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死后皇后也跟著他走了。太子繼位,年號思安,擬訂了謚號,將倆人合葬皇陵。封二皇子為閑王,三皇子為羽王,為二人賜了封地,送走了。又封太子妃為皇后賜居鳳儀宮,太子側妃為淑妃賜居咸福宮。
柳青去了鳳儀宮,請了安,“娘娘,臣妾知道您一定有想問臣妾,臣妾給你解答。”
我給人賜了座,讓人上了茶。柳青笑了笑,“娘娘,臣妾柳氏,罪臣柳銘的女兒。”
我很震驚,“柳銘叛國全家問斬,一個人也沒留,為什么你還安在?”
柳青笑了笑,“叛國是假的,是為了堵住朝廷上悠悠眾口,皇帝把我留在宮里,保住了我一條命。這個過程是個秘密,極少數(shù)人知道,又讓人冒充我被問斬,我也因此大病了一場,從此身子異常虛弱,不能勞累。皇帝便將我賜給了太子,對外說,太子喜歡我的才智,硬生生納我為側妃的。皇帝很疼愛我,或許出于對我一家的愧疚,他為我打造了印章,跟他的私印一模一樣,他告訴我,這個私印可以保護我,讓我好生收著。”
我問出了自己的疑慮,“為什么打造私印,不是別的彌補方法?”
柳青道,“因為我的父親是將軍,沒有我的父親和鎮(zhèn)國公兩人,就沒有如今的皇帝,更沒有梁國,他和鎮(zhèn)國公是皇帝拜了把子的兄弟,皇帝賜死自己的兄弟,怎么會不愧疚?那個印章或許還有別的用處,我也不知。”
我還有些疑問,“皇帝留下了三封密詔,兩封我的,最后一封呢?”
柳青皺了皺眉,突然明白,“兩封,只有兩封,第三封是為了震懾梁衡,害怕他真的暴戾,讓他提心吊膽。”
我突然間看著柳青,認真道“你喜歡陛下嗎?”
柳青大笑起來,“誰喜歡他,我有喜歡的人,但不是梁衡。”
我臉紅了起來,“哦。”
柳青看著我,神色不明,“漓姐姐,你喜歡梁衡?”
我的臉更加的紅了,點了點頭。
柳青撇了撇嘴,“要不別喜歡了,他似乎不太喜歡你。”
我疑惑的看著柳青,“他喜歡阿杏,我就是阿杏,他喜歡我。”
柳青愣了一下,她沒聽說過梁衡喜歡阿杏,她只知道梁衡曾經(jīng)喜歡過一個女子,不過人已經(jīng)死了。
柳青不知道怎么開口,就說,“不要太愛一個人,愛到無法自拔,傷的只會是自己。”
我聽話的點了點頭。柳青回了自己的宮殿。
午時,梁衡來了鳳儀宮陪江漓吃飯,“阿漓,朕是皇帝,后宮不能只有,你和青兒。”
我愣了一下,點點頭算是同意。
梁衡溫柔的看著我,“阿漓,你是阿杏的事情,朕知道。”
我非常錯愕。
梁衡解釋道,“朕派人查到了,但不知道怎么辦,就只好在你及笄時,讓父皇賜婚,你不會怪朕吧。”
可能是我太愛他了吧,我竟沒發(fā)覺他話里的破綻。
我只是溫柔的笑著,“自然不會。”
梁衡親了親我的額頭,“朕就知道我家阿漓最好了,你放心,盡管她們入宮,朕也會只寵愛你一個的,你永遠都是朕的皇后。”
我甜蜜的笑著,“謝謝陛下。”
梁衡又親親我,“叫阿衡。”
我害羞道,“不合規(guī)矩吧。”
梁衡笑著看向我,“私下沒人的話叫阿衡。”
我只好點了點頭。梁衡把我抱起來。
我驚呼一聲,“阿衡,你干什么?”
