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紅的繡帕讓彎刀挑了開來,她的臉落入一雙幽深俊美的眸子里。很俊朗的人,卻是來者不善,明明知道她是蒼國的阿蠻公主,居然還敢這樣大刺刺地挑開新娘子的頭巾,這樣,是不吉利的。只是送親的隊伍中,并沒有人站出身來,反抗這無禮的人。
他的氣息是駭人的,他帶來的人,是張狂的,任誰也不想拿命去賭。
“還真的是雅致的美,倒是便宜了那老家伙。不過落在我完顏風的手里,必是不可能全身而退的。”細細地看著,他邪氣地笑笑。
嫵音定定地看著她,眼里沒有害怕,她知道,害怕不能改變什么?這個男人,叫完顏風,是契丹的二王子,他說得那般的邪惡。可是他身上還是那樣的清然的氣息,俊美的五官看得出是個相當理智的人。如果花天酒地,只好女色的話,就會和二駙馬一樣,一臉的黃濁,雙眼如稿,火光下,只看到他的眼很幽很深,卻不是可怕的。要傷害她,一刀劃下來,那么就夠了,何須要說那么,那就是有什么事想要做了。
一班人聽到這樣曖昧的話,都嘿嘿笑起來,甚至是對別的宮女動手動腳,傳來了哭聲,卻不敢反擊。
嫵音看著他,平淡地說:“你想怎么樣?”
冷冷淡淡的一句話,并沒有他意想中的那般驚怕,讓完顏風更是覺得有意思起來,眼里生出贊賞之色。這個女人端的是聰明和鎮靜,看來真是公主了。平時只怕是相當的大膽,要不然現在不嚇得縮成一團。完顏風的眸子笑起來:“真美的公主,你說我想怎么樣呢?”
“你眼里是正氣,你神明清正,必不會想什么茍且之事,你是想讓我受辱,然后大大地打擊天朝的顏面。”這還是蒼國的邊鏡,還差半天的路程就到天朝的境地了。那里有聞風喪膽的裴將軍迎親呢?契丹王子不會那么有心情,天色那么晚,縱馬到蒼國來看月色。安的心,還會有什么好的,契丹和天朝一向為敵,卻不敢冒然而犯,在那將軍的手下也吃過不少虧,敗過不少次。所以要想挫一挫天朝的威風,就是不怕做小人。
這話從她口中說出來,真讓人怪異,即然知道,還會不怕,神色中,也沒見是撐出來的。今兒個,要不是大哥沒空,來劫花轎的就不是他了。這么聰明這么美麗的女人,他不舍得傷了她分毫一般,還是好奇地問上一句:“你為什么不怕?”
嫵音笑了,像一朵靜靜然的晚香玉開一樣,笑得雅而不媚:“請問二殿下,怕有用嗎?你決定的事,怕能改變嗎?”
“啊。”有宮女的尖叫聲,然后是衣服撕裂的聲音,窩囊的侍衛,竟連聲也不敢出,別談阻止。
哭聲一陣響過一陣,她知道,她無法改變,如果不冷靜以對,那么,她很快就是下一個被凌辱的角色。所以她沒有出聲救她們,這是命,她無法改變。
男人粗魯的聲音響起:“哭什么哭,想掃老子的興,一會我們的二王子干掉你們的公主,你們就跟我們回去,消消火不錯。”淫笑聲一陣響過一陣,難聽至極。
嫵音攏起了秀眉,這小小的一切,也讓完顏風看在眼里,他打個響指:“我們只劫阿蠻公主。”不知為何,他不想讓她皺一下眉頭。無論天朝的人和蒼國的人對契丹都沒有什么好的評價,總認為他們是狼子野心,殺燒奸掠,無所不作。或許別人是,但他堂堂正正的契丹二王子,不能和別人一樣,他不喜歡。要,就親手奪來,而不是持強凌弱。
挑挑眉,他眼里有一抹深沉,微微的邪笑,在眼里閃著:“阿蠻公主,你得跟我走了。”也不下馬,大手一抱,就將她從大花轎里抱了出來。有力的手,竟然握著她的纖纖腰,高高地舉起,有些炫耀之意。契丹人發出一陣陣的吹呼聲,然后,他就將她極盡難堪地放在馬上,不是坐,而是橫放著。得意地看著那些畏縮的視線,人總是好奇的,在生死的關頭,還是想看一看,是發生什么事。
他一傾身,就將她的嫁衣撕開,露出里面的白錦服,不帶任何感情的唇,映上了她的臉,輕吻一下她的唇。腳下一使力,夾著馬腹就往一邊走。
不甘心的契丹人,終還是不敢違抗他的命令,沒有動任何一個宮女,騎上馬跟了上去。心里想,要是大王子在就好了,這些宮女可以任他們發泄,那個美麗的阿蠻公主,他玩完后還可以給她們玩,徹底地要那天朝的皇帝老子穿破鞋。只是這一次,是他們的二王子,他們剛正嚴明的二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