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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他的承諾

阮枝原本正躺在自家柔軟的大床上,親戚串門的痛苦她算是深切的感受到了。

誰知里突然來了一條陌生信息,說陳站在家里快要被他爸打死了。

她嚇得直接砸在了臉上,疼的眼淚都飆出來兩滴。

不過,此時她也顧不上疼不疼,連忙就照著那發(fā)送信息過來的號碼撥了電話。

然而,卻是空號。

阮枝愣住了,坐在床上,心里越來越恐慌。

她呆滯了三秒后,又撥通了那個號碼,依舊是空號。

可是,那條短信卻還是躺在她的里。

抱著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態(tài)度,阮枝直接從床上爬了起來,也顧不得換衣服,直接套了一件外套,連襪子都沒來得及穿,拖著一個拖鞋就沖出了臥室。

“王叔,王叔,我要出門,你快點把車開來。”

正在收拾盆景的王建,立馬丟下自己手中的剪刀,走到了客廳里。

“小姐,這么晚了,你要去哪里啊?”

“我,我同學(xué)給,給我發(fā)信息說,他快被他爸打死了,我要去救他!”

阮枝都快急紅了眼,說話都因為緊張的緣故,斷斷續(xù)續(xù)的。

王建心中雖然還有疑惑,但是看到小姑娘急成了這個模樣,也就趕緊從玄關(guān)處拿了鑰匙,就去了車庫。

正在廚房里給阮枝準(zhǔn)備牛奶的宋媽走了出來,臉色擔(dān)憂“小姐,你就是要出門,也要換身衣服啊,還有你現(xiàn)在是特殊期間,襪子怎么能不穿?別看家里暖和,外面可冷了。”

阮枝的心就像是熱鍋上的螞蟻,恨不得立即長出一雙翅膀飛到陳站的身邊,確定他現(xiàn)在的情況。

“宋姨,我來不及了,我要趕緊去他家,否則,他要是出事了,怎么辦!”

聲音漸漸哽咽了起來,仿佛下一秒就要落下淚來。

阮枝從落地窗看到屋外的車燈在閃爍,立即沖出了屋子。

一路上,車子里的的氣氛很是壓抑。

阮枝除了最初坐上車的時候,報了一個地名,就再也沒吭過聲。

王建保持著沉默,不知道說什么,主要是小姑娘看上去都已經(jīng)快要哭鼻子了,他也害怕自己說錯了話,直接把人給惹哭了。

車子抵達(dá)破敗的小區(qū)門口時,阮枝直接跳下了車,沖進(jìn)了夜色里。

見到有一個抱著孩子步履匆匆的婦人,她連忙追了過去,“姐姐,請問你知道陳站的家在哪里嗎?”

婦人一聽到這兩個字,神色微變,反問道“你是他家的什么人?”

阮枝聽這話,就知道對方肯定知道,因此,趕緊答道“我是陳站的同學(xué),我找他有急事,求求你告訴我吧!”

婦人看著面前的小姑娘,十七八歲,生的十分好看,也多了一分好心道“小姑娘,你還是別去找他,他父親啊,不是個好的。”

“陳站救過我,我是來感謝他的,姐姐,你就告訴我吧!”

婦人輕拍著懷里孩子的背部,道“五棟樓,一單元,302。”

阮枝連連點頭,感謝了幾句,就開始尋找著。

王建此時也追了過來,兩人前后花了三分鐘,來到了陳站家的門前,就看到了敞開的木門。

阮枝的一顆心瞬間沉了下去,她想,陳站要是真出了事,她一定會把那人渣親手送進(jìn)牢獄里。

因為屋子里太黑了,空氣里有酒氣和血腥味交錯,讓她原本就反胃的癥狀更是加重了。

王建直接拿出打開了手電筒,一瞬間狹窄的房間被看的一清二楚。

尤其是在看到躺在碎酒瓶渣子里的陳站時,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阮枝早已經(jīng)淚流滿面了,幾步就來到了陳站的身邊,蹲下了身子,不停地喚著對方的名字。

她感覺她的心都要疼死了,痛苦極了。

他肯定很疼,很絕望,卻都等不來救他的人。

一想到她放在心尖上的人居然被那種魔鬼虐待成這副模樣,她就恨不得撕了對方。

王建在阮枝的幫助下,直接把陳站背在了身上,期間少年輕輕“嘶”了一聲,阮枝的動作更是小心翼翼了起來,嗚咽著“王叔,輕點,他疼……陳站,他疼。”

她的視線被淚水籠罩,模糊不清。

她抬起手背抹去眼淚,看了一眼地上的鮮血,露出了陰冷的神色。

她一定會讓那個人付出慘痛的代價!

