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06未婚先當爹
- 咸魚師妹請賜教
- 長臉狐貍
- 4150字
- 2022-12-09 15:13:00
在祁止與葉十春他們會合后,柳青青拖著自己的哥哥一道跟了過去。
“大哥哥,我好喜歡那個人,我們去跟劍尊說,讓劍尊把他送給我,我帶他回南疆好不好?”
柳常青看著自己那對美色毫無抵抗力的妹妹,捏了捏眉頭:“那可是凌崖峰的人...你喜歡什么人再尋一個不行嗎?非要他嗎?”
雖然話是這樣說,可是腳步還是聽話的跟了上去。
他對這個妹妹向來沒有辦法。
只是柳青青抬頭就看見葉十春一腳把人撅了出去,氣的抓著哥哥的袖子“誒呀!怎么能踢他,萬一磕破了臉就不好看了!”
這時柳常青才抬起眼皮看了一眼。
她沒穿外袍,一張過分美艷的臉蛋就這樣鮮活的出現在他視野里。
一頭烏黑的頭發散了一半,披在肩膀上,發絲掩映著雪白的肌膚,如同水墨畫般散開,百花樓的陽光自上打下,照在女子身側,讓對方整個人都散發著一種難以言喻的美麗。
他心臟突然停了一瞬。
好吧,他們南疆蠱門其實都是顏控,美人至上。
......
易安安正坐在自己昏迷的大師兄身側,百花會依舊在外面有條不紊的進行,百花樓勢力盤根錯節,似乎他們樓主...不,前任樓主就算死了也沒什么所謂。
立刻派來一位接手此事的人就好了。
至于這爺倆?
笑死,我們百花樓勢力龐大,這個不過一個小小分支,兩個瘋子瞞天過海,多謝凌崖峰仙人出手懲戒,明天我們就把這倆人的腦袋掛到總部去,以儆效尤。
下次凌崖峰來玩我們給打八折哦親親~
大可不必。
畢竟他們凌崖峰這群窮鬼沒有任何消費力,來這兒只為掙錢。
易安安看著自己大師兄躺在床上昏迷不醒,正發愁這藥該怎么給師兄灌進去時。
師尊來了。
師尊帶著三師兄進來了。
師尊對她安撫的一笑,把大師兄抱起來了。
三師兄端起了碗。
師尊捏開了大師兄的嘴。
易安安就這樣看著自己的大師兄被師門灌藥。
太兇殘了...劍修太兇殘了!
她大師兄就這樣被藥嗆醒,師尊又一個手刀把他劈暈。
“我絕對不要生病”
易安安面無表情的看著這一切,左手攔住師尊,右手擋住了三師兄。
擰帕子、擦臉、把大師兄抱起來拍背順氣、要了碗溫水給大師兄潤嘴唇、然后揉了揉師尊手劈的地方。
看著一旁不知所措的師尊和三師兄,易安安也有點犯愁。
“三師兄先換身衣服,把你拿到的花都給我”
“師尊您看我們是先行修整,還是先回宗門?”
被問到的張君生一愣:“這件事我已經通知仙門來處理,等孤寒醒了就能走”
“好,師尊您在這里看著大師兄,我去找師姐然后換錢”
易安安接過祁止手里的花來:“等大師兄醒后再說其他的”
已經出門的易安安并不知道,身后的師尊盯了他良久。
最后吐出來一句:“老三,咱們凌崖峰有救了”
正在費勁換衣裳的祁止:“啊?師父咱們凌崖峰啥時候完了?”
“你不懂”
......
等到易安安找到她二師姐時,發現她二師姐正被兩個穿著青色長衫的怪人圍著。
“姐姐也是凌崖峰人嗎?以前怎么沒聽說過呀?”
“姐姐認識那個漂亮的男人嗎?他叫什么?他有道侶了嗎?”
“姐姐要不要隨我和阿兄一起回南疆?我們那比中原還漂亮,鮮花餅做的比這里還好吃”
“姐姐......”
看著被小姑娘撒嬌問的不知如何自處的師姐,易安安一個頭兩個大。
“師姐!”
被一聲師姐解救的葉十春如獲大赦,拍了拍葉青青的腦袋,扭頭走向易安安。
“安安,我在這兒”
被拋下的葉青青倒是顯得十分不服氣,瞪著易安安。
易安安也接受到了這道目光,眉毛一挑。
大家都是小師妹,這個還是我親師姐呢,爭寵誰不會啊?
