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林里漸漸傳來歌聲,遠(yuǎn)遠(yuǎn)望去似乎看的見那個人的身影,想要看清她的樣子,赤腳踩著泥濘的路去尋,可她卻消失了,站在原地,歌聲依舊在縈繞耳邊,螢火蟲像是音符隨著旋律,活躍跳動,輕點(diǎn)著綠葉,腳下沾滿了的泥土突然褪去,泥濘的路變得平整看不到盡頭,眼前變得模糊,樹林消失,只剩下了霧和自己在徘徊。
“小韻,又這么早起來做了早餐,你在看什么書呢?”
“在看《迷》這本書。”
“講的是什么?”
“這本書是昨天剛買的,只看了一個開頭,大概是在寫作者的經(jīng)歷吧。”
“好吧,不打擾你了。”管家拍了拍韓韻的肩膀。
窗外的蝴蝶與花兒嬉戲,花兒在微微搖擺,蝴蝶輕點(diǎn)著花瓣,那雙翅膀與花蕊親密無比,迎著盛夏的到來…
“小韻,我覺得我說了還是比較好,我…”管家神色緊張。
“對了袁媽,最近我學(xué)會了一道菜,周末我給你做。”韓韻搶著話說。
“可以,那個你的…”管家緩和的臉又突然變得緊張。
“袁媽不吃嗎?這個香蕉派很好吃的,這是上個星期學(xué)會的,您嘗嘗。”韓韻看似什么都不想知道。
“小韻,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管家顯出一種認(rèn)真又無奈的樣子。
“我知道,父母在忙啊,他們肯定又回不來了,還會有什么?”韓韻漫不經(jīng)心脫口而出,繼續(xù)喝著粥,韓韻抬頭向管家笑了笑,“袁媽,今天不用帶藥了,我已經(jīng)放在學(xué)校了。”
管家也朝著韓韻笑了笑,“嗯好…”
蝴蝶翩翩而起,離開了花蕊飛向另一頭,身上沾染的花粉也散落在另一頭。
七八歲的年紀(jì)里,父母就很少跟她在一起。她喜歡站在窗外看風(fēng)景,看著看著就在盼著,盼著他們回來,盼著盼著,盼來了無數(shù)冰冷的安排表。依靠,除了物質(zhì)外,只有自己。獨(dú)自沿著時間的長河,在十幾歲的年紀(jì)里,為著自己的夢想不停的奔波,心里一直想著,怎樣忙起來自然就會忘記思念,早早獨(dú)立的她,她的省心愈來愈強(qiáng)烈,從常常哭哭啼啼的她,現(xiàn)在卻常常將微笑掛在臉上。
“你也喜歡寫詩?”
“自然是了。”張綺菲癡情地看著他。
“曾經(jīng)讀過什么詩?”他端著咖啡看向別處。
“有海子,林徽因,還有鄭愁予的,反正很多,都忘記了…”張綺菲結(jié)結(jié)巴巴,眼珠子也無處安放。
尚城宇笑了一聲,把手中的咖啡放下,輕輕搖了搖頭,他的眼睛突然盯了一下張綺菲,張琦菲下意識的身體抖了一下,從看著他的眼神變得躲躲閃閃,尚城宇什么也沒有說,只是把咖啡放在了桌子上,他又不緊不慢地靠在椅子上,氣氛變得尷尬起來,張綺菲話語也支支吾吾起來。
“那個…尚城宇,你領(lǐng)子歪了。”張綺菲像是嚇了一跳地說道,雙手緊緊攥著裙子,頭不自信地低了下去,但想看他,眼珠子偷偷上揚(yáng)看了他一眼又看著自己的鞋子。
“謝謝。”尚城宇的話不冷不熱,更是讓張綺菲想知道尚城宇的內(nèi)心究竟是怎樣的。
“張綺菲,不知你還記不記得我跟你提起的一個女孩寫的詩。”尚城宇變得嚴(yán)肅起來。
“知道…所以你是欣賞她或者你對她…有另一種感覺。”張綺菲抿起嘴來。
尚城宇搖了搖頭,他拿起背包,站了起來。
“雖然是你約我出來,但這次咖啡就我付了,下午還要上課,你也早點(diǎn)回去。”
張綺菲才敢慢慢抬起頭,她呆呆地坐在那里,心里想著,那個女孩究竟是誰。
這時,就在張綺菲正對面坐的那桌人立馬站了起來,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杯子里的水溢出幾滴,場面變得十分安靜。
“今天的交易談不成了,這么激動,真是振奮人心。”承爵言拍了拍手,他也站了起來,忽然間另外幾個桌子的人站了起來,拿起槍都對準(zhǔn)了承爵言,周圍的人不敢出一點(diǎn)聲音,生怕自己也會把命搭上,張綺菲縮到角落里,雙手捂著眼睛。
“看來來的不止你一個人,都把你的親戚都請來了。”承爵言拿起手機(jī)撥通電話。
突然,一個槍子向手機(jī)打去,承爵言向旁邊閃了一下,把手機(jī)扔到地上。
“你別掙扎了,你敢靠近一步,這幾個槍指不定就射中你的腦袋,我看你還能撐到什么時候。”
“是啊,可是你忘了嗎?如果敢動我,我手上的這個摁鈕一摁,庫里所有的東西都會爆炸。”承爵言又坐回椅子上,一臉不屑地看著對方。
那個人走到張綺菲旁邊,一把拽了起來,用槍對準(zhǔn)她的顳部,“今天誰都別想走,你給我聽好了,你要是不給我那個摁扭,這個人也就別想活了,還有坐的這幾個人也別想活。”
突然,承爵言的幾個手下趕來。
“你以為你把我的電話打中了,就萬事大吉了?”承爵言一臉壞笑。
他們紛紛進(jìn)入咖啡廳,將持槍的人扳倒,客人都抱著頭往外跑。然而對著張綺菲槍的那個人依舊一動不動,死死的卡著她的脖子,“都別碰我,你們不想讓她死吧?那就離我遠(yuǎn)點(diǎn)!你別逼我!”
承爵言趁著時機(jī),一腳踢在他的腿上,立馬跪倒在地,張綺菲也摔在一旁,承爵言把他手中的槍搶過來,打在了他的腿上,“給我把他拖走。”
“這里沒事了,趕緊走。”承爵言對著張綺菲說。
張綺菲站了起來,連忙道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