梁衡笑道,“寵幸朕的皇后。”
……
申時,梁衡離開,而我還在床上躺著。
三個月內,梁衡不是處理朝政,就是去我這兒。
柳青看著這情況,直犯惡心。
儲秀宮,梁衡牽著我的手坐在高位上。
進來了一波又一波的人。
梁衡看著下面一個女子失了神,我也順著他的目光看了過去,一襲粉衣,頭上只有一個簪子,杏眼,高鼻梁,紅唇,肌膚也白凈。
鄧公公趕緊喊,“沈容兒,沈楊之女,年16。”
梁衡不多時收回了眼神,“留牌子,賜香囊。”然后就起身離開,“漓兒,剩下的你看著選吧。”
我只好起身行禮,“臣妾恭送皇上。”
梁衡走后,我也草草的選了幾個,就結束了。
走在回去的路上,我發(fā)現(xiàn),宮里都是紅色綢緞,便讓小春攔下一名宮女詢問。
宮女道,“陛下要迎娶鎮(zhèn)國公的女兒入宮,所以才讓人布置的這些。”
我繼續(xù)走著。說來也可笑,陛下迎娶鎮(zhèn)國公的女兒為妃,皇后什么也不知道,還得問宮女。江漓心中明顯有些失望。
回到鳳儀宮,鄧公公便立刻行禮,“見過皇后娘娘。”
我淡淡道,“起來吧。”
鄧公公將盒子拿了過來,“娘娘,陛下說,事發(fā)突然,迎娶鎮(zhèn)國公女兒這件事沒來得及跟娘娘商量,所以讓奴才帶來禮物進行賠罪。”
鄧公公打開盒子,里面是一本曲譜。
我看著譜子有點震驚,“這是錦繡的曲譜,不是已經(jīng)成了孤本?”
鄧公公笑著將譜子遞了過去,“娘娘,陛下知道娘娘愛好彈琴,所以特意讓人找譜子送給娘娘。”
我愣了一下就緩過來了,還是接過了譜子,“替我謝謝陛下。”
“這是應該的,奴才先告退了。”
“小春,送送公公。”我拿著譜子走了進去,嘆了一口氣。
我將譜子放在桌子上,端起來茶,抿了一口。
小春走了進來,“陛下好愛娘娘啊,連孤本都能找到。”
我只笑了一下,“嗯。”只是心里還是苦澀的。
戌時,梁衡已經(jīng)將鎮(zhèn)國公的女兒接進了宮,封了貴妃,賜號玉,賜居清涼宮。
亥時,我坐在床上,聽著外面敲鑼打鼓,熱熱鬧鬧,心里不舒服,忽然覺得做了宮里的女人,很悲哀,連自己的愛人都不能守著。
突然,門被推開了,梁衡醉醺醺走了進來。我立刻下去,扶著人,聞著酒氣就知道今晚喝了很多。
我扶著人坐下,“阿衡,你等著我讓人給你煮醒酒湯。”
梁衡拉著她,“別走。”
我只好安撫道,“我不走,我就是讓你給你煮醒酒湯。”
梁衡看著我,“安兒,你別走,你走了就回不來了。”
我身體僵硬了一瞬間,扯了扯嘴角,“你叫我什么?”
梁衡醉醺醺的抱著江漓,“安兒,我的安兒。”
“安兒是誰?”我有一瞬間有些懵。
梁衡依舊醉醺醺的,“安兒是你,是沈安兒,我最愛的人。”
我緩了緩,“那漓兒又是誰?”
“漓兒是江丞相的女兒,我不愛她,安兒你如果生氣了,我就把她廢了,讓你做我的皇后。”
我如墜冰窖,手腳冰涼,“你說的是假的對吧?”
梁衡沒有回答,他睡了過去。
我有點難以置信,她藏在心中的人,竟然不愛她。
我不敢相信“似此星辰非昨夜”,我只好哄騙自己,“陛下醉了,酒后胡言,不得當真,明天會好的。”但是淚水模糊我的視線。
我將人弄到了床上,等待明天的到來。
第二日,梁衡醒后。我走了過去,端來了醒酒湯,“陛下,喝醒酒湯,昨天您喝醉了,今兒個鐵定頭痛,喝點醒酒湯吧。”
梁衡接過醒酒湯,喝了,“漓兒,昨天晚上,朕沒有說什么吧?”
