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霜降,給夏日初晨帶著一份清涼!
耀州通往京兆府的官道上,一輛駿馬奔襲著。
趙瑤兒英姿颯爽的一騎絕塵,倒是引來了路旁人的關(guān)注。
待到塵埃落定,趙瑤兒的馬早已經(jīng)騎出了數(shù)里地!
趙瑤兒讓手下用秦晨給的部分銀子買了許多糧食。
這一萬兩銀子足夠寨中的人吃一兩年了!
趙瑤兒回到了清風(fēng)寨后,她也開始籌劃,并且找一些人開始具體的了解情況。
山匪落草之計,的確不是長久之計!
深夜,趙瑤兒練了好幾遍父親傳授給自己的刀法,心中還是無法平靜。對方毫無保留,便將萬兩銀票給自己,她不知道該如何去形容。
她這幾年在江湖上行走,江湖兒女的俠客之氣,僅單純一個義字,豈是那些尋常的讀書人身上能具備的。
先前被人暗殺,那種泰山崩于眼前而不懼的表現(xiàn),冷靜的難以讓人相信,他知識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書生!
但從謀略上,卻猶如統(tǒng)帥三軍的軍師。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她倒是極為羨慕陳曦,對方長相絕人,氣質(zhì)落落大方,又精于瓷器,完全配的上秦晨。
自己這種早已經(jīng)將仇恨充滿心中的人!
大抵是不會擁有愛情的!
她能夠很清楚的明白,秦晨最后的那句,何栗中了狀元。
其實就是想問她的家仇,只不過是找個借口托詞而已。
關(guān)于家仇怎么報,她不想連累其他人,等到安頓好清風(fēng)寨這些人,她也就會做一些該做的事情。
這么些年,時機也逐漸成熟了,自己的武藝也比之前有了很大的進(jìn)步。
現(xiàn)在她相信自己有能力從那么多守衛(wèi)當(dāng)中報得家仇。
她也想幫秦晨做些事情,也可以去解決掉一些她認(rèn)為秦晨潛在當(dāng)中的敵人!
……
陳家宅院內(nèi)!
陳博瀚坐在院中,陳曦也坐在其身旁。
“那牛角梁的地許家買了,倒是出乎我的意料,這種擴(kuò)張,實則就是為了抑制我們陳家的發(fā)展。先從窯場布局上,這許家的人不容小覷?。 ?
“那八月份和官府的生意,許家想必也是知道了消息,不然根本不會這般大張旗鼓?!?
陳曦給爺爺邊倒茶邊匯報道:“牛角梁的地確實是許家出乎意料,不過秦晨說是有辦法拿到?”
“這?何出此言……”
“他說先讓許家將窯場都建造好,到時候……”
若是放在之前,陳博瀚顯然是不信的。
可短短九個月時間,秦晨帶給他們太多的震撼了。
“若是這般,我們倒是欠了秦晨太多?!?
“爺爺,我也說過了,可他說這事情簡單,他在忙碌書院之余,順便抽空就可以解決掉?!?
“許家長子許文恒不是簡單的人,讓秦晨切記要千萬小心,千萬不能大意!”
……
牛角梁!
許文恒望著正在施工的窯場,自從見過秦晨一面之后。
他有一種很強烈的感覺,真正的敵人也許不是陳家的人,就是這個年輕人!
尤其是聽說秦晨要辦書院之后,他也不知道對方要做什么,但他也不會小看秦晨。
也許秦晨壓根就不是二弟許文軒口中那般,那夜只是僥幸做出了幾首有名的詩作。
最近的一件事情,引起了不小的轟動!
杜家所有丫鬟仆人被遣散,那杜家少爺杜鵬程得了失心瘋,杜家一夜之間出現(xiàn)了這么大的變故。
他早就知道杜老爺派人殺秦晨,后東窗事發(fā),被收押大獄!
這種不費吹灰之力,能讓杜家成為如今這現(xiàn)狀,即使是他也難以辦到!
如果他知道了真實的情況后,估計會更加震驚,現(xiàn)在這種結(jié)局,是秦晨對待杜家最仁慈的做法!
對于始作俑者杜老爺,秦晨可并未打算放過,畢竟放虎歸山,雖然杜老爺難以稱的上虎,但借助官府的力量,秦晨也不在去管這些事情。
雖然耀州知州已經(jīng)更換了他人,但他相信陳顯峙會處理好這件事情。
這個潛在隱形中的對手,若是真的日后對于許家造成了威脅,那說什么都得除掉。
不過他不會像杜老爺那么蠢,直接去找中間人,然后讓山匪去殺人!
這種不想走漏風(fēng)聲都難!
許文恒也是一個天之驕子,在瓷器上,他向來比較自信,但青瓷會對于他的打擊,最近才慢慢的緩過來。
秘色瓷,汝窯天青色,青釉刻花提梁倒流壺,他自愧不如!
他是有野心的人!
陳曦也是有野心的人!
耀州瓷器世家的競爭,許文恒也未曾想到,陳羅兩家如此不堪,一個能與他競爭的都沒有。
唯一一個竟然還是個女孩!
對待陳曦,他一直是敬而遠(yuǎn)之,從心底上他是看不上陳曦的,不管對方做的如何優(yōu)秀,他都覺得何必呢?
而秦晨對于陳曦所做的這些都是無比的支持!
不論是釉料的創(chuàng)新還是器型的研制,秦晨對于陳曦所做的這一切,首先是以現(xiàn)代人的思維去看待男女性!
所以這便是得天獨厚的條件,一些人也想裝作支持,但可惜的是,真誠是裝不出來的!
秦晨這幾日都在忙書院的事情,臨時過渡書院的裝修的已經(jīng)好了,可真正的工程大頭還在新書院的建造上!
秦晨破天荒的為這家書院命名為陳家書院!
當(dāng)他將這個消息告訴給陳曦的時候,對方心里感覺一暖,卻還是想要下意識的拒絕。
這書院是秦晨的心血!
別人不懂秦晨,但她知道,秦晨將書院在心中看待的位置,遠(yuǎn)遠(yuǎn)要比瓷器更重。
盡管她知道用陳氏書院這四個字,能夠給陳家?guī)硪欢ǖ馁Y源和背景。
她雖然不愿意,但這么重大的事情,她還是想和爺爺商議一下,聽聽他老人家的態(tài)度!
陳博瀚知道了這個消息之后,也是覺得欠妥!
因為陳家欠秦晨實在是太多了!
若是這次書院要用陳氏書院來命名,那陳家得到的好處,可就不止明面上的了。
“九如,待你不薄,此情天地可鑒啊!鳳凰于飛,翙翙其羽,亦集爰止?!?
陳曦也一直在考慮,秦晨實則早就將匾額準(zhǔn)備好了,為了妥當(dāng)起見,他還是等陳曦的答案。
若是對方真的執(zhí)意不肯,那叫個耀州書院也是挺好聽的。
對于書院名字,他認(rèn)為倒不是那么重要!
陳曦最感興趣的,卻還是秦晨和他說的,讓她當(dāng)女子學(xué)院的名譽院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