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華不得不放下自己高傲的身姿過來討好蘇晚晚,蘇晚晚大抵是不會理解她的想法怕。畢竟她不屬于這個年代,無法理解這個年代人的想法了。
蘇晚晚也不是那種落進下石的人,做人留一線日后好相見,“妹妹下次會注意的,姐姐不必為此擾心。”蘇晚晚伸手搭在章華的肩上,對章華好一殿,指不定秦北鴻也就對她的態度會好很多。
話說到這,章華也沒什么話再說,行了個禮就走了。蘇晚晚揮手和她道別。米黃色的宮袍襯著紅磚碧瓦,只讓人覺得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哀傷。一陣風吹過,袍衣緊貼著身體,勾勒出她曼妙的腰線。任誰看,會不感嘆“此乃人間尤物也”。
“小姐?”碧珠巧了眼眼睛黏在章華背后的自己小姐,“咱們家就揭下來去哪兒。”
蘇晚晚走想了下,就說去找秦北琰,他昨日想了想洪水之事,有些想法想和秦北琰說一下。她雖不能倒朝堂之上,但在背后給他處處注意也還是可以的。
她剛走到遠呢門口,就聽到一聲重重的嘆息,“你這事情攔下來,不是找罪往身上受嗎?”講話的人是一個小官職,平成在臺上八百年不說一句話的。
秦北琰倒是沒那個小官職看起來那么緊張,對于他來講此事抗與不抗,丟對他們沒什么太大的影響。他作為太子吃的苦還少嗎?
“什么都不用再說了,你既已選擇作為旁觀者,就不要多說話。拿好你的每月俸祿,別做多余的事情。”秦北琰還是很給面跟他講幾句閑話。
蘇晚晚從老臣的身邊和她錯著走過去,對方走的很快,從她身邊過時甚至帶起了一陣風。蘇晚晚看著按壓著自己太陽穴的秦北琰。上前繞到他的背后一雙玉手輕微按壓著他的太陽穴,是不是變化一下力度,秦北琰原本皺在一起的眉頭,才漸漸松散開來。
“怎的現在就來了。”還沒有到飯點,因為水患之事,秦北琰現在是衣不解帶,沒日沒夜的整理著,這張木的漏洞太大,戶部尚書吞了太多東西,總是從一些小的上面扣,實在是讓人頭疼。
她回來這幾日,原本初時還有些新仙新鮮勁兒,到后面逛膩又有想念深山里的小木屋。果然他還是更喜歡那個不知道在哪個犄角旮旯的小木屋。
“有一些想法過來看看能不能幫你解決問題。”蘇晚晚也就只是有個想法,他的想法還不太成熟,像是個剛出生的嬰兒,很是脆弱。
秦北琰將手中的毛筆放下來,拉著她的手:“什么想法?說來聽聽。”他很認真的看著。墨色的眼瞳里倒映著她一個人的身影。少年的眼睛很是好看,大概是因為此時此刻他滿心滿眼的都是她。e
“個地方匯報情況的時候,多多少少都會弄虛作假,咱們不如來個微服私訪,裝作難民過去看看。”這個方法算不上什么好方法,畢竟想要作為難民混進城里實在是有些艱難。
周圍靜的沒有一絲聲響,只有風吹動樹葉的聲音。過了一會兒響起了秦北琰的聲音,“你這個方法好是好,就是真的實行起來有些難度。若非是心腹之人恐怕是難以上任。”秦北琰眼下正和秦北鴻處于較量的狀態,很難抽動人手去做這件事情。
前些時日,他的所作所為已經熱惱了父皇。秦北鴻更是乘這段時間在父皇面前刷存在感。雖說是跳梁小丑,但父皇還當著重視了他。現在朝堂上主要兩派,一是太子,二是二皇子。雙方勢均力敵,但若是之前肯定是秦北琰更勝一籌。但現在可能就反過來了。
石桌上有許多的落葉子,蘇晚晚拿在手里擺弄,“這件事情吧,我想去。”她說的時候一直看著秦北琰,看他的表情,一個字一個字試探的說到。
對方聽了這句話,面上并沒什么變化,可眉頭卻皺在了一起,蘇晚晚上前慌忙解釋,“我就是想為你做些事情,你也知道我這人做不住……”
“你可知這路上有多苦多累嗎?”秦北琰打斷他的話語,話語里滿是責怪,蘇晚碗心說自己明明知道他不會答應,還非得來這里給他說,真是嘴欠。
蘇晚晚怕秦北琰生氣,立馬哈哈幾聲給自己打圓場。“隨口一說,隨口一說。那么苦,那么累我怎么可能去嗎去嗎”
秦北琰沒再繼續追問什么。拿起桌上的毛筆繼續批閱自己的文書。蘇晚晚看著,心里還是覺得自己得半個秦北琰做些什么。他如果不允許那她就偷著做,到時候箭在弦上,不得不發。誰也由不得他了。
但這事兒想了一圈也沒想出個誰能幫忙,風清那只老狐貍肯定會半路出賣他,而江大哥更不靠譜。最后想了一圈,唯一不算是敵對關系,人還算熟的就是風子宸了。想起上次的不愉快,蘇晚晚讀了嘟嘴,他感覺自己就是和風子宸命格相沖,一遇到準沒什么好事。偏偏沒好事兩人還總是湊到一起。
就比如說現在,欄桿雕飾甚是精美,桌子上的茶碗也很強迫癥的把花紋都朝一個方向。蘇晚晚看著只覺得很是舒坦,雖然他并不是一個強迫癥患者。
“你來這里什么事?”九樓的聲音有些嘈雜,店小二的吆喝聲改過了所有,蘇晚晚還是聽見了他的聲音。吃了塊綠豆糕,嗓子中的甜膩經久不散,他又喝了口水,才姍姍說到,“你之前不說要住我一臂之力嗎?這不我過來找你幫忙來了。”
店里小二的聲音實在是有些獨特,喊菜的時候總要那么要喝一嗓子,調子顫個三次,像是唱大戲的。風子宸喝了口茶,從盤子里抓了一把瓜子,很是優雅的磕了起來:“我就說你怎么突然來找我呢,說吧什么事情。”
瓜子的“咔咔”聲響個不停,蘇晚晚看著跟倉鼠一樣飛快地啃食瓜子的風子宸突然不知道說什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