我依舊掛著得體的笑容,“沒有,陛下也沒說什么。”
“對了,陛下,您一會兒叫臣妾漓兒,一會兒叫臣妾阿漓,到底叫什么啊?”
梁衡把碗遞給我,“以后就叫你阿漓。”
我也笑著接過來,放在桌子上,“陛下,臣妾好奇一件事,陛下有沒有喜歡的人?”
梁衡溫柔的看著我,“當然,阿漓就是朕喜歡的人,還有朕說過,不準叫我陛下。”
我的心中雖然難受還是面帶微笑,“陛下,臣妾可不能跟著陛下胡鬧,就叫陛下,畢竟只是一個稱呼。”
梁衡寵溺一笑,“都依你,朕先回宣政殿了。”說完就離開。
走到門口時,想起來了什么,回頭,“阿漓,沈家那位沈容兒,給個婕妤位分,封號柔,賜居鐘秀宮。”
我強顏歡笑,“好。”
梁衡離開后,小春走了進來,把碗收拾了一下,“娘娘,那些將要入宮的秀女,您親自擬訂還是讓內務府擬訂。”
我坐在書桌前,“我親自來。”
“沈容兒封婕妤,賜號柔,鐘秀宮;梅紹就封美人,賜號良,咸福宮側殿吧;連儀封寶林,賜號云,長林宮側殿;慕樂封寶林,賜號云,長樂宮側殿;祁莫封寶林,賜號舒,興蘭宮側殿;林昭封寶林,賜號穎,興德宮側殿”我進行一一對應。
小春看著我,“娘娘,奴婢不明白,您為什么都給了封號?”
我將筆放下,“沈家家世不高,陛下此舉必然會傷了其他大臣的心,位分我不能太過,只能都給封號以此來彌補。”江漓把紙交給小春,“讓內務府一一對應,謄抄下來。”
小春行禮離開。
我離開鳳儀宮去了咸福宮。
柳青一聽見我來了,就出去迎接,“臣妾見過皇后娘娘。”
我將人扶起來,“我有件事情想問問你。”
柳青帶著我進去,讓我坐下,又讓人上了茶,“你們都下去,我跟皇后娘娘有話說。”屋內的人盡數(shù)退下。
“沈安兒是誰?”我好奇的問道。
柳青喝茶的手頓了一下將茶放下,“娘娘這是知道了什么?”
“陛下醉酒,喚了安兒,我套出了沈安兒,其余的都不知道。”我的眼中盡是失望。
柳青看著這樣子的我,嘆了一口氣,“沈安兒,是沈楊的女兒,因為我她被先帝賜死了。”
柳青端起茶抿了一口放下,“梁衡最先認識沈安兒,沈安兒知書達,禮聰慧識大體,待人又溫柔,性子溫順,梁衡萬般喜歡,先帝將我賜給梁衡,又不讓我改名字,就是為了拿我是罪臣之女來壓他,梁衡跟先帝提出條件,想讓我入東宮府可以,但必須娶沈安兒為妻,先帝覺得沈家勢力太小,盡管他再不喜歡太子,也得為將來做打算,先帝不同意,梁衡百般祈求威脅,先帝松口,但沈安兒必須也是側妃,梁衡認為他以后可以將人抬為太子妃,就同意了,可誰知,消息到了沈府,沈安兒是嫡女,嫡女不是正位,是羞恥,更何況沈安兒端的高潔,只為妻不為妾,外面流言蜚語不停,沈安兒不堪受辱,自縊而亡。她死的那一天是我入府的那一天,那一天我自己孤零零的入府,梁衡喝的酩酊大醉,他將此事的錯誤歸結到先帝和我身上,我入府后的日子并不好過但也能挨,好在為了他的顏面他封我為妃,日子也慢慢好了起來。”
“他娶我是…是為了他能坐穩(wěn)皇位?”我有些哽咽。
柳青點了點頭。
我的淚水再也控制不住,滑過臉龐滴落。
柳青走到我身邊,“哭吧,哭過就好,這種男人不值得你為他傷心過久。”
我抱著柳青一直在哭,哭的很傷心,很傷心。
……
柳青將我扶到床上,“哭累了就睡會兒,睡醒了就好了,人生怎么會事事如意,如果不如意了,就停下來緩緩再繼續(xù)。”
柳青走出去把門關好,“小梅你出太醫(yī)院,把太醫(yī)令請過來,給皇后把把脈,她今兒有些傷心,別讓她傷到身子了,留下什么病根。”
“是”小梅行禮離開。
一會兒,梁衡過來,“淑妃,皇后呢?”
