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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真相

陳站悶聲回答“不用。”

阮枝送了手,還做了一個丑臉來,笑道“我也是傻了,你一個男生,手鏈給你也沒用啊,這是女孩子的東西呀!”

她活潑開朗的瞇著眼,又和陳站搖了搖手,“我要和王叔回家啦,我們明天見。”

少年點了點頭,在她轉身之后,這才敢將視線落在她纖細的背影上。

走到門口的女孩卻又突然回過頭來,露出一個甜美至極的笑容“陳站,我們現在是朋友了!”

少年的眼底出現了詫異,她明媚的眉眼,就像是一道光射進了他的世界里,讓他明白,自此以后,他再也沒辦法抗拒她。

滿腔的失而復得情緒,讓他明白了,她并沒有要擺脫自己的意思。

雖然,他并不能理解,她的那些行為究竟是什么意思,但是,他只要知道她沒有要遠離他的意思就好。

教室里,少年忽而笑了起來,聲音低沉而又喜悅。

其實,他從來都沒有做到真正的遠離。

他克制的是行為上的距離,可是貼近了的是心。

而阮枝卻硬是撕破了那一張張堅韌的網,來到了他的身邊,讓他得以見到陽光。

阮枝從教室里一出來,那嘴角的弧度就直接收了起來。

吃了止痛藥,腹部是不疼了,但是惡心想吐,頭暈的癥狀卻還在。

她能撐到現在,真的是全靠白月光給她的力量。

回到別墅中的阮枝,直接換上了居家服,窩在了床上。

張媽煮了一碗紅糖姜茶送到了她的面前,味道算不得好聞,她是捏著鼻子喝下去的。

“小姐,那件校服是你的嗎?”

阮枝咽下口中的紅糖水,搖了搖頭,忽而想到這件校服對于高挑的陳站而言,小了不少。

“張媽,你說現在還能買到校服嗎?”

“這個我哪里知道,你可以問一問先生。”

阮枝仔細一想,也覺得十分有道理啊。

阮文海和校長的關系不錯,哪怕是其他人弄不到校服,她搞不好都能弄到。

因此,她毫不猶豫的編輯一條信息給了遠在國外辦公的人。

“爸爸,年紀第一最近給我補了不少課,我看他校服不太合身,所以,您能想辦法給他弄一套校服嗎?我想用這個作為答謝他的禮物。”

信息發過去之后,阮枝打開了某寶,挑起了秋冬季節的男裝。

毛衣,風衣,褲子,鞋子,她看的很是仔細,每每看到一套不錯的,都會在腦海里幻想一下陳站穿上去的樣子。

“啦啦啦啦啦啦”的手里鈴聲突然響了起來,她定睛一看是阮文海的來電,有些無奈。

這信息發過去五分鐘沒到,他就回了電話,說好的忙的不可開交呢?

“爸,怎么有空回電話給我?”

阮文海在那邊因聽到了自家寶貝女兒的聲音而感到開心,“我看到你發的信息,擔心你著急,枝枝啊,你放心,我馬上就去辦這件事,倒是這只送一件衣服是不是太寒人心了?要不再給個課時費吧!”

“不用了,陳站是個樂于助人的好學生,不在乎什么課時費的,不過,謝謝爸爸,爸爸最好了!”阮枝心里是真的覺得很甜蜜。

她從來都沒有想過有一天,她也能得到父愛。

借了原主的身體,讓她得以享受到曾經夢寐以求的關愛,她瞬間紅了眼眶。

或許是她終究不夠成熟,又或許是因為大姨媽的緣故,心情起伏不定。

得了女兒一句“最喜歡”三字,掛了電話后的阮文海迫不及待的和宋然炫耀了起來。

阮枝抬起手背抹了抹自己眼角的淚花,又重新勾起了嘴角。

沒什么啊,她已經從那個家里逃出來了,并且還擁有了一片新天地啊!

她不讓阮文海給課時費,也是因為她已經給過了,如果她再給陳站一份,依著白月光的性子,多半會傷了他的自尊。

想到這里,她不禁苦笑一聲。

現在幫人都這么難了呀!

她再次將所有的注意力放在了衣服上,在選填大小型號的時候,她卻忽然想起了洛川的話。

不知道是因為什么,她的第六感讓自己相信了他。

因此,她填下的號都是洛川那天告訴她的。

做好這一切的時候,她卻愕然發現一個問題,她是要用陳站母親的名義給他送溫暖。

可關鍵是原書里陳站的母親自始至終都沒有出現過,她怎么假扮啊?

