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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1章 紅衣葬禮

元崇看著那道身影,她長得這般高了,眉目間竟然好看的讓人忍不住多看幾眼,他仿佛能聽得見沉默著的悲傷。

即使再怎么努力也趕不及,她身上的紅衣刺的元崇眼里一陣泛酸。

芊芊,你是不是把那種錐心的疼努力的藏在這紅色中了呢?

尋著氣息,她果然在這。

白氏的后事一切都從簡,虞國辦過這次喪禮之后白瑜也沒再回去的宮里,她不愿再走了。

不僅僅是因為母親的事讓她心生愧疚,更重要的是她不愿再發(fā)生點什么事。

無論是誰,都不能動搖她。

這一天里元崇始終來不及和白瑜說上一句話,既然聽說白瑜以后都會留在京城,那日后日子還很多,敘舊的話過幾日說也無妨。

白瑜即便要小心謹慎,但是這場喪事她也是把自己當(dāng)成白氏的女兒一樣走完了整個禮節(jié)。

做人不可忘本,當(dāng)初白氏真心待她所以她自然是把她當(dāng)做母親看待。

等到元崇從后門掩人耳目地回到自己的王府,月七才把他的衣物遞上來然后輕聲地說道:“王爺您回來了,現(xiàn)在整個京城都知道虞國主母去世的消息,好在沒人注意到您。哦,對了,今日也有宮里的人來王府傳話。”

“說什么了?”

元崇輕聲詢問道,不過他心里卻有了幾分猜測。

只聽得月七緩緩說起來:“來傳話的公公說明日請您入宮一趟。

不過屬下當(dāng)時就說了王爺您入水受寒如今抱恙在身了,可是那公公卻說王上堅持要你進宮,王爺明日要推托掉嗎?”

“不了,進宮一趟吧。”

元崇接過衣服后就直接走進臥室,估計是元夕已經(jīng)把人抓到了,可是他堅持要自己明日進宮一趟又要說些什么?

夜色逐漸加深,白瑜在虞國走動著,短短一個月沒回家,便這樣了。

“我已經(jīng)打聽過了,城外以南的琉琢山上的確有一片山茶樹,不過現(xiàn)在那片茶樹已經(jīng)屬于私人產(chǎn)業(yè)。”

鈴蘭站在白瑜身旁,在辦完下葬禮之后白瑜便命令他打聽這大明王朝最大的山茶山位置,所以直到深夜他才返回虞國。清冷的月色下,這一黑一紅的身影形成了鮮明的對比,白瑜臉上的表情并沒有什么變化,這一點在他讓鈴蘭去調(diào)查的時候已經(jīng)設(shè)想過了。他側(cè)身坐在亭子邊的橫欄上,泛黃的燭光映在他身上不經(jīng)意的流露出妖嬈,他側(cè)過臉看向鈴蘭詢問道:“查到那主人是誰了嗎?”

“是的,那琉琢山在上一年已經(jīng)被果親王攬下,貌似那位王爺也是愛花之人,在攬下那片山茶樹之后也就立刻改造成了一個園林。”

……

今日的京城淅淅瀝瀝的下起雨來,密集的雨仿佛蛛網(wǎng)一樣籠罩了灰色的天空,積聚的雨水沿著屋檐滴落。窗外的雨聲驚擾了人夢,元崇醒過來,窗戶被仆人關(guān)上了所以并不能瞧見外面的景色。

“月七!”

沙啞的聲音喊了一聲自己的隨從,沒有多久就聽見門外傳來輕盈的腳步聲。月七的身后跟著兩個丫鬟,她們一個手里拿著一套深灰色的衣服,一個則是端著一盆溫水。今日元崇要進宮一趟,而昨日才過了白氏的喪禮所以并不宜穿的太過隆重。

“王爺您醒了。”

“嗯……”元崇坐起身輕輕揉了揉自己的眉心然后問道:“王宮里派人來了么?”

“還未見到有人,王爺是現(xiàn)在就進宮?”