柳青走到梁衡面前,“陛下,皇后正在休息。”
梁衡冷笑,“皇后在嬪妃宮里休息,不合規(guī)矩吧。”
柳青冷道,“規(guī)矩是死的,人是活的。還有,陛下如果不喜歡皇后,就別噓寒問暖給人遐想,皇后這么好的人,真不該被您糟蹋。”
梁衡眼神冷冽,“誰給你的膽子敢這么跟朕說話?”
“呵,罪臣之女給我的膽子。”柳青冷笑,“陛下別忘了先帝的密詔。”
梁衡甩袖離開。
“呵,什么狗東西,還不是顏面大過一切。”柳青翻白眼。
我被外面的聲音吵醒,走了出來,“怎么了?”
柳青笑著看向我,“是不是聲音大了,把你吵醒了,真是我的錯。”
我擺了擺手,“不過你的事,是我睡眠太淺了。”
柳青走過去,把人帶到屋里,“你先坐會兒,我讓小梅去請了太醫(yī),太醫(yī)一會兒就到。”
我疑惑道,“太醫(yī)?請?zhí)t(yī)干什么?”
“怕你傷心過度,傷了身。”
“我沒有那么嬌弱,風一吹就倒的也不會是我。”
“娘娘太醫(yī)到了。”小梅把人請進來。
“微臣給皇后娘娘,淑妃娘娘請安。”張?zhí)t(yī)跪下。
“起來吧。”柳青開口,“給皇后娘娘瞧瞧。”
張?zhí)t(yī)起身,給皇后娘娘把了把脈,收手,跪下,“恭喜娘娘,賀喜娘娘,您已經(jīng)有了三個月的身孕了。”
“什么!”我和柳青都一臉驚訝。
柳青道,“張?zhí)t(yī)這脈象準嗎?”
張?zhí)t(yī)不急不緩,“微臣從醫(yī)幾十年,這點把握還是有的,只不過娘娘憂思過度,胎象不穩(wěn),微臣給娘娘開些藥就行。”
“行,小梅跟著太醫(yī)去拿藥。”柳青吩咐道。
出了屋門,張?zhí)t(yī)嘆了一口氣。
屋內,柳青看著我,“娘娘,你有孩子了。”江漓也很高興。
柳青看著我,“你不會再用這個孩子來爭寵吧,試圖挽回梁衡的心。”
我搖了搖頭,向她保證,“不會,這個孩子是我的,跟他沒關系。”
柳青呼出一口氣,“那就行。”
我回宮后,接到消息的梁衡趕了過來,摸摸江漓的肚子,“朕要當父皇了,阿漓,朕真的很高興。”
我并沒有說什么,因為他的話是假的。
此后不久,秀女們入宮,來鳳儀宮請了一次安,我交代了一些事情。
入宮的新秀,沈容兒可謂恩寵無雙,梁衡日日召見。
一個月后,沈容兒也晉升到了昭儀。柳青則是天天來鳳儀宮陪著我,那一段時間,我害喜害的厲害,食不下咽,梁衡也沒來過。
鳳儀宮,我和柳青正在聊天,就聽見外面通傳貴妃來了。
我和柳青一同望了過去,狐貍眼,高鼻梁,嫣紅的唇,皮膚白嫩,一舉一動都充滿了誘惑。我們兩人都看呆了。
蘇落規(guī)規(guī)矩矩的行禮,“皇后娘娘安。”
柳青站了起來行禮。
我讓她倆都坐下,“貴妃,你有什么事情嗎?”
蘇落開口,“臣妾想借出宮令牌用用。”聲音酥撩。
我和柳青都一頭霧水。我只好問,“你要出宮令牌干什么?”
