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許昂后,南宵先是行禮道:“許昂師伯?!编]禾也跟著行禮道:“許昂醫(yī)師?!?
見南宵來到,許昂趕緊向南宵訴說,倒苦水道:“你這伢子 只說要我送東西,可沒有告訴我要關我啊,這倒好,愣是把我關在這大理寺好幾日,這馮大人也是個無聊煩悶之人,也不陪我說說話什么的,又不讓別人知道我,讓我一人在這屋子待了這些日子,可真是太為難我了,這大理寺又沒有醫(yī)書可看,我要馮大人給我?guī)н^來幾本醫(yī)書,馮大人竟然說,未免打草驚蛇還是不要的好,我這幾日可真是度日如年吶,你這伢子,不早些告知于我,不然我自己也可以帶幾本醫(yī)書過來?!?
“為難師伯了,馮大人做事比較嚴謹,所以才更小心了些,師伯就見諒見嘛,也正因為如此,王上才將放心地將這些事情都交給了馮大人 ,馮大人若是那什么都不管不顧之人,王上自然也不會選馮大人來查案了。”南宵笑了笑,趕緊為馮大人說好話道。
“就是,馮大人為官正直公道,一絲不茍,查案更是厲害,往往是不放過任何的細枝末節(jié),做事是有些一板一眼,毫不留情,這不正是馮大人的可貴之處嗎?朝堂之上,對馮大人的評價都可好了呢?!编]禾跟著南宵的話說道。
“你倆別給我這兒一唱一和的,這一來就夸馮大人,還不讓我發(fā)發(fā)牢騷了?再說了,我說的是馮大人的不是嗎?我是在說,你這伢子?!痹S昂說道。
……
南宵在杏苓苑找到東西后,來了個偷梁換柱,將范仲送與許昂的禮品悄悄地換成了直指趙相罪證的證據(jù) ,而那個箱子里裝上了一些紙稿。
那日,是南宵和范仲去為許昂送禮品,表面是在送禮品,實際上是暗度陳倉,許昂拿到罪證后,連夜從杏苓苑出發(fā),快馬加鞭急匆匆地趕到了雍都,將東西交給了馮大人,馮大人做事向來謹慎小心,雍都城內趙相的人又多,這許昂一來就不讓走了,許昂愣是被關在了大理寺。
因為杏苓苑也不是絕對安全之地,也是要做做樣子的,郵禾和南宵就假裝箱子里有十分重要的東西,寸步不離地背著箱子招搖過市,這一來,果然將古柯和成杰的目光轉移了,去杏苓苑感謝許昂是假,但是有事求于許昂卻是真。
南宵和郵禾在杏苓苑拿著紙稿,還處處保護著來掩人耳目,實則東西早被許昂帶走了。
“師伯,莫要生氣嘛,事成過后,弟子必重謝?!蹦舷f道。
“重謝?有多重?能有多重?”許昂反問道。
“這……師伯要多重就有多重?!蹦舷f道。
“那我要的要是重到你這伢子無力承擔呢?”許昂說道。
“無力承擔的話……弟子既然說出了口,無力承擔也會盡力擔著的?!蹦舷f道。
“你這伢子,我是你師伯,我也關心白紫青師妹,我做這些都是愿意的,我只發(fā)發(fā)牢騷而已,若是我不愿意,馮大人又怎么能說將我關在這里就能將我關在這里呢?”許昂說道。
“弟子知道師伯所想,弟子這不也是在逗師伯嘛?!蹦舷f道。
“哎,你這伢子,郵禾姑娘,你替我多管管這伢子?!痹S昂說道。
“一定會的,一點會的?!编]禾說道。
“這還差不多,不過馮大人確實是一個厲害的官兒,明日之事,定會成?!痹S昂說道。
“還是多虧了師伯相助?!蹦舷f道。
“好了,客套話就不必多說了,你給我灌這么多的甜米湯干嘛呢,趕緊將這案子都完事了,我好回醫(yī)館去。”許昂說道。
“明日我們就要與趙相對簿公堂了,一切事情,明日就會塵埃落定了。”南宵說道。
“那你們就再去多準備準備,不要在我這兒耽誤時間了。”許昂說道。
“那我們就先走了,師伯就再多擔待些?!蹦舷f道。
“去吧去吧,不要再說這有的沒的了,明日不要輸了?!痹S昂說道。
……
