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君平好不容易等到天黑，拖著疲憊的身子，來到電梯前，卻碰到露西。
兩人原本沒什么交集，他也深知，這位大美女是高冷人設。
“嗨，鄭老師，真巧。”露西笑意盈盈地看著他，主動打招呼，頗有一種示好的感覺。
他微微點頭，心中一片詫異。
若自己是新來的，肯定會被她的這張笑容給吸引。
“最近工作忙吧？陳總貌似對你們組十分看好，之前將陳雙源調到你們組，你們組簡直是如虎添翼呀。不過這年輕人要是沖勁太過了，對你來說想必壓力不小吧。”她眉眼淺淺頗有試探之意。
鄭君平自然明白她的用意。
“哪里哪里。”他嘴上說著客套話，心中早已吐槽開。
“你也別謙虛了，這是大家有目共睹的成績。也說明我們領導對你比較重視。只不過后來那個方案啥的，我很好奇，不知道有沒有這個榮幸了解一下。”
她的目光一片柔和，讓人不忍拒絕。
“呵呵露西呀，想不到你對這個也好奇。說實話我都不明白陳總為什么要搞這個。”他淡淡地笑了笑，兩人邊進電梯邊說。
“大BOSS的心思豈是你我能猜測的。其實我也很不明白。雖然項目上的事我不專，但人力資源方面，對于基礎的知識點，我還是有一點了解的，不說有多全面吧。”
兩人就這樣你一句、我一句地聊到了一樓。
其間鄭君平時不時地哀嘆一聲，這讓露西敢肯定，這位鄭老師怕是對公司是有抱怨的。
他若是知道大BOSS真實的想法，會不會直接跳腳？
露西有些遲疑。
這位鄭老師也算是公司老員工了，要是真這么舍棄了，對于一個打工者來說是沒有問題的。想必早已摸透了我們。
“以我一個外行的角色來看，這么一方案不就是軟件開發的像ERP似的這種。如果公司一旦以此為產品，我在想，那時候你們會不會有所影響。”他忍不住地吐槽一句。
“多多少少肯定是會有的。但這種事主要在于老板。”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我不妨直接說我的疑問：以這種產品為生，那咨詢師的價值是什么？而且。。。。。。”露西有些失去耐心，開門見山地說。
“哪怕以釘釘這種為模版，流程理順了，就不會存在這種問題。一個人的價值與價格是不一樣的。”露西一本正經地說。
“呵呵，這些貌似離我有點遠。”鄭君平笑了笑，搖了搖頭。
對于她的這番言論，他沒敢輕易下結論。
再說了，她說的這些，也根本i在他的關注范圍內。
“鄭老師，什么時候有空，我請你一起吃個便飯。”露西主動發出邀約。
咦，今兒這女人對自己的態度，簡直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似的。
這抹示好，讓他心中一陣沒底。
他不禁懷疑，就在剛剛的這抹巧遇，會不會是她專門等著自己？
如果是這樣，那這個女人肯定是有事要說。
哪怕即使真的是巧遇，她今天刻意的示好顯得有些突然。指不定真有事。
一想到這里，鄭君平覺得，這頓飯自己還是要去吃的。
“露西，你太客氣了。”
“要不折日不如撞日吧？”她將他的表情盡收眼底，想要趁熱打鐵，說。
鄭君平略一遲疑。
原本就為了避家里老媽與老婆的吵架，才遲遲不肯回去。
現在被她突然間提到吃飯，肚子響應他似的發出一聲‘咕——’
肚子已開始抗議！
“要是怕嫂子擔心，可以提前說一聲。”露西見他沒有回答，不解地看著他，說。
“不是不是。我在想我們吃什么好？”
“咱們可以邊走邊聊。要不晚上你也別開車了，等下還可以喝一點。”露西露出一抹燦爛的笑容，溫和地說。
鄭君平只覺得眼前的這抹笑容有些晃眼。
他仿佛都有一種錯覺，平日里自己的認識的那位露西與眼前的她的性子簡直是兩個人。
“我正戒煙戒酒中。”他為自己找了個借口。
如果一身酒氣回家的話，等待自己的肯定不是什么好結局。
“呵呵，說明嫂子馭夫有道。”露西下意識地調侃一聲。
這女人——
竟然調侃自己？
露西帶他去了一家田園風格的餐廳，小資消費，哪怕是鄭君平買單，也不會覺得太有壓力。
看著眼前的女人，優雅的動作，他耐著性子，說：“露西，你是不是有什么話忘了說？”
他這話問得直白，但在他看來，這女人都憋了這么久了。有什么想說的盡管說。
“唉——”她一聲長嘆，欲言又止。
“咱們就當是私底下的朋友。”她說，“我只是心里不痛快。抱歉，別提這些不好的。”
“這叫自欺欺人！”他糾正著她的叫法。
見她沒有接話，他繼續說：“該不會是陳總與你談過什么唄？”
“還真說過。說我的部門讓他十分失望，還說我們部門可有可無。”她一臉感概地說。
人力資源部門，應該算得上是一個核心的部門。
從人員定崗定編到招聘，首先得有人去做這份工作。
這個部門的特殊性是往往投入的成功未必會立即產生效果。
哪怕是現場招聘，年年報名年年去，可往往到最后的結局是有些讓人失望的。
可再怎么，也不能輕易就關掉呀。
“這么坑。咱們還是好好修內功吧。”有些事他也不好給太多建議。
“說實話，聽到這話，心里是十分詫異的。”
“呵呵，你要多理解。”
是呀，多理解大BOSS的突然想一出是一出，這換誰能跟得上呀。
“難呀。哪有這么容易，更何況，人與人之間有圈子，他們的意圖也是十分明確。就是為了賺錢。”
“這年頭，整得誰都缺錢似的。一般情況下行先看人品再看家境教育，落差太大往往走不到最后的。”
“這是對的，做朋友，很容易。但做一輩子的朋友，不容易。”
這一開口便是一輩子，只當是說說，不必當真。
人，有時候往往是這樣的，明明有一堆的書，也不敢問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