“我想出宮一趟,絕對不干壞事。”蘇落立馬保證。
我被她的反應逗笑了,“行了,小春,把我的出宮令牌拿來給貴妃。”
蘇落感激,“謝謝娘娘,如果娘娘以后有什么事情,臣妾定會全力相助。”
我點了點頭,“行,以后出事了就找你”
蘇落走后,我看向柳青,“你知道什么情況嗎?”
柳青搖了搖頭,“別問我,我也不知道。”
“臣妾不知道有沒有資格替娘娘替娘娘解答。”梅紹走了進來行禮,“臣妾梅氏,見過皇后娘娘,淑妃娘娘。”
“免禮,坐下吧。”我開口。
柳青笑了起來,“百事通來了。”
我一頭霧水。
柳青道,“這丫頭14,什么事情都知道,性子也好,臣妾和她一個宮里,她就跟百靈鳥一樣,嘰嘰喳喳的,一天都不聽,我這才天天跑出來找娘娘,也想清凈一點。”
梅紹委委屈屈,“愛說話這不是臣妾錯啊。”
我笑了起來,“好了,讓我看看百事通是怎么通的。”
梅紹頓時來興趣了,“娘娘,蘇落你應該你知道,她的父親鎮(zhèn)國公,母親黎國公主,哥哥大將軍,姐姐齊國皇后,家世很強,但偏偏,她姐姐知書達禮,而她喜愛武功,女子習武,天理不容啊,她的父親母親哥哥都奈何不了她,傳聞,她囂張跋扈,不過我怎么看著傳聞有點假,不過沒關系,我繼續(xù)說,她武功極好,但是琴棋書畫都不擅長,女紅女戒更是不放在眼里,而且,我聽說,皇帝不喜歡她,但是為了權利還是讓人入宮了。”
我問道,“那她為什么出宮啊?”
梅紹道,“這不簡單,她愛武功,但是后宮里不許練習武功,只能去練武場,皇家練武場她去不得,只能出宮啊。”
我和柳青恍然大悟。
我夸贊道,“不愧是萬事通。”
梅紹不好意思的笑笑。
“不過,梅紹,你要明白,每個人的愛好都會有所不同,這些愛好沒有高低貴賤之分,任何人喜歡自己的愛好都沒有錯,錯的是社會。懂嗎?”我向梅紹傳授一些道理。
“懂了。”梅紹點了點頭,“不過,娘娘,我以后可以來你這兒玩嗎?”
我點點頭,“你們都不用叫我娘娘,叫阿漓姐姐就行。”
梅紹開心道,“謝謝阿漓姐姐。”
“不好了娘娘。”小春進來,“穎寶林被罰了50棍。”
“林昭?被誰罰的?”我問道。
“是林昭,被皇上罰了。”
“帶我過去,路上你跟我慢慢說。”我立刻起身。
“我們也去。”柳青和梅紹也站了起來。
“走。”三人一起。
路上,小春道,“說是穎寶林沖撞了柔昭儀,陛下十分生氣罰的。”
“誰通知你的?”我問道。
“是柔昭儀派人通知的。”小春道。
柳青道,“沖撞了她,她又派人通知,什么情況?”
“紹紹也不知道。”
“別管那么多了,先救人,50棍下去,絕對要人命。”江漓道。
三人到地方已經(jīng)打了20棍了。
“住手。”我喊道。
那邊的人停手行禮。李公公走了過來,“皇后娘娘大駕光臨,有什么吩咐嗎?”
“本宮來,也就是帶走個人。”看了林昭一眼,柳青和梅紹趕緊過去把人扶起來。
“你們帶她回去,請個太醫(yī)看看。”我向她們說。
李公公難為道,“娘娘,這是陛下罰的,還不夠數(shù)。”
“本宮做事,還用你教。”我的眼神冷冽起來。
李公公跪下,“這,娘娘,奴才不好交代啊。”
“打也打了,剩下的30棍,就罰俸一年,禁閉1個月,抄宮規(guī)百遍抵了吧。你告訴陛下,人本宮帶走了,皇上若是不愿意就讓他來找本宮。”說完就離開了。
李公公也趕緊去了宣政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