如果這個世界上沒有神來救陳站,那她也會傾盡全力給他溫暖,為他驅(qū)逐所有的悲慘。

無論是刀子,還是油鍋,她都會替他擋著。

她在心里暗自起誓,她將會一直護(hù)著他,把他送進(jìn)幸福的領(lǐng)域。

把人送進(jìn)了醫(yī)院,看著陳站被推進(jìn)急診室的時候,阮枝直接抓住了醫(yī)生,哭著懇求“醫(yī)生,你一定要救他,你一定要盡全力救他,他這么年輕,只有十八歲啊……”

“枝枝,你這是怎么了?哭成這個樣子?”

耳邊傳來洛川嘶啞的聲音,阮枝紅著眼睛扭頭看向了穿著白大褂的人。

“洛醫(yī)生,你快來,這個病人失血過多。”那個醫(yī)生開了口。

女孩直接松開了醫(yī)生,反而揪住了洛川的袖子,執(zhí)拗的盯著他的眼睛,“洛川,你要救他,一定要救陳站。”

少年看著對方慘白的嘴唇,滿臉的淚痕時,眸子里閃過了復(fù)雜的情緒,沉默了三秒后,鄭重道“好。”

阮枝不知道自己在椅子上究竟坐了多久,又或許根本沒有流逝多少時間,只是她自己度秒如年。

她想了好多事情,整個腦子都亂糟糟的,但她無比堅信原書里沒有這個情節(jié)。

難道,真的是因為她的到來,引起了蝴蝶效應(yīng),所以打亂了陳站的人生軌跡?

可是,若真的如此,那她的出現(xiàn)對于白月光而言究竟是好,還是壞?

為什么從目前來看,好像變得更壞了點。

原書里,陳站沒有被打成這種地步,如果不是她今天趕去了,白月光肯定…………

而且,究竟是誰給她發(fā)的信息?

怎么會是空號?

這一切都是一個謎,讓她感覺到無論是她自己,或是陳站的命運,似乎都被捏在了別人的手上,這讓她很恐慌,不知道下一秒又會發(fā)生什么。

畢竟,現(xiàn)在的一切發(fā)展都已經(jīng)在和原書軌跡開始偏離了。

經(jīng)過一番的搶救,陳站被送進(jìn)了病房里,聽洛川說傷口是在頭上,縫了十三針,左手兩指骨碎。

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少女掩面又哭了起來。

洛川抬手拍了拍她的肩膀,抿著唇站在一旁一句話都沒有。

阮枝看了一眼躺在床上,沒有意識的陳站,忍了忍口中蔓延而上的苦澀,側(cè)過頭來,眼神直勾勾的盯著站在身旁的洛川。

“那條信息是你發(fā)給我的嗎?”

洛川皺起了眉頭,反問道“什么信息?”

阮枝仔細(xì)的打量著對方臉上的情緒,卻發(fā)現(xiàn)沒能找到一點情緒波動。

她不禁開始懷疑,信息的事情難道真的和眼前這人沒有關(guān)系?

她剛剛坐在急診室外,心里都有了一個猜測,這個洛川如此了解陳站,會不會他也是穿書來的。

“枝枝,你怎么不說話了?”

阮枝收回了視線,搖了搖頭“我弄錯了,沒什么。”

“哦。”洛川應(yīng)了一聲后,病房門外來了一個醫(yī)生,直接把他給叫走了。

走到門邊的人,忍不住的回過頭來看了一眼背對著自己,坐在椅子上的女孩,心里劃過一絲的動容。

可他不得不承認(rèn),這個小丫頭的警惕心太高了。

他若不是反應(yīng)機(jī)敏,只怕都直接露了餡。

不過,就算真的暴露了什么,他也不擔(dān)心。

有些事情,他遲早都要與她說清楚。

阮枝心里其實并不相信洛川的話,并且很懷疑他是不是和自己一樣也是穿過來的。

王建回到別墅里拿了一些必需品,又趕往了醫(yī)院。

“小姐,來,把襪子穿上。”