歹徒們拿到箱子后,就回了幫會,領頭的歹徒命人將箱子放在了自己的房間,就遣退了所有人,夜幕十分,出主意的歹徒才悄悄潛入了領頭的歹徒的房間。
“我總覺此事不夠穩(wěn)妥,那人交代了,若是看了里面的東西,是要被滅口的,我們這一小小的幫會,又怎么能與那些官兵相斗?斗不過的,要不,此事就算了吧?!鳖I頭的歹徒還是有些猶豫不決。
“頭兒,此事你知我知,天知地知,只要你我絕口不提,就絕無第三人知道,那人如此寶貝這箱子,這里面定是有重要之物,兄弟們辛辛苦苦去將箱子弄來,我們總得知道是個什么吧,就得看看到底是何物。”出主意的歹徒繼續(xù)勸告領頭的歹徒說道。
“就因為這東西重要,你我才更要小心才是,我們幫會就這十幾號弟兄,他們弄死我們就跟弄死一窩螞蟻一樣,我們斗不過的,若是這里面藏著一些不能讓我們知道的秘密,我們就真的活不了了?!鳖I頭的歹徒說道。
“成大事者就要有冒險精神,這里面若是有藏寶圖,那我們就發(fā)達了,若是什么值錢的玩意,兄弟們也就發(fā)達了,到時候要多少兄弟都不是問題?!背鲋饕獾拇跬秸f道。
“那我們就看一眼,看一眼就行?!鳖I頭的歹徒終究是被出主意的歹徒說動了心,才改了口。
“小弟,這就去看看。”出主意的歹徒見領頭的歹徒同意了,急忙打開了箱子,想一探究竟。
這不看則已,一看就真的出大事了。
箱子里裝著一些紙稿,也已經被水全泡過了,紙張都變得皺皺巴巴,字跡不清,上面寫的什么也都看不清了。
“這……”領頭的歹徒說道。
“頭兒,這怎么就只是一些廢紙呢?!背鲋饕獾拇跬綆е耷徽f道。
“廢紙?這會不會是寫著一些重要的東西,因被水泡過了,才看不清了,成廢紙了,所以我們才沒有在水潭見到那個小醫(yī)生,他應該是拿著看這東西無用,就自己跑了,我們還巴巴地拿回來,就只有這?”領頭的歹徒說道。
“頭兒,我們應該是又被那個小醫(yī)生耍了?!背鲋饕獾拇跬秸f道 。
“如今該怎么辦?該如何是好?”領頭的歹徒說道。
“干脆就一不做二不休,我們就說沒有找到東西,那人也就拿我們沒轍了呀?!背鲋饕獾拇跬秸f道。
“不可,不可。”領頭的歹徒說道。
“還有一個法子,我們就只當沒有看過這不就行了嗎?反正那人不也在說,不要我們看這里面的東西嗎?我們就全當不知道就行?!背鲋饕獾拇跬秸f道。
“這樣也好,你趕緊回去吧,我就守著這兒就行,明日再說?!鳖I頭的歹徒說道。
“得,頭兒,我回去了?!背鲋饕獾拇跬秸f道。
……
成杰到幫會的時候,領頭的歹徒正吃著東西喝著酒,見成杰來到,立即是放下了口中的吃食和酒水,滿臉堆笑著走向前,說道:“大人,兄弟昨日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這箱子從那醫(yī)師的手中奪來,這一趟可是幸苦了呢,得到箱子后,立馬是派人去請了大人來,這就把東西完好無損地交給大人。”
“那個醫(yī)師和那個姑娘呢?”成杰冷冷地問了一句。
“大人,小的實在是沒有轍,那個醫(yī)師和那姑娘像,性子太烈了,直直駕著馬車就朝著懸崖的方向去了,這一不小心就掉下懸崖了,?!鳖I頭的歹徒說道。
“掉下懸崖?我不是交代過,不能要了那兩人的性命,你現(xiàn)在告訴我這些,你叫我怎么辦?”成杰有些氣憤,南宵和郵禾可都不是一般人,若是因此丟了性命,自己還能落下個好。
“大人,我們也不想啊,實在是他們自己要忘懸崖下走,我們這攔也攔不住啊?!鳖I頭的歹徒說道。
“那和懸崖掉下去,還有可能活命嗎?”成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