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巨鯨號】已經一切收拾妥當。”對于這件事他們并沒有花費太多的時間。
畢竟除了人員之外,【巨鯨號】上本身也沒有太多的東西,所有東西大多都是集中在【致遠號】之中。
“好。”
看到一切都妥當之后徐倩輕輕點了點頭,然后又對身旁那位老者微微躬身說道:“米老,接下來還得麻煩您了。”
要頂著十余艘靈船的攻擊前行,這對于只是下品靈船的【致遠號】本身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但怎奈何其中有高人相助,直接以人力硬生生抹平了這一段的差距。
那位被叫做米百千的老者依舊是不開口說話,還是報之以行動。
自家人知自家事。
徐倩身為郡主自然很清楚這位【無縫】首領的性格,也知曉其不愛說話的原因。
起初在颶風平靜之后,他們眼前的視野已經是一覽無余了,但隨著戰端的再次開啟那些空間又重新被無盡的法術填滿。
起碼憑借紀浩然如今的瞳術是無法看清這段空間,將視線直接落入對面靈船之上的。
此刻靈氣,距離,都在隨著法術波動一起變化。
也不知道站立船頭一往無前的徐倩,眼中究竟是何風景。
不過他卻知道在那只柔弱無骨的手掌落下之后,局面再次一清,戰局再次逆轉。
轟隆!
轟隆!
隨著兩聲巨響,他們身側的【巨鯨號】徹底的融入了大海的懷抱,找到了它的歸宿。
沒有徐家的庇佑,這一刻已經是可以預料的了。
可這一幕,無論是對【巨鯨號】視若珍寶的李家人,還是彼此同病相憐的紀家人都沒有一點別的感情波動。
甚至都還只覺得這艘船沉的好。
當然【致遠號】能“活”下來本身就是一件幸運事,畢竟在天水故去之后這也是紀家的獨苗苗了。
不提之后的補償,僅僅是這一份并肩作戰的意義也是重大的。
事實也確實如此,在徐家等人的權力庇護之下,【致遠號】發揮了它自己做夢到想不到的作用。
竟然一艘船逼著十六艘靈船倒退。
以一敵眾,以弱勝強。
其實對于徐家來說,現在無論是致遠還是巨鯨都沒有什么兩樣,都是一樣的羸弱。
即便【致遠號】可以在他們的幫助下抵達“彼岸”,但又能怎樣呢?
現在的攻擊在不斷的消磨它本來的壽命,讓它與大海只會愈行愈遠。
最好的結果還只是紀浩然的舊物委員會可以再多一件藏品,不然說不定就只有葬身大海了。
所以,對面的那十六艘靈船就是他們最好的選擇。
做工精良,靈氣十足,陣法齊全的敵船就是他們的首要目標。
而現在徐倩也正是這樣想的,只有跨過這一個包圍圈進行“貼身肉搏”他們才可以彼此換位。
這樣對方的十余艘靈船起碼主炮的作用就會微乎其微了。
……
隨著【致遠號】的推行,包圍圈還在不斷擴大。
在這之中自然就不會有人還可以安之若命。
以鐵索為連接的敵船此刻正進行著新一輪的急切的“交接”。
在為首的一艘中品靈船上,有一人急匆匆的跑到一間密室前,急切的說道,“長老,接下來要怎么辦。”
他們再沒有五境修士出手,短時間內是絕對不可能擊潰米百千塑造的防御。
所以眼下要么是有強援,要么是看著他們逼近。
對于來報信的這位人來說自然是長老出手最為穩妥,這樣他們才可以盡可能的減小傷亡。
無論是對自己還是對族人都是最好的選擇。
而密室內的嗓音卻是不急不緩的,“不慌,按計劃行事。”
……
在這漫天的攻勢之中,突然一聲暴喝極為矚目:“大膽,和我花余香對敵居然也敢分心,你有幾條命夠死。”
這聲暴喝不斷在高空回蕩,也在為它們的主人加油助威。
自然結果也是很好的,雖然大家都看不真切真實的戰果,但也可以看到那位蠱族老者是受了傷的。
面對花余香暴如山海般的攻勢節節敗退,步步退守。
至于為何花余香會有這一暴喝呢?還要從剛才的一幕說起。
原來是在他們的前進過程中,這位與花余香專心交戰的強者居然還想著分出心取上將首級。
這如何能不讓花余香氣憤。
見自己偷偷摸摸的攻勢不起作用,他也不惱只是壓下自己的傷勢笑著說道:“開玩笑,開玩笑,這不是沒起作用……”
話還未說完,他的笑容就突然止住,還露出一副吃了答辯的表情。
原來是本該站在徐倩身邊的精壯老者不知何時竟然來到了他的身后,腳踩陣紋,高舉一拳。
隨后便輕輕揮下。
來而不往非禮也。
花余香是真的攔不住他的小手段嗎?他米百千又是真的庸手嗎?
真的是他們之間的疏忽還是天衣無縫的配合呢?
不好說。
但,戰局又很好說。
面對花余香的長刀和米百千的重拳他怎么可能全身而退,又怎么可能叫他全身而退。
“巴長老救我。”頓時他高呼一聲急速后撤,想要迅速撤離這一個恐怖的位置。
不過,萬事不由人啊!
兩位同境強者的契機鎖定怎么會如此輕易的就被他打破。
他又怎能逃出生天。
這一幕直到被另一道氣機打破,此人正是剛才在密室內坐山觀虎斗的蠱族另一位長老。
巴長老。
他在米百千出現之后就迅速的采取了行動,于是便有了這一箭東來。
與米百千相同,他的這一箭也是牢牢的將其鎖定。
現在這只有兩個選擇:
一、米百千這一拳必須要落下,他硬扛下這一箭。
二、米千百收勢回轉,將這一箭直接斬下,但這樣做也就以為這另一人就不再是腹背受敵了。
要如何抉擇就看米百千自己了。
但,他們顯然是小瞧了米百千,也高估了他們自己。
面對這東來之箭,米百千只是左手成拳輕輕向后一推,便將其拋之腦后,專心應對眼前這位“投機取巧”之人。
畢竟陣法大師可不只是說說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