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吶,就是只喜歡聽好話。”風子宸感嘆。
蘇晚晚看著對方站在屋頂上,背著手,一副對月吟詩的樣子就很無語。不是這哥們兒是不是在帶什么奇怪的氣場buff,怎么動不動就飄飄若仙,離世遠塵的樣子。她也不去拿瓦片砸他,也不跳腳追他。因為這些完全對他都沒有傷害性,倒是對蘇晚晚自己和樓底下住的傷害性挺大。
“你是認真的?”蘇晚晚還是怕的,她怕對方不是開玩笑,而是認真的。
風子宸看著她,眼睛里平靜的厲害,像是一汪死水,風波動了漣漪,卻又很快平靜下來。她的心咯噔一下,希望對方不要回答她的問題。
“天色不早了,還不下去嗎?”風子宸問她,手過來去拽她的衣領子。還沒等蘇晚晚反應過來,直接把人提溜下去。
衣領提的時候卡著蘇晚晚的脖子實在是有些難受,幸好風子宸速度夠快,否則提下來的時候人都斷了氣了。
“你就不能溫柔一點嗎?”這完全就是可以告謀殺的程度啊。
風子宸拍了拍手,看著蘇晚晚紅漲的臉頰,頗為滿意的轉身離開。連句道別的話都沒有。
回到院子的路上蘇晚晚一直都對風子宸的話耿耿于懷,你說不信吧,那萬一是真的呢?可信吧,她又不愿意去相信。想來想去還是決定隨機應變,靜觀其變。
院里江致遠趴在石桌上睡著了,腦袋埋在臂彎之間。而碧珠一手撐著腦袋,另一只手撐在桌子上,看樣子是在等她,但是太困了就先睡著了。她身上還披著江致遠的外袍。
快入秋了,這天氣也跟著量了下來。不管還不算太冷,只是晚間需要加一件披風。蘇晚晚沒叫醒她倆,她把自己身上的外袍脫去蓋在江致遠的身上。
也不知他腦袋好的怎么樣了,纏著紗布實在看不出來什么,但想想也好不到哪里去。
他有太多的心事,以至于坐在石桌前毫無睡意。
“你怎么不自己披件衣服?”秦北琰從房里出來,就看到樹下石桌前的是三個人。其中睡著的兩個人都披著衣服,唯獨蘇晚晚沒有。
他有些無奈,蘇晚晚總是不會照顧自己。她上前把人一把抱起,蘇晚晚想事正想的入迷。一下子被人抱起來,整個人小聲叫了一聲。
“一會沒見,就不記得你的夫君了?”秦北琰靠在蘇晚晚的耳邊說。
蘇晚晚臉色一下子就紅了起來,她在院中坐了許久,又沒穿外套,整個人都冰冰涼涼的。而秦北琰身上暖烘烘的,貼的近了,更能感受到他的體溫。
“回去了。”他這話也不知道是對誰說的。總之講完就抱著蘇晚晚往他的的庭院里走。
兩人許久未同床過了,雖然剛開始的時候蘇晚晚還是有些不太習慣的,畢竟習慣了有人在身旁,一下子那個人消失不見實在是讓人受不了。但睡了幾日過后也就習慣了,眼下突然又多出一個人,她也有些不太習慣。
不過不管她習不習慣,秦北琰都不會去別的地方睡的。對方將她摟在懷里,她靠著她的胸腔。這個姿勢實在是不太適合入睡。她非常想像霸道總裁一樣給秦北琰一個床咚,然后再拽里拽氣的說一句“男人你的心跳吵著我了”。
她現在就跟在聽敲鑼打鼓是一個似的。可秦北琰摟著她的要,她根本動不了,干脆就認命的聽著打鼓入睡。她以為今夜會是她的不眠之夜,但他錯了,今夜是秦北琰的不眠之夜。
好幾天的單獨睡覺,使蘇晚晚釋放了本性,睡覺踹被子,整個人睡的四仰八叉的。秦北琰一整晚都沒睡的很深,一有什么風吹草動就起來查看情況。一晚上給她了不下五次被子。
真不知道他不在身邊的時候,這傻姑娘是怎么睡覺的。
蘇晚晚誰的很熟,所以晚上發生了什么是不知道的,只覺得一早上是神清氣爽,反觀秦北琰,他看起來也還好,只是眼圈有點重。
兩人早上湊在一桌吃飯,蘇晚晚想了想還是開口詢問昨天江大哥和他聊的什么。秦北琰倒也避違什么,周圍的是女都退下去,只留一個碧珠。
“是南面水災的事情。”秦北琰喝了口粥,“自從戶部尚書死后,一直都沒有人頂替他的位置,南面水災問題,就一直拖著沒能解決。”
“近來這差職倒是許多人爭搶這個位置,并不清楚意欲為何。但南面水災可由不得他們胡鬧了,所以我準備攬下這個指責。”
蘇晚晚記得江大哥是南邊過來的,恐怕找秦北琰就是和他商量這個事情,也就沒在多問。喝了粥,就準備出去逛逛。
她剛出了院門,就看到章華。看樣子并不是偶遇。對方站在那里一動也不動。看著蘇晚晚就說:“妹妹昨日休息的可還好。”
蘇晚晚覺得可以,如實回答。章華聽著面露難色。蘇晚晚不知道她什么情況,看著章華一臉迷茫。“有什么事嗎?姐姐。”
“昨夜妹妹可是在房頂上呆著。”
蘇晚晚不得不感嘆命運的巧合,這不趕巧了嗎。昨天上的屋子恐怕多半是章華的,想著昨天還掀人家屋頂來著。蘇晚晚實在是慚愧。昨天情緒一激動,也沒估計什么。果然沖動是魔鬼。
“作業妹妹我確實是咋屋頂上,不過不要多慮,我當時就是一時亢奮,才拆你家屋頂的。”自己有錯在先,還認得還是的認。
章華不是過來討說法的,她就是怕蘇晚晚針對她。自大理寺事情過去以后,她在后院的的位置一落千丈。本就是靠著自己大理寺少卿嫡女的身份,和秦北琰的默許才在位置上穩如泰山。
可眼下惹惱了秦北琰,她就算是有再厲害的背景,也坐不穩太子妃的位置。她只要能待在后院里,怎樣都可以。身份地位與他而言根本不重要。她只要待在秦北琰身邊就好了。
可眼下秦北琰對她是有和離的打算,或者說是單方面休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