阮枝躺在床上,有氣無力,腦子里亂成了一團粥。

思來想去后,她立即從床上坐起,查了一下自己的小金庫有多少錢。

真不行,她就用自己的小金庫直接辦個小型的慈善機構,這樣一來,不知道要省多少事情,而且,陳站以后要是上大學,她也能借著慈善機構的名義幫助他。

只要她不露臉,他也不會發現這件事情。

那么,也就不會傷害到他的自尊心了。

阮枝越想越覺得自己聰明,喜滋滋的笑了。

小金庫里靜靜地躺著七位數的紅票票,她又忍不住想起來上一世,她名義下的別墅,車子,存款。

幸好她聰明,年滿十八歲就跑去立了遺囑。

所以,就算是她死了,那群人也別想能從她的身上撈到半點好處。

那些錢都會被捐贈出去。

她早就有所感,自己的命不過是活一天是一天。

下午,阮枝并沒有回到教室,請了半天的假,躺在家里的床上。

她現在是睜開眼睛看天花板,天花板在轉,閉上眼睛,卻感覺是人在轉,暈的難受極了。

此刻坐在教室里的陳站,一顆心早就飄到了九天云外。

阮枝為什么沒來?

她的腹部難道還在疼?

他買的藥會不會有問題?

都怪他自己什么都不懂!

散了晚自習后,陳站穿著一件短袖出了教室。

蔣威跟在他的身后,驚訝道“陳站,你就穿一件短袖,你不冷?”

譚雪從兩人身邊路過,自然聽見了這句話。

她想起了早上的時候,陳站明明是穿了校服外套的,結果下午的時候,就沒見到了。

心里有一個聲音告訴她,這件事情絕對和阮枝有關系!

雖然阮枝的名聲聽起來很嚇人,可是,她才不怕!

她會努力找到對方欺壓同學的證據,然后公布于眾,讓那個千金小姐為她自己所做的錯事買單!

陳站沉默的朝著前方走去,并像是沒有聽見蔣威說的話。

蔣威很是生氣,想要說些什么。可是一想到阮枝對陳站的維護程度,他就直接消了火。

少年安靜的回到了那個堆滿酒瓶的家,進門的一瞬間,鋪天蓋地的酒氣卷來。

房間里沒有燈光,黑漆漆的,只有中年男子的打呼聲。

陳站面無表情的穿過客廳,直接走向了自己屋子里。

他從口袋里拿出鑰匙,手剛碰到手把上時,那門就直接打開了。

少年的臉上出現了慌張的情緒,飛速的奔入了房間里,打開桌上一盞老舊的小臺燈。

房間里的一切都是凌亂的,床單被褥都散落在地上,還有他的幾本資料書也已經爛的不成樣。

他的視線最終定格在了枕頭芯上,枕頭套已經不知道被人丟在了什么地方。

心里涌上了巨大的慌亂,他猛的轉身朝著客廳沖了過去,一雙眼睛狠狠地瞪著躺在破舊沙發上邋遢男子。

他的眼睛發紅,攥緊了拳頭,拿起了地上的酒瓶,他恨不得殺了這人!

不,不行,他如果殺了人,就會坐牢,一輩子坐牢。

阮枝知道了之后,也一定會看不起他。

可是,他藏在枕頭里的那十元錢,對他而言意義非同尋常。

那是阮枝昨晚塞進他口袋里的,雖然是他自己的錢,但那上面曾經沾染過她的體溫,是可以伴的珍品。

這個男人卻偷走了它,偷走了他的珍品,就像是偷走了他的念想一樣。

他太空虛了,僅僅只能依靠著她碰過的東西,才能感受到這世間的溫度。

躺在沙發上的中年男子像是有所感知似的,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睛,就看到自己的身旁有一道黑影。

定睛一看,是陳站,他張嘴想要罵上一句“小混賬”時,卻發現對方的手上拿著一個酒瓶。

這下,睡意和醉意都直接沒了,整個人都清醒的不得了,直接從沙發上坐了起來。

“你這個婊子娘養的,是想趁著老子睡著后打死老子嗎?”

