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點，但不影響...”司婉婉很誠實。

朱載坱解釋道：“此前起床有些迷糊，本王就打了一套金剛功，以至于氣血翻涌、全身發熱，如果真影響了你，本王就去洗一洗?！?

“不用了吧？反正明早都要沐浴，殿下還是早些休息?！彼就裢癫幌胝垓v朱載坱。

朱載坱想了想，突然調皮地問了句：“要不試試，我們睡一頭？那樣王妃就不用捧腳入眠了...”

“??？殿下不是說等到十八...”司婉婉的心臟砰砰跳。

朱載坱見司婉婉誤會，連忙解釋道：“本王定力很好，婉婉可以相信的，再說咱們還穿有內衫...”

“別說了，妾身照辦就是...”司婉婉雖已成婚，但到底是個姑娘身，她越聽臉越紅，說完就調轉方位，蜷縮在朱載坱的身邊，并把頭靠在對方肩膀上。

“王妃你看，本王根本不帶動的，是不是定力很好？”朱載坱心說從小被宮女沐浴，身體敏感度已經被錘煉，要不是后來意識完全清醒，他絕不會換太監洗澡的，另外夫妻兩人都穿著內衫，也是隔絕敏感的好方法。

“嗯...”司婉婉聲如蚊蠅。

朱載坱睡了一整天，醒來時又打了一套金剛功，此時根本就睡不著，看見司婉婉如鵪鶉般躺在身邊，他隨即將原本平躺著的身軀側了過去。

“婉婉，別捂著頭睡，快睡上來些...”朱載坱戳了戳司婉婉的額頭。

“殿下少來騙我，這偌大的順王府，還找不到個奶娘么？”司婉婉短暫嬌羞，跟著就坦然面對自己，別說她已嫁做人婦，對方還是大明的順王，自己沒有理由抗拒，于是握住朱載坱的手，小聲提議：“殿下要是忍不了，不行就今夜圓了吧...

司婉婉沒有接話，她才不相信朱載坱的鬼話，以前去書肆閑逛的時候，她看了不少野史記載的故事，書上王孫貴胄多有特殊癖好，根據相處兩日的經驗，司婉婉覺得順王好歹是個正常人。

“婉婉，你睡了嗎？本王睡不著，陪我聊會天？”

“嗯，殿下想聊什么？”

“可知今日去玉熙宮謁見，陛下為何送我人參？”

“妾身不知...”

朱載坱遂將自己裝逼買書，造成王府短銀兩的尷尬局面，最后又是如何設局坑鄭騰云，把每個細節都向司婉婉坦白。

司婉婉聽完之后，震驚朱載坱的手段，也感動對方對自己沒有保留，所以竟忘了接話評論。

“王妃嚇壞了吧？”朱載坱意味深長地問。

司婉婉趕忙回答：“沒有，只是有些驚訝，妾身終于明白，您早上為何那樣。”

“本王也不想那樣做，可惜也沒有辦法，戶部一直不撥歲祿，我也不能一直吸母妃的血，所以...”朱載坱話中帶著自責，畢竟坑人不是啥光彩事。

司婉婉安慰道：“殿下不必如此，鄭騰云本不是好人，他被定罪后財產充公，您仍然花的朝廷的錢...”

“呵呵...”朱載坱心說朝廷的錢沒錯，但自己提前截胡屬于私吞，真深究起來還是當了蛀蟲，跟著又嘆了口氣，說道：“當日要是不沖動買書，根本沒有后來的麻煩事?！?

“話也不能這樣說，若是沒有人參這件事，皇上就不會發現殿下的長處?！彼就裢裨挼揭话?，停了停繼續補充：“妾身差點忘了告訴殿下，當日妾身也去了那家店，并且尾隨馬車到了順王府...”

納尼？朱載坱聽得一激靈。

“王妃定是誤會本王愛讀書，所以才去諸王館參加選秀女？”

“有一定的關系，主要是被朋友拉去壯膽...”

“婉婉那個朋友，原來是本王的媒人，一頓謝媒酒怕少不了的，回頭把他爹也叫來?！敝燧d坱說話的時候，不老實的手又動了動。

司婉婉想通后，現在變得很從容，她好奇地問：“今日在馬車上，殿下說要做市上沒有的生意，為何對書刻坊有興趣？莫非兩者間有關聯？”

“婉婉能舉一反三，果然是聰慧的女子，本王少年時聽不見說不出，所以沒事就喜歡瞎想，也想到了許多有趣的故事，準備找人寫出來印制換錢?！敝燧d坱要借用不少經典，要是沒有個合適的由頭，他擔心旁邊會接受不了。

可話一落音，遭到了司婉婉的強烈反對。

“殿下要寫話本賣錢？妾身勸你打消這個念頭，我爹這些年也寫了些，可根本賣不出去，別說賺什么大錢，連養家活口都困難，全靠賣山貨的舅舅接濟...”

司婉婉拿家人當例子，那堅定的語氣仿佛在告訴朱載坱：別寫小說了，寫小說死路一條。

朱載坱先是一愣，旋即樂道：“本王的故事可不一樣，絕對能夠風靡京城的，只不過好酒也怕巷子深，需要好好的運營才行，否則大概率死路一條?！?

“什么叫運營？”司婉婉不理解現代詞。

“簡單來說就是宣傳，而且寫完才賣浪費時間，咱們要一邊寫就一邊賣，發現不掙錢的就不寫了。”對于太監這兩個字，這個時代的朱載坱，有著與眾不同的解讀。

司婉婉聽得更懵了，“沒寫完怎么賣？況且話本才多少字？”

“本王要寫的故事，少則幾十萬字，多則數百萬字，可以讓人每天寫一點，然后放到茶館讓說書人講，等到寫完再印刷售賣，這就是所謂的連載?！敝燧d坱當了撲街很多年，但對小說網站運營有心得，心說自己以王爺的身份，在明朝辦個線下小說機構，大致是沒有問題的。

“他們都在茶樓聽完了，最后出書也不會買，殿下怎么才能盈利呢？”司婉婉一眼就瞧出了白嫖怪的本質。

“其實非常簡單，前面一小部分內容，可以免費在茶館聽，甚至茶錢都可以免了，等到情節跌宕的時候，咱們坐著收茶錢就是，但肯定要比普通茶錢貴點，這樣不就實現盈利了么？懂否...”朱載坱解釋的時候，不安分的手又用了用力。

“殿下，你好壞，我好喜歡...”司婉婉模棱兩可地撒嬌，心說殿下要是個普通人，那一準是個奸商的好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