一把挎住了自己師姐的胳膊,腦袋往師姐肩膀上靠住:“師姐你怎么還沒來,我拿了師兄的花來了”
葉十春點頭對葉家兩兄妹示意告辭,帶著易安安朝兌靈石的地方走去。
“還好你來了,那姑娘倒是活潑,旁邊站的男人一句話不說只直勾勾看著我”
葉十春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我想了半天,不知道以前結沒結過仇”
“聽三師兄說,他們家人是南疆蠱門的,還想擄三師兄走”
“南疆蠱門什么時候做起人口販子的生意來了?”
......
師姐妹兩人走遠,只剩下葉常青和葉青青兩人看著她們的背影。
“大哥哥,你怎么一句話都不說,那姐姐多漂亮啊!”
葉青青有點恨鐵不成鋼:“他們凌崖峰的人都好漂亮,凌崖峰能不能搬去南疆啊!”
“她比圣女還漂亮呢...”
無視了自己妹妹的碎碎念,葉常青捂了一下自己跳的稍微有點快的胸口。
“她既然是凌崖劍尊的徒弟,張十娘大概是假名”
“對得上的大概就是那個劍尊據說資質前年難遇的刀修弟子”
“不是我們能帶走的人”
“走吧”
葉常青拖走了還在抱怨的妹妹,心下思考從來沒有人提到過這位在外傳聞是修羅的葉十春、竟然是這般絕色。
還有那個身邊的小女孩,大概是凌崖劍尊新收的徒弟了,雖然看上去平平無奇,可是他相信凌崖劍尊絕對不會做無用之事,雖然平常普通、可這個易安安,值得關注。
并不能怪葉常青想的實在太多,畢竟凌崖劍尊在全凌崖峰幾乎戰死在仙魔大戰后,沉寂了太久,他本人卻又是如此實力強悍,在諸位當世的劍尊中,凌崖劍尊稱自己第二則無人敢與其爭第一。
而當凌崖劍尊重新出世后、除了知曉他日日為自己的大徒弟尋藥,再聽聞就是他手下新收的二弟子如出刃利劍、在東海求刀。
那刀被向來自視甚高的龍族稱作“屠龍”就知道龍族對這把刀有多滿意、多重視。
畢竟造了一把可以屠戮自己堅硬鱗片的長刀、不得不說龍族也屬實是一群人才。
更何況這名不見經傳的弟子還在龍宮中力敗與龍族向來交好的鳳族少主。
據傳聞那少主可是鳳族一代小有所成的天才。
這一切都昭示了凌崖劍尊收徒的苛刻條件,也證明了凌崖峰絕對沒有一個弟子是不行的!
......
還不知自己被納入關注對象的易安安正捧了靈石不知所措。
這是她第一次碰到這么多錢。
心里好踏實!好快樂!
不過沒等她開心太久,被師姐帶著采買藥材的易安安就開始痛心了。
一味藥材就三千上等靈石。
一個增進修為的仙丹才五百靈石。
難怪她師尊天天四處游走采藥,感情是藥材太貴根本買不起。
“師姐”
“怎么了安安?”
葉十春看著手里沒捂熱的靈石就這樣離自己而去,正心痛不已。
“平時師門的賬都是誰在管?”
易安安記著藥材價格:“我們凌崖峰每月開支多少?”
葉十春被問住了。
她是師門內經濟支柱不假,但是她只管賺錢哪想到過管記錢,于是也把師門狀況給易安安講了一遍。
其實這事怪不到誰身上去。
師尊為了給大師兄治病四處奔波,大師兄身體不好能活著就是個奇跡了。
她整日在外跑任務賺靈石,老三修為一般、為了給師門減少支出甚至天天給隔壁凌霄峰打工賺生活費...
至于老四妖力亂竄、時好時不好跟未開靈智的畜生沒什么區別。
凌崖峰只剩下他們幾個人了,峰上的維修、打掃、藏書保存、甚至兵器修養都靠他們幾個,任誰也沒想到過記賬這回事。
......
師尊聯系了仙門來處理百花樓的事情,易安安把手上攥著的字條和那支杏花簪一并交給了仙門來的弟子,幾人分別敘述了自己所見所聞,然后師徒五人就在仙門弟子憐憫的目光下匆匆趕回凌崖峰。
任誰也想不到,被稱作劍修之巔的凌崖峰私下里居然能窮成這個樣子,淪落到要靠弟子出賣色相換取靈石。
奇怪的是,送易安安上樓的秋月卻否認了自己做過的事情,只說自己從未見過易安安。
之后的事情都留給了仙門處理,雖然一頭霧水,但接下來的事情也與凌崖峰無關了。
“舅舅!”