他直接從沙發旁直接撿起一個瓶子,站了起來,朝著陳站砸了過去“我他媽的,讓你敢偷襲你老子的,你想死是吧,老子今天就成全你這個混賬東西!”

陳站敏捷的躲過啤酒瓶,膝蓋卻直接撞上了茶幾的尖銳角上,但他就像是沒有感覺似的,一雙眼睛惡狠狠的盯著他爸“你把錢花哪里去了?”

中年男子撈瓶子的動作一頓,愣了一秒后,眼睛瞪得很大“你他娘的就為了十塊破錢就要打你老子?”

“你是真的嫌你命太長了吧!”

陳站冷冷的看著這個站都站不穩的男人,握著酒瓶的力氣越來越大,想要殺了對方的心思也越來越深。

他的腦海里忽然閃過阮枝明凈的笑容。

他的手上沾上了鮮血,以后再也沒辦法靠近她了。

肯定會讓她覺得惡心的。

到時候,她看向他的眼神里,也再不會有溫柔了,有的只是厭惡。

他害怕,恐懼,在意……

“啪”的一聲,陳站感覺到自己的頭部傳來了劇烈的疼痛,跟著就感覺到臉頰上有溫熱的血液沿著臉頰流淌下來。

腳步有些虛浮,一個不穩直接跌在了地上,他伸手摸向了自己的頭部,沾了滿手的濕膩。

他借著房間里臺燈偷過來的微弱的光,看清了自己手上鮮紅的血液。

耳邊傳來男子兇狠的咆哮聲“媽的,讓你還敢打老子,今天老子非要你好看。”

男子一邊咒罵,一邊抬腳踢向陳站的腹部。

太疼了,中年男子的每一腳里都藏著巨大的力氣,讓他痛的無法忍受。

陳站蜷縮在地上,漸漸地不再掙扎。

“你媽是個只會舔有錢人腳丫子的妓女,你就跟你媽一個樣,不是好東西,竟然還敢背著我搞小動作,今天老子就讓你嘗嘗厲害!”

“賤人養的狗東西,我呸!”

陳站聽的不太清楚了,但是,他心里很清楚他爸說的那些話是什么。

有時候,他也會想,他媽為什么要把他生下來,為什么不在走之前,直接殺了他呢?

他不祈求那個女人能帶他走,可是,殺了他也不行嗎?

或者,就把他丟在一個沒有人的地方,讓他自生自滅。

為什么要把他留在這個惡魔的身邊呢?

為什么!

中年男子突然看到陳站的口袋里掉出了一卷錢,眼睛瞬間亮了起來,跟著彎下腰來,直接把錢撿了起來。

陳站看見了這一幕,抬起手來,抓住了男子的褲腳,掙扎著想要站起來,想要奪回錢。

男子又狠狠地踢了他一腳,啐了一口道“小畜生,就三十塊錢!”

“別,別動……”

男子聽見陳站有氣無力的聲音,覺得很不解氣,抬腳踩向對方的手,用力的碾了碾,道“老子讓你長個記性,下次你要是再敢惹老子,老子就抱刀剁了你!”

少年躺在地上,已經是進氣多,出氣少了。

男子無所謂的罵罵咧咧的推門直接走了出去,趁著手里有三十塊錢去買幾瓶酒。

陳站睜著一雙無神的眼睛,盯著屋外的月亮,視線越來越模糊。

他的心卻不可抑制的想著阮枝的身影,想著女孩軟糯的聲音,干凈的笑容,溫柔的眼睛…………

他真是沒用,她給他的每一樣東西,他都護不住。

滾燙的淚珠從眼角流下,他用另一只沒有沾染半點血腥的手朝著自己校服褲的口袋里摸去。

顫巍巍的握住了那支有幸被她撿起的筆,用盡最后一點力氣朝著自己的胸口放去。

他想,他應該是快要死了。

他想,真是可惜啊,他才答應給她補課的,可是,以后都沒機會了。

他想,她會不會生氣啊,他食言了。

如果能在死前見一見她就好了,哪怕是幻影都行,否則,他怎么能安心離開。

他的意識在消散之前的最后一秒里,耳邊仿佛傳來那道熟悉的焦急的聲音,在不停的呼喚著他的名字。

真好聽,他的名字每次從她的口中喚出來的時候,他都覺得這兩個字是和雪一樣干凈的。

如果她在身邊的話,他真想告訴她,他不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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