶起來,怎么叫也叫不醒。
默許笑了笑,“放心,他沒事,只不過是中了老先生的幻術而已,要不了多久便會醒過來?!?
幻術?
這種術法在江湖說鮮有耳聞,其中流傳最多的便是那百家之一的陰陽家。
莫非這老者,是來自陰陽家的高手?
自從驅魔司和百家結怨后,城衛借此機會的確擴充了不少百家弟子加入,但那大多數郁郁不得志的弟子。
畢竟城衛屬于軍隊序列,名義上歸兵家掌管,而且還要比正式的軍隊低一級。
這樣的地方,百家大多數弟子是極度瞧不起的。
“那么就用第三場比試定勝負吧。”默許大手一揮,“鐘道長,不如你來展示展示如何?”
眼下的場面他可等太久了。
第一個壯漢雖然有些本事,但想戰勝驅魔者太難,所以抱有百分之三十的勝率。
第二位老者在默許心中是有百分百把握取勝的。
而這鐘遼,天生就擁有讓人意想不到的潛質,給個百分之七十不為過。
只要能在此壓制驅魔司一頭,再把消息散播出去,到時候驅魔司不管在努力,也得給我先趴下一段時間。
鐘遼剛想回絕,便聽著對面程光站了起來,抱了抱拳,“我愿意和鐘道長比試一番?!?
開什么玩笑?
驅魔司的副司長。
實力可是要比文暉和流明強上一個檔次。
據說他同樣只有五品,但其實力可要比那幾個影組織的高手厲害得多。
“鐘道長,鐘道長。”城衛的人立刻歡呼起來。
這絕對是默許刻意安排好的,讓他騎虎難下。
沒辦法了,幽怨的看了一眼謝必安。
它將頭瞥了過去,當做什么都沒看見。
(你若是看著我被打死,就沒人幫你去抓那個詭了。)
謝必安冷笑道,“我會有辦法幫你療傷,代價是靈力?!?
(不行,我不做虧本買賣。)鐘遼怒聲道。
“唉~~你真是我見過最難帶的一屆啊?!?
說著,他大手一揮,鐘遼只感覺自己的體內涌入了另一個靈魂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