一聲雀躍的呼聲在幾人身后傳來。
易安安扭頭,這人不是那個看上自己師姐的紈绔嗎?
“必簡。”張君生點頭。
“舅舅...”王必簡的眼神還是止不住的往葉十春身上瞅,被易安安一跨步擋了個嚴實。
王必簡只能遺憾扭頭看向自己的舅舅
“您今年也不回來看看嗎?阿公和娘他們都很想您...”
張君生的手落在了少年腦袋上:“回去好好照顧你娘,若有機會、我回去看她”
“可是阿公和大舅二舅也...”
“不必了”
張君生笑了笑,可是眼睛里沒什么光彩:“我只有你娘一個姐姐”
“聽說你想拜進凌云峰,進來了倒是可以多來我這里跟你弟弟妹妹們多走動一番”
張君生看向一邊的四個徒弟。
王必簡聽到這個稱呼倒是愣住了。
“舅舅您不是沒結婚嗎?怎么突然當爹了?”
想到易安安她們幾個的名字,張十娘、張飛、張飛飛。
王必簡有點震驚,想不到他這個舅舅這幾年玩的這么花。
“還挺...兒女雙全的”
沉默,沉默是今夜的凌崖劍尊。
“這位必簡兄”
易安安打破了這詭異的沉默。
“啊?”
“拜入凌云峰后,還是少來串門吧”
王必簡還沒有反應過來。
易安安把手環在胸前:“主要怕你把我爹氣死”
......
對于自己喜當爹這件事張君生表示自己接受良好。
祁止和葉十春倒是覺得跟著師尊姓張也不錯。
只剩下老實人謝孤寒思索了一個晚上,對大家表示雖然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可他暫時不打算拋棄親爹。
并不是怕青州謝府殺進凌崖峰打斷他的腿,只是單純的家庭關系和睦罷了。
對于謝孤寒家中關系和睦父母雙全并且有錢這件事,其余幾人表示情緒穩定。
投胎是門技術活。
......
被師姐拉下山玩了一圈后,易安安也算認全了凌崖峰大半的人。
大師兄端方君子,雖然年長但是被師尊帶的心思過于純正。
二師姐性格直率,目前是門內第一戰斗力。
三師兄看著小白兔,其實肚子里壞水多了去。
師尊很疼弟子,但是對于各類俗物并不精通,換而言之生死看淡不服就干。
四師兄至今未見過。
易安安抱著自己從山下買來的記事本,開始整理凌崖峰內事宜。
既然要好好修仙,那么記賬必不可少:
師尊和大師兄需要她多關照
二師姐常年下山做任務、遠行所需要多加注意;
三師兄的開支不能省、不能讓他天天去隔壁凌霄峰要飯了;
易安安看著百廢待興的凌崖峰,長嘆一口氣。
目前她還沒有自己的洞府,師尊正帶著除大師兄之外的所有人給她手動修整,易安安則暫時住在設備最完善的大師兄院子里。
芥子袋里的靈植?
種上!
青苔遍布的角落?
清干凈!
大師兄的藥?
按種類放好!
易安安拎著小水瓢,一點點澆灌靈植,粉色的裙擺打結系在腰間,臉上還沾了塊臟兮兮的泥點子,背著鋤頭的樣子和農家老漢沒什么太大區別。
“安安?”
謝孤寒醒來時就看到易安安蹲在自己門前,手里捏著一把靈植。
“大師兄醒了?睡得還好嗎?”
“我還好”謝孤寒答道。
“師尊可告訴你今日你要去上課?”
易安安愣住了。
“上課?”
謝孤寒點頭。
“今天?”
謝孤寒又點。
“......第一天就遲到,會挨罵嗎?”
謝孤寒憐憫地看向她:“今日授課的是沈門主”
“主管仙門內懲戒堂弟子”
易安安沉默的提起裙擺。
得,第一天上課就得罪老師。
“什么?!”
一聲驚恐的叫聲從二人身后傳來。
“今天是誰的課?!”
一手拎著羊角錘、另一手抱著一只深色小狗的的祁止呆愣的站在門口。
......
待易安安乘著三師兄的劍一并飛去書院,課程已進行小半,才在點名。
這讓易安安有了一種熟悉而親切的感受,仿佛學生上課前老師抓誰逃課一樣。
門中的男子一襲長衫、束發高冠,只留幾縷碎發搭在臉旁,逆著光的人影讓人看不清他的面貌,但修長的身形還是讓人覺得驚艷。
“凌崖峰祁止、白夜、易...易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