阮枝點了點頭,這才動了動已經(jīng)麻木的腿腳,瞬間感覺到了一陣痛意從腳上傳來。

她低下頭看去,抬起了腳心,只見上面有一道并不算淺的傷口,已經(jīng)結(jié)了血痂。

女孩皺了皺眉頭,倒也不覺得這是什么大事情。

想來是剛剛在陳站家里被玻璃碎片劃傷的。

王建見此,驚呼了一聲,就催促著她趕緊去醫(yī)生那里包扎。

“不用啊,這就是一個小傷口,而且已經(jīng)不流血了。”阮枝并不愿意離開病床邊,她想在這里守著陳站,也只有在這里守著他,她的心里才能踏實點。

“可是,這萬一要是感染了,那可就麻煩了,”王建擔(dān)憂道“我聽說,感染嚴(yán)重的話,很有可能要截肢……”

阮枝用一臉驚恐的表情看著對方,見人家沒有半點開玩笑的意思,最后乖乖去找人包扎了。

回來的時候,陳站依舊在沉睡中,王建環(huán)顧了屋子一眼,想了想說道“小姐,我覺得,你可以給他請一個護(hù)工……”

“不行,把他交給任何人,我都不放心。”阮枝毫不猶豫的拒絕了這個建議。

王建狐疑的看了阮枝一眼,又把目光放在了陳站的臉上,心中想著這兩人看著倒是很配。

可是,這男孩的家里情況,他剛剛也算是看了個明明白白。

他覺得先生和夫人肯定都不會同意的。

“小姐,你不是在早戀吧?”

沉浸在悲傷情緒中的阮枝一臉疑惑的抬起了頭,看向王建的小眼睛。

“我也不是要打聽小姐的隱私,就是覺得小姐應(yīng)該為自己考慮考慮。”

阮枝點了點頭,很是認(rèn)真的答道“我考慮過了……”

王建的眼睛迷成了一條縫“那就好,那我就……”

“我配不上他,”女孩堅定而又認(rèn)真道“我沒資格玷污他!”

王建???

究竟是該懷疑自己耳背,還是該懷疑這個世界太玄幻。

小姐這話是不是在說反話?

陳站是在第二天下午的時候清醒過來的,一睜開眼睛,滿目的白。

身上很無力,也很麻木,什么感覺都沒有,他動了動自己的手指,心里想著他真的死了啊!

可是,他真的舍不得離開那個世界了,盡管他曾經(jīng)無數(shù)次的想要毀滅它。

但他現(xiàn)在舍不得了,那個世界里有他的光啊!

阮枝墊著腳尖,打開了洗手間的門,走了出來。

這點輕微的響動,讓陳站顫了顫身子。

女孩并沒有發(fā)現(xiàn)床上的人已經(jīng)醒過來了,而是一走一停的朝著椅子挪去。

等到這纖細(xì)的身影完全出現(xiàn)在陳站的眸子里時,少年恨不得下一秒就站在她的身邊。

可是,他的身上一點力氣都沒有,就像是整個人都癱瘓了似的,只有兩個手指頭能動。

“你,怎么了?”

少年嘶啞的聲音在寂靜的病房中響起來,原本還低著頭的女孩猛的將視線放在了他的身上,在見到對方真的清醒了過來時,那雙往日里總?cè)局σ獾难劬s流下了眼淚。

窒息感瞬間席卷了陳站的身體,他的一顆心仿佛被放在了烈火上烤,疼的讓他全身打顫。

他咬著牙,想要從床上坐起,手上才聚集一絲力量的時候,懷里就已經(jīng)多了溫軟。

他的瞳孔猛烈放大,整個腦子里什么都不剩下,只剩鼻尖可以嗅到她身上淡淡的發(fā)香,肌膚上傳來她的溫?zé)帷?

其他的,他什么都不知道,這個人都暈乎乎的。

直到衣服上傳來潤濕的涼感,他這才回過神來,想起她的眼淚。

陳站的雙手緊緊的抓著床單,思緒回到了昏迷前,他聽到的那幾聲熟悉的呼喚。

“原來,真的是你。”

他喃喃自語,滿腔都是無法言說的激動。

她能來救他,這真的是不幸中的萬幸。

救他的人是她,這讓他恨不得把自己的命都交到對方的手上。

他想他這一輩子,都不會再生出那么愚蠢的想要離開她的念頭了。

她這么好,就做他世界里的光吧!

他會竭盡全力給她最好的,她若是想要天上星,他也會去造云梯。

陳站抬手輕輕的搭在了女孩纖細(xì)的背上,指尖傳來的柔軟,讓他不可抑制的興奮起來。

窗外的風(fēng)暖暖的,陽光正好,并不刺眼,一切都很好。

然而,懷里的她,將是他永不言棄的人。

他的眸子里浮起化不開的溫柔,干涸的嘴唇一張一合,暗啞的聲音從中溢出。

“我會對你好的。”

這是他給她的承諾,終身無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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