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么？雅茹她還能做出什么事情來？”

兩人對視一眼，話語梗在心頭，她做的事情說出來只會讓人咬牙切齒，大跌眼鏡，遠遠超出燕老爺的預料。

“爺爺，你要保證冷靜。”燕墨沉不放心地叮囑。

“嗯，我保證冷靜。”燕老爺不以為然，他的女兒他清楚。

顧千初沒說話，在一旁靜靜地看著眼前地一切，這個世界的人可真是復雜，明明都猜出她的為人，為什么還是不到黃河不死心呢？

“燕雅茹她找了道士，將我父母的骨灰和衣服挖了出來。”

看著燕墨沉眼底的悲傷，顧千初心中的不忍更加濃烈，她突然不想再看下去。

這樣的感覺來的莫名其妙，讓她感到疑惑。

說完那句話后，燕墨沉閉上雙眸，用沉默來緩解自己心中的痛苦。

燕老爺大為震驚，緩了好一會兒才說出話來，他連連搖頭，像是自言自語一般地說著，“這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雅茹她不會做出這種事情，她雖然人品差了一點，但不至于會大逆不道。”

“爺爺，知人知面不知心，這件事真的沒有你想的那么簡單。”顧千初站出來替燕墨沉說話，這件事既然已經說出來了，那就必須得一次性說清楚。

燕老爺還是不相信，他手持拐杖，頑固地站在一旁，語氣冷硬，“你們怎么保證這不是你們騙我的？萬一這是你們為了將雅茹徹底關進監獄里面的借口呢？”

燕墨沉譏誚，失望又痛心，“爺爺，你覺得我會拿這件事開玩笑嗎？你的孫子是那么隨便的一個人嗎？墓地里是我的爸媽，我不會為了自己的私欲打擾他們的清凈。”

燕墨沉的嚴肅和認真，讓燕老爺心中的紈绔漸漸崩塌，他再也站不住，癱坐在沙發上，雙目無神，表情頹然，讓人瞬間感覺他老了十幾歲。

“那你們有什么證據嗎？”

顧千初早已料到燕老爺會說這句話，拿出準備好的文件。

這里面是昨天剛整理好的資料，送到她手中總共不到一天。

“爺爺，這里面是燕雅茹的口述資料，她親口承認了所有的犯罪事實。為了避免屈打成招的嫌疑，特調局還特意去墓地現場調查了一圈，蒼天有眼，他們還找到了人證。”

“人證？”

顧千初和燕墨沉對視一眼，后者淡淡道：“一位老婦，道士挖骨灰的時候，燕雅茹就在下面給放風，被這位老婦給看見了。”

“對，那天我們去墓地的時候也遇見了她，只不過她當時沒有想出來而已。當看到燕雅茹的時候，她一下子就想起來了。”

燕老爺久久沉默，這件事對他的打擊太大，讓他短時間內太難接受。

燕墨沉只想盡快解決這件事情，他沒有選擇緩緩再談，直言道：“爺爺，燕雅茹她必須得到懲罰，否則日后一定會做出讓我們意想不到的事情出來，我們燕家也遲早會毀在他的手中。”

燕老爺閉上雙眼，長嘆一聲，“她對你究竟有什么不滿？竟然連她大哥的墳墓都要去動？虧我那么信任她，那么疼愛她，誰知道她就是個喂不熟的白眼狼！”

“爺爺……”顧千初低聲喊了一句，她能感覺到燕老爺的情緒不對勁。

燕墨沉朝她搖搖頭，示意她沒事。

“墨沉啊，是爺爺錯怪你了。”

“沒關系，我知道這件事對誰來說都很難接受。”

“就按照你說的做吧，把她放出來，日后會發生什么我們都很難保證。還不如就放在監獄里，讓她老老實實的反省。”

“好。”燕墨沉松了一口氣，燕雅茹這個女人總算是得到了懲罰。

“有一點我必須得和你們說清楚，燕雅茹她畢竟是燕家的人，影響的是燕家的形象，以及商業的效益值。所以前后發生的事情，你們都不準對外宣布。”

“嗯。”

“我不管她被判幾年，你們都得找一個單獨的監獄給她。群眾監獄有多么亂，想必人人都聽說過，她是做了大逆不道的事情，但我不想白發人送黑發人。”

燕老爺的態度明確，退后了一步的同時也保證了燕雅茹后半輩子的安全。

兩人不好再堅持，同樣退一步同意。

“爺爺，今天秘密開庭，結果馬上就能出來。”燕墨沉提醒一句，換言之，今天是燕雅茹自由的最后一天，燕老爺可以在這個時候去探望一次。

從今天過后，日后的每一次探望都要隔著鐵窗了。

“好，我知道了，你們去忙吧，讓我一個人冷靜冷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