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來臨時下了一場暴雨。雷雨交加的夜里我和你在街頭相遇。看上去你也有六七十歲了,你在街頭乞討。完全沒有一副可憐相,似乎是福爾摩斯的再版。等著這雨停。你也在等。雨停了,你要話要說。我靜靜的聽著。
你在二十多歲時愛上了一個女孩。我吸了一根煙,慢慢的吐了一口煙霧。“那女孩可以弄的你傾家蕩產。”我毫無表情的看了他一眼。故事還沒有結束吧,你繼續講。女孩有一天想要獨自旅行。“你應該去陪伴她。”你笑了一下,她只是喜歡寂寞。“她后來回來了嗎?”我捏碎了手里的煙。沒有。你無比憂傷。你去找過她,花費了很多錢財。“她是不會再回來了吧。”你搖了搖頭。“她死了。”我淡淡的看了看他,“真不湊巧。”“她家里沒錢給她埋葬嗎?”你沒有回答我。你看著夕陽出現的天空,呆呆的看著。我后來遇到了她。我詫異的看著他,手里的煙也熄滅了。“她死了吧?”她和一個男人在一起。“可能這是你的幻覺。”我笑了笑。沒有再聽下去。
天空又下起了雨。一個夜里,我在書桌前思考了一個晚上。吸完一根煙后,我在紙上寫了一些東西。
九月的雨連綿不絕。方才陽光燦爛,小雨又接著淅淅瀝瀝。“應該會在哪里。”我用帽子遮住了臉頰,雨水順著眼角流了下來。
和他相遇的那個街角,他幾個月前死在了那里。我感嘆人生的不幸。雨水順著衣角滴落。裹緊了風衣,還是有些冷。
十月的夜晚,我寫了很多東西。還穿著那件風衣。
十二月的下午我在咖啡館喝茶。一句熟悉的聲音從耳邊傳來。我頓時轉過身來。他的音容笑貌雖然是在幾個月前見過,依然記憶猶新。我看了好久,說不出一句話來。
新年的前夕,我沒有打算和親人相聚。我去了趟雜志社。“你相信這種事嗎?”我喝了口茶。我靜靜的看著他們。將手里的文稿遞給了他們。
回去的路上,冷風依舊。心里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我那時也哭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