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輝諂笑道:“是這么回事,我有個發小買了一套房子,結果有人上門敲詐,顛倒黑白說房產證是假的,我就以敲詐勒索給帶回來了?!?
張濤冷冷一笑,說的這么簡單,一聽其中就有很多貓膩。
不過,多年的同事,張濤也不好把事做絕。
便警告道:“見好就收,別做的太過分了!”
吳輝嘿嘿一笑,“我辦事你盡管放心,給那小子吃點苦頭就放了他!”
“嗯,去吧!”
張濤心知吳輝此人奸猾似鬼,只有點欺軟怕硬的本事,應該惹不出來大事。
咚咚咚!
突然,門外傳來敲門聲。
吳輝連忙站的端端正正,派頭十足。
“進來吧。”
張濤淡淡說道。
隨即,辦公室門被推開,一個警官站在門口,小聲問道:“咱們這里有沒有刀?”
“你瘋了吧! 警局怎么會有這種東西,任何危險物品都不能出現在警署,這是規矩你懂嗎!”
吳輝沖著年輕警員發了一頓脾氣,嚇得他差點關門逃走。
這時候,張濤擺擺手,姿態威儀道:“你要這個東西干什么?”
年輕警員苦笑道:“不是我要,是一個男的要在咱們這做手術,需要一把刀子?!?
聞言,張濤頓時皺起眉頭。
吳輝心領神會,當即怒斥道:“咱們這是什么地方你不清楚?要做手術去醫院,不管是誰,一律不準!”
張濤點點頭,對吳輝的表現很滿意,沉聲說道:“確實,以后辦事機靈點?!?
“可是……病人的狀況似乎不太好?!?
年輕警員還是有些糾結,沒有第一時間退出去。
“走!我跟你去看看,誰這么放肆!”
“等等,我也去!”
張濤有些不放心,萬一真有重病患者,因為自己這邊的阻止,釀嚴重后果,他一個小小的署長承擔不起。
隨即,三人來到靜室。
吳輝一眼就看到秦烈和閆桂花。
年輕警員指著閆桂花道:“她要的刀。”
“好?。∮质悄銈儍蓚€!”
吳輝怒道:“你們是嫌疑人懂不懂,私自離開審訊室,我有資格懷疑你們想逃避詢問!”
“還治病,自身都難保了你治什么??!”
秦烈微微皺眉:“別亂扣帽子,我是醫生,這里有我的病人,就算我們是嫌疑人,你也沒資格不讓我治病!”
“油嘴滑舌,老子現在就給你點顏色看看!”
“咳!”
張濤輕聲咳嗽,表達不滿。
吳輝動作戛然而止,回過頭呵呵一笑。
“張署長在這,哪輪的到我說話。”
“但是他們這件事十分惡劣,署長一定要嚴懲!”
張濤淡然說道:“好了你閉嘴,我自有定論?!?
他來到閆老三面前,望著閆老三蒼白枯槁的模樣,柔聲問道;“老人家,你要是身體不舒服,我們可以幫你叫救護車,去醫院瞧瞧?!?
“醫院治不好,去了也沒有用?!?
閆老三心情失落道。
見狀,張濤也不好多說什么,這要傳出去,別人還以為他見死不救呢!
想到這,張濤才將目光定格在秦烈身上。
打從一進來,他就感覺秦烈似乎很不一般。
只有吳輝那個蠢貨才用家世衡量別人,張濤看人,看的是感覺。
秦烈給他的感覺,猶如一座水潭,深不見底。
“你叫什么名字?”
張濤問道。
“秦烈?!?
秦烈回答完,迅速問道:“我要的刀子呢?”
聽到‘秦烈’這兩個字,張濤眉頭皺的更深了。
好像在哪聽過,但又記不清楚。
“你是中海醫院的醫生?”
出于謹慎,張濤決定先問問。
“不是,我是林氏集團董事長。”
話音落下,張濤心頭震動!
他終于想起來,為什么會覺得這個名字熟悉。
當初,林氏集團召開新品發布會的時候,張濤的老婆非要過去看。
還說美顏膏效用神奇,順帶拉著張濤過去。
那場發布會,秦烈露面的時間很短,可羅正在臺上的講話,可謂讓人記憶尤深。
深的不是內容,是態度。
楚州大領導,什么時候公開站在某個人背后了?
那場發布會上,就讓張濤看到,羅正硬氣無比的為林氏集團撐腰。
仿佛透著一股訊號,林氏集團背后的人物,是他!
扎根官場多年,張濤用腳指頭都能猜得到,羅正和林氏集團總裁關系一定不簡單。
只是沒想到,林氏集團總裁竟如此年輕。
“失敬了,原來是秦總!”
張濤臉上掛滿笑容,主動伸出手笑呵呵道:“早就有耳聞了,只是沒機會見面!”
秦烈冷冷一笑:“我是敲詐勒索嫌疑人,我可不敢跟你握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