“梳洗好了就去吧。”

元崇做事從來不會拖拉,他這邊說完就已經(jīng)站起身兩個丫鬟也是個聰明的人,見到元崇起來也就迎上去伺候他更衣。深灰色的長袍領(lǐng)口袖口都鑲繡著鎏金邊流云紋的滾邊,腰間束著一條黑色祥云寬邊腰帶,丫鬟準(zhǔn)備幫他把金色的發(fā)冠帶上的時候他卻拒絕了,他緩緩說道:“換一個顏色淡些的吧。”

另一個丫鬟聞聲轉(zhuǎn)身便去找了一根淺灰色的青玉發(fā)帶幫元崇系上,這樣看起來簡潔卻又不失身份。

一番整理之后馬車也準(zhǔn)備好了,月七在元崇身邊提醒了一聲之后便撐起油紙傘跟在元崇身后護著他上了馬車自己就跟在馬車旁前往王宮。

這一片紅墻綠瓦被雨洗刷過后變得更加鮮艷,元崇來到了拙政殿朝著元夕行了一個跪拜禮之后得了對方的批準(zhǔn)才緩緩站起身。

“元崇,前日陷害你的兇手已經(jīng)被侍衛(wèi)捉住,今日寡人必定會給你討回一個公道。”

元夕說的誓言旦旦,臉上的表情也看不出半分的虛假。元崇還未來得及說一句話便聽見他怒喝了一聲:“把刺客帶上來!”

兩個侍衛(wèi)押著那個所謂的刺客進來,在離他們有一段距離的位置伸手一推,那個刺客便跪倒在地。他身上的衣服估計是被鞭子打破身上全是傷痕,看著元崇和元夕,那人慌張的磕頭求饒:“王上饒命,王爺饒命。”

“你竟敢在寡人的眼底下行刺逍遙王?說,到底是誰派你來的!”

元夕一雙眼睛早已蒙上了怒氣,那種神情仿佛要把人碎尸萬段,元崇淡然的瞧著這一切,他并未著急說話,他想要看看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我……我不敢說……”

跪在地上的人害怕的直發(fā)抖,他一雙手撐在地上,整個身體因為害怕幾乎都要貼到地面上,對方的回答磨掉了元夕的耐心,他一拂袖,身上的怒氣讓人心里不由得發(fā)顫。

“不敢說寡人現(xiàn)在就殺了你!”

天子震怒,浮尸百步。

元崇微微皺眉卻又讓人猜不透他在想什么,自從林芊芊失蹤后,他們之間的氣氛變得非常微妙只要一得到機會,似乎就要置對方于死地,元崇若是孤身一人,定是不怕他,可他還有個兒子,凡事不可一意孤行,想當(dāng)初他已經(jīng)做錯過了,不能再肆意妄為,如今他年及弱冠,不再是小孩子。

地上的刺客身體一哆嗦,聲音變得唯唯諾諾:“是……果親王,他給了我一百兩黃金讓我刺殺逍遙王……”

聽到這元崇倒是有些驚愕,他還未做出反應(yīng)就看見元夕一腳把那刺客踹倒在地:“混賬!你竟然敢污蔑果親王!”

被踢倒的人又驚慌的從地上爬起來再次跪在元夕面前,他的聲音很急切要證明自己的話并無虛假:“小人說的句句屬實,果親王給的黃金被我藏在城外亂葬崗一棵松樹底下,王上若不信,大可讓人去挖。”

元夕沉吟了片刻,他似乎在思考些什么,最后他讓人把這個刺客帶下去后就吩咐一名侍衛(wèi)前往那人口中的亂葬崗。

不到兩個時辰,被派去的人急忙趕回來,而他身后跟著的人的確推著一箱黃金進來,金子上面都刻有同一個字樣,這是大明王朝一直以來的慣例,每個皇家子弟的月供都會刻著代表各自身份的字,一來是以防出錯,二來則是象征身份。

元崇的表情變得深沉,就連目光森冷了幾分。

元夕不由得皺起眉頭,這人贓并獲也不由得他不相信了……

“皇叔為何要殺你?”

元夕看著元崇不由得有些困惑,現(xiàn)在的氣氛如同提早進入了冬季,元崇面如寒霜卻一言不發(fā),這樣子的他讓元夕心里莫名覺得有些奇怪,過了片刻那張如同寒冰般的臉才有了回應(yīng),他看著元夕緩緩開口道:“這我也想知道呢。”

他的目光中除了冷淡之外仿佛還隱藏著什么,只是元夕想要從他眼底看出半點想法的時候卻什么都找不到。他緩了緩神詢問道:“元崇,這件事你打算如何解決?”

這件事受害人是元崇,事情如何處理自然還是要交回給他,元崇雙手作揖朝著元夕鞠了一躬:“王上,此事您若是交給臣弟處理的話那么臣弟還是要再調(diào)查清楚。”

“元崇覺得事情還不夠清楚?”

元夕有些不悅地蹙起眉頭,他這話是質(zhì)疑自己的辦事能力?

“王上息怒,只是臣弟覺得皇叔似乎也沒有要殺我的理由,算起來我與皇叔不過謀面了兩次,只怕有心之人想要借此事挑撥我們叔侄關(guān)系,若是我們就這樣定了皇叔的罪,那豈不是中了那人的套?到時候怕是會讓天下人恥笑,請王上明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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