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想知道那天救我的那個人是誰…”韓韻自言自語道。
“但是為什么又會讓我感覺這么熟悉…!不會的,如果是我想的那個人一定不會救我的!”
“小韻怎么在這里發(fā)呆?”
“袁媽!”
“這是水果,還有記得把這個藥吃了,水給你放這里了。”袁媽摸了摸韓韻的臉頰。
“對了,袁媽,赫叔走了,就沒有什么消息了嗎?我給他打電話是空號,是發(fā)生什么了嗎?”
“我也不清楚,總之就是聽說把辭職信交給你的父母,后面關(guān)于他的就不了了之了?!痹瑡寭u搖頭。
“哦…如果有她的消息,要告訴我,我還挺想念他的…”韓韻一臉擔(dān)心。
“嗯好,這個你就不用操心了,其余的時間就是好好熱愛你做的事情。”
“嗯嗯,謝謝袁媽!”韓韻一把摟住袁媽。
“好啦好啦,要早點睡哦。”
韓韻從小到現(xiàn)在,在大多數(shù)的日子里,除了和同學(xué)在一起,就是和司機管家待的時間最長,陪伴她的人無時無刻的都在珍惜,生怕哪一天會丟失,拋棄她。
夢里的大雨攪得海水不停地泛起,海浪咆哮交雜著嬰兒撕裂的哭聲,一個女人在海邊徘徊,海水一次次莫過腳踝,仿佛在拉著她,一遍遍暗示她墜入海底,她慢慢靠近,海水慢慢漫延到上半身,輕微地說了一句話“我會在天上看著你”,說完,大浪將她卷走了…
韓韻一下子驚醒,從床上爬起來,喘了幾口氣,心悸不安,她開始悄悄留下眼淚。窗外的樹葉輕輕搖曳,月光稀稀落落散在地面,云兒漸漸遮住月亮,月光也隨之散去,大地變得暗沉,失去了月光的庇護,留下了陰森與驚悚。
“為什么感覺這樣的夢像是真的經(jīng)歷過一樣…”韓韻蜷縮著身體,靠在床頭。
“什么?承爵言被抓了?好的,我知道了,要多少保釋金就都給付清了?!背绣费阅罅四竺佳劢?。
“Vonnie給我訂好明天去B國的機票?!?
承爵言懶懶散散從監(jiān)獄門口出來,光也懶懶散散地照在地上,光線飄忽不定松弛的領(lǐng)帶耷拉在肩上,手上拿著拖在地上的衣服,蓬垢的樣子帶著不屑。
“少爺,上車吧。”
“知道了,要去哪?”
“董事長只負責(zé)讓我把你送過去,其余的一律不準說?!?
承爵言只把衣服扔在了車上,扭頭朝另一個方向走。
“少爺,董事長還跟我說他已經(jīng)把你的卡凍結(jié)了。”
承爵言冷笑了一聲,立馬走向駕駛位,將司機拽了出來,自己便開走了。
車速越來越快,兩旁的樹林開始不再成型,余光中只能看清楚兩道綠色的長條,但是一個女孩的突然出現(xiàn),他不得不停了下來,心情還沒有發(fā)泄完就消散了,輪胎與馬路的摩擦發(fā)出刺耳的聲音,只見清晰可見的輪胎痕跡印在路上。
突然極速朝她開來的車,使她加快腳步有些著急導(dǎo)致摔了一跤,手里的面包也隨之掉在地上。
承爵言用拳頭狠狠砸了一下方向盤,他開開車門,走向那個女孩。
“沒想到會是你?!背芯粞岳洳欢〉卣f道。
韓韻抬頭一看,瞪大了眼睛,她連忙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土,將地上的面包撿起。
“別撿了,都臟了還怎么吃,今天算我倒霉,我給你重新買,總之沒受傷就行了,不然我可付不起?!?
“不用了,這不算什么,對了我還沒有感謝那天你救了我,謝謝你,如果需要什么幫助的話我盡力而為,還有你的傷好了嗎?”韓韻誠懇的鞠了一躬。
“區(qū)區(qū)傷口,對我來講就是浮云。”
“那天只不過是舉手之勞,順手的事。幫我就不必了,因為我說出來的你是做不到的,就算是盡,力,而,為。”
“萬一呢?”
“你只是在學(xué)校里上學(xué)的學(xué)生罷了,能幫到我,真是可笑?!背芯粞砸荒槺梢?。
“我們都擁有獨立的人格和想法,請不要以年齡去平定一個人的能力。”韓韻一臉認真。
“沒想到你開始教訓(xùn)我了,如果我讓你幫我做壞事,你還幫嗎?”承爵言慢慢將臉湊了過來。
韓韻沒有吱聲,眼神里充滿恐懼。承爵言搖了搖頭,冷笑一聲。
“沒想到我會跟你說這么多的廢話?!闭f著,承爵言靠著車點了一根煙。
“你的言辭與行為可能會跟你的經(jīng)歷有關(guān),或許我可以理解你?!?
承爵言突然停頓了一下,將沒有抽完的煙扔在地上踩了又踩,又掏出一根煙來。
是啊,的確是經(jīng)歷決定了我現(xiàn)在這個樣子,但又能怎樣?我還有什么路可以走?人生之路在大多情況下,選擇一個,就很難再有退路,除非人生重來,除非在尋找退路沒有那么煎熬。
“你太可笑了。”承爵言將松弛的領(lǐng)帶重新戴了一下。
“在我眼里你只是一個小孩罷了,我的事情你不用操心更不需要幫助?!?
“感覺你很需要一本書,叫《迷》,這本也是我在讀的,有時間可以去讀一讀,我要走了,祝你好運。”韓韻揮了揮手便走了。
煙草褪去化為灰,煙灰一點點掉落,煙霧慢慢消散,煙火慢慢熄滅,韓韻的背影在承爵言面前也漸漸消失,心里的一種感覺在慢慢萌生。
汽車的發(fā)動,隨著時間的轉(zhuǎn)動,向遠方駛?cè)ァ?
街道偏僻的一個小酒館里,承爵言一瓶又一瓶地往進灌,店里要打烊了,老板催著結(jié)賬,但是承爵言身無分文,一直要酒喝,拖延時間。老板似乎看出了他的意思,開始發(fā)怒,拍著桌子向承爵言要錢,承爵言一個拳頭馬上就要向老板打去,但是理智又控住了他的內(nèi)心,因為他突然想起那個女孩的聲音“你的言辭與行為可能會跟你的經(jīng)歷有關(guān)”,于是他將桌子推翻,噼里啪啦的響聲一片,玻璃碴子散布各地。
老板見狀,立刻拿起手機報警。
“我真的沒想到我們會以這樣的方式見面,承爵言?!?
“賠償都已經(jīng)付清了,這是最后一次幫你了,下次把牢給我坐到底!”承宸言大聲呵斥。
“我沒有求你幫忙,是你要多此一舉罷了?!?
“你要這樣到什么時候?”
“我只是活出了我想要的樣子。”
“最近公司事情太多,我抽不出來時間,明天我就會走,還有錢我不會給你一分,你自己在這里好自為之,等你什么想通了,就給我回來?!背绣费阅罅四竺夹摹?
“隨你怎么處置我,總之我的想法是不會改變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