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太過分了!”陳塵剛進殿門口,三公主陳團團提著拖地的百褶流仙裙氣鼓鼓地沖了過來,指著陳塵的鼻子。“你怎么把季哥哥那樣好的人五花大綁地送過來,居然還說他是奸細,你蠢不蠢吶?他哪里長得像間隙了?”
這個陳塵的三妹妹,太后的親女兒————陳團團,今年剛滿十八歲,親事也早早提上議事日程,最近滿腦子都是想著兒女情事,少女思春,然后自己的表哥云南小王爺慕容非突然帶著這么個神仙似的人季若琛進了宮,把她看得心神蕩漾,沒幾天,季若琛又說要北上,去自己二姐姐那打仗,陳團團見不了季若琛了,本來心里就煩不勝煩,又沒過幾天,好家伙,季若琛居然被那不知好歹的姐姐陳塵五花大綁地送回去了,幸好表格的人聽聞了,半路截到宮里頭,不然真的送回南疆,真是令人難堪。
陳塵聽了此話,跟沒聽見似的,當她陳團團是個空氣人走上皇座前,端端正正地半跪下,對著上面的太后和小皇帝陳立作了個軍揖。
“母后!陛下!”臺上坐的是十七歲的皇帝和垂簾聽政的太后。
“你起來吧!有話慢慢說!”太后拿著一串佛珠,慢慢開口。
此時,云南小王爺慕容非和季若琛也進殿了,行完禮,小王爺眼神陰沉,看了看站在中央的陳塵,磕過頭后,與季若琛在一旁坐下。
陳塵站著,目不斜視,一副神氣有理的表情。
“二姐姐,你為什么要污蔑琛將軍是奸細?”正襟危坐,身穿龍袍的十七歲的小皇帝發問了。
“憑我多年領兵打仗的直覺,他就是間隙!你們要是不信我!就別放他在我這兒!”陳塵鏗鏘有力,擲地有聲。
“二妹,你太胡鬧了!直覺這種東西能當飯吃嗎?季若琛將軍在南疆可是年輕有為,德高望重,被你這么一弄,可讓他怎么過得去呀?”云南小王爺慕容非拍著桌子開口了。
陳塵把手叉在胸前,滿不在乎地說,“你們愛信不信,反正這個人,我不要!”
慕容非又氣急敗壞地敲起桌子,大聲道,“現在蠻族逼逼緊逼,要不是我看你靠那一兩個戰士打得吃力得很,我都不送你這個人才過去,你反而倒好,辜負我一片苦心!”
切?沒有他我就打不過蠻族了嗎?還不是怕我造反,拿了一個心腹來監視我罷了……
陳塵白了他一眼。“王爺,我有神劍,這么多年的江山我都保住了,你怕什么?蠻熊再怎么打,也不會從我尸體上踏過去的!”
太后發話了,“好了!你們都給我安靜!塵兒,你早就不是小孩了,做事不能再這么像以前一樣任著性子來,不能再像以前那樣胡作非為!快點給琛將軍道歉!”
“母后要是看不慣我在軍里的作風,我不當這個北疆將軍便是,省的我在那吹冷風受凍,愛誰替我打就替我打去!”沒有我,你以為你的北疆還能保住??
說完,陳塵切了一聲,頭也不回地走了。
二公主見她一副趾高氣昂的樣子,生氣地叉著腰說,“母后!你看她!也太過分了吧!季哥哥還在這里!”
“你又不是第一次見她!”太后無可奈何地捂了捂額頭。
“母親,二姐姐如此無禮,要不要關起來教訓一下?”小皇帝問道。
“不用了,你以為她會怕嗎?好生把琛將軍送回北疆吧!再有這種事情,立刻回來稟告我!”
“季哥哥,二姐不喜歡你,你就不要這么快回軍營了,在這里玩幾天吧。”陳團團搖了搖季若琛的手臂道。
季若琛皺了皺眉,一副為難的樣子,陪笑道“多謝三公主好意,只是現在蠻族入侵,軍事還比較多,不能在這多逗留,”
慕容非見了,說,“團兒,琛將軍逢年過節的時候都會跟我進宮的,到時候你就見著了。”
“啊,那還有等多久啊?”
“下次便是除夕了,到時候你影蝶姐姐和舅舅也會從云南來看你的。”慕容非笑著說。
“啊,可是我現在就想……”陳團團還沒說完,就被母親打斷“好了,團兒,你送琛將軍回去吧!我還有話跟你哥哥說。”
陳團團聽罷就拉著季若琛的胳膊蹦蹦跳跳地出去了。
“非兒,你看這琛將軍當駙馬怎樣?團兒可是很喜歡啊。”太后問。
慕容非聽了,有些為難,“姑母,其實為父有意要把影蝶許給他,畢竟養在身邊多年,知根知底,而且我妹妹也對他有意思。”
太后聽了,嘆了口氣,說,“如果是這樣那就罷了,只不過那團兒要鬧起來,我可不知道該怎么勸嘍,難道還叫她跟她表妹掙去?。”
慕容非疑惑地問,“團兒在這些個王公貴族里面,就沒有看上眼的?”
太后嘆氣道:“就是見了這季若琛之后,其他人都看不上眼了,連見都不愿意出去見一面,實在令人頭疼啊。”
慕容非笑道,“嗨,這孩子喜新厭舊,說不定過幾天就把他給忘了呢。”
太后苦笑道,“如果是這樣那就好了,噢!還有,你那小姨的兒子宋紈什么時候進宮?”
慕容非笑道,“除夕就可以。”
太后點了點頭,面無表情地撐著下巴,道,“哪有姐姐還沒嫁人,妹妹就嫁人的理呢?都二十五歲了,還挑來挑去,她也是時候該放下自己北疆將軍的身段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