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鳶看看身后,確定無人后,她一步一步走向曇梨,在此過程中,曇梨沒有看她,頭一直朝向另一個方向。
紫鳶一直走到了曇梨跟前,兩人之間的距離已經非常近了。
這時,曇梨終于抬頭看向紫鳶,從面無表情到緊皺眉頭。
紫鳶伸出手去觸碰曇梨眉上的痣,溫柔的觸感讓曇梨靜靜享受著。
“你討厭我嗎?”
紫鳶問。
曇梨立馬否認道:“絕不會!”
“那你為何總躲著我?”
“我……沒有。”
“沒有?”
“嗯,沒有。”
紫鳶把手收回,說:“你最近對我冷冰冰的,我以為是有什么地方得罪了你。”
“沒有。”
“你若是不歡迎我來,我便走了。”
紫鳶轉身要走,曇梨下意識站起來拉住她。
做完這個動作的曇梨很是懊惱,他明明想要就這么別理她了。
“怎么了?”
紫鳶問。
“有人送了我一些海物,今日打算與我兩位妹妹同食,現如今已經吩咐廚房的人去做了,你既然來了,便一起品嘗吧。”
“這樣好嗎?”
“嗯,讓花菱也一起留下。”
“好吧。”
紫鳶露出笑容,曇梨也松了一口氣。
一個時辰以后,幾人圍坐在飯桌前,桌上滿是各種各樣的海鮮:魚,蝦,螃蟹,海參,鮑魚,貝類,應有盡有。
花菱看的目瞪口呆,一時不知從何處下手。
“這些東西全是收拾好了的,可直接入口。”
合歡親切的說道。
“我今日真是長見識了,從前總聽百喜說,曇梨過著富家公子的生活,現在我算是明白了。”
曇梨笑了笑,說:“這些東西你若是喜歡,下回我再讓人帶些給你。”
“還是算了吧,被藍星知道,該罵我了!”
“哦,對了,你下回讓藍星也一起過來。”
“好啊好啊!”
合歡突然問紫鳶:“紫鳶姐姐,這些東西可還合你的胃口嗎?”
紫鳶笑著答道:“十分美味。”
“姐姐喜歡就好,對了姐姐,我有個問題一直想要問你,不知可否…”
“你問便是。”
其余幾人也紛紛看向合歡。
“姐姐,你可定親了嗎?”
紫鳶愣了一下,看了一眼曇梨,曇梨迅速低頭,假裝不在意。
紫鳶答道:“還未。”
合歡自然的接過她的話,問:“那姐姐的父母沒提過此事嗎?姐姐你別誤會啊,我沒別的意思,只是就拿我和百合來講,我們的爹爹都提起過定親的事,雖然還沒確定的人選,但總是提過的……”
“是啊是啊,我爹也提過呢!”
花菱如此說道。
紫鳶驚訝問道:“你也提過?”
“嗯!盡管我不愿意……”
“可我家人的確未曾提及。”
“原來如此……那么姐姐可有意中人了?”
問到這兒時,曇梨的表情顯得特別不自然,花菱倒也知道合歡的意圖,只一邊吃著東西一邊聽著。
“沒有吧。”
“紫鳶姐姐回答的有些勉強呢。”
“沒有。”
“那我哥哥他……”
“合歡,你今日的話太多了,別再說了。”
曇梨強行打斷合歡的話,百合也跟著說道:“這不是你該操心的事,管好你自己吧。”
合歡不開心的繼續吃飯。
“花憩”的管家進來傳話:“少爺,老爺急書一封,請您速速趕到城北車馬鋪。”
管家呈上老爺親筆書信。
曇梨迅速打開來看,眉頭緊皺,看來是發生了什么不好的事。
“哥哥,怎么了?”
百合問道。
“我得去一趟。”
“哥哥,我同你去!”
“百合,你就在家中。”
“到底發生何事了?你若就這么走了,我也會跟過去!”
“你……哎,趙世龍要奪城北的鋪子,已經帶人前去了,父親沒有準備,情況危急,我得速速前去。”
“哥哥,你就讓我一起去吧,我不會給你拖后腿的,對付那些人我綽綽有余!”
百合倔強地說道。
無奈之下,曇梨只好帶著百合快速離去。
“那個趙世龍是什么人?為何要跟你們過不去?”
花菱問合歡。
合歡說道:“他也是商人,不過是從外地來的,他的鋪子就開在城北,原本我們根本不認識這號人,因為做的生意根本是風馬牛不相及,也就井水不犯河水,但隨著爹爹的生意越做越大,自然就開了許多分鋪,從去年開始,便在城北也開了一家,城北分鋪生意紅火,阻擋了他的財路,他便起了歹念,處處跟我們過不去,前些時候父親見他沒了動靜,以為消停了,誰知他竟趁爹爹不備,又要生事端,我爹不會功夫,出門帶的隨從恐怕也不多,我擔心……”
“合歡,你別擔心,我相信曇梨定會護你爹周全,你爹既然還能想辦法捎信回來,定不會有事!”
另一邊,趙世龍此人非要爭個你死我活,全然不顧抬頭不見低頭見的情面。
曇梨父親被五花大綁,趙世龍及其手下對他出言不遜。
等曇梨趕到時,父親已是灰頭土臉,狼狽至極。
“曇梨!”
對于曇梨的出現,最高興的莫過于父親了。
“曇梨,你父親在我手上,我看你能奈我何!”
“哥哥,你還等什么?”
“百合!”
百合已經一個箭步沖上去,用有力的左腳一踢,就把兩三個擋在最前面的武士踢的疼痛難忍。
“你們還不快上!”
但隨著趙世龍的一聲令下,人手變得越來越多,把百合重重包圍。
“這小丫頭長得還不錯,等我把你打敗了,你就跟我回家去吧!”
人群中有一粗鄙之人說道。
“口出狂言,不自量力!”
曇梨趕忙上前幫忙,但人仿佛是有增無減,兄妹倆陷入了苦戰。
空氣中突然傳來一陣異樣的刺鼻味道。
百合大叫道:“哥哥,有毒,快捂住鼻子!”
雖然曇梨已經盡快捂住口鼻,但還是吸進去了不少毒氣。
“你們太卑鄙了!”
百合怒吼道,但卻是無濟于事。
除了有幾人圍住百合外,其余的人紛紛前去圍攻曇梨。
正在這時,一黑衣男子從天而降,解救了曇梨和百合,此人正是雪割。
雪割與曇梨同樣是擅長劍術,用的卻不是普通的劍,而是輕薄的軟劍,劍雖是軟的,力道卻一點不小,他運用自如,很快便把那些人的皮膚劃出深深的傷痕。
“你是誰?為何要幫我?”
曇梨問道。
“路見不平而已,我只是看不慣以多欺少。”
百合的一只腳原本就在月藝樓有輕微的扭傷,剛才情急之下,用力過度,這會兒已經是痛的不行,再也無法逞強了。
“百合,你沒事吧?”
“沒事,我……”
“她的腳受傷了,你帶她走吧,剩下的事交給我,哦,對了,那邊那位也是你們的人?”
雪割指著另一邊還被捆著的曇梨父親。
“他是我父親。”
“那便一并帶走,我來善后。”
“可是你我非親非故,如此我實在……”
“讓你走你就走,不必擔心。”
“那在下就先走一步,他日若還能相見,必定好好酬謝公子。”
“走吧走吧!”
曇梨快速把父親的繩索解開,一手拖著狼狽不堪的父親,另一只手拉住百合。
“哥哥,你等一下,公子,你叫什么名字?”
“雪割。”
“好,我記住了。”
“百合,快走!”
“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