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琳家到厚樸的小醫(yī)館,只一小段的路,南宵和郵禾很快就回到了醫(yī)館。
南宵也早已換好了衣服,梳洗干凈,在醫(yī)館等著郵禾回來。
厚樸離開杏苓苑后,再沒有見過杏苓苑的其他的同門,今日見到南宵,不免就會多問幾句。
“阿檗,我離開醫(yī)館有些時日了,也沒有機會能回去看看,不知道大家都過得怎么樣?”厚樸說道。
“離開醫(yī)館的同門,我也沒有機會再見到,厚樸師兄還是我見到的第一人,留在醫(yī)館的人,大家都各司其職,生活都還如意,也沒有什么大事發(fā)生?!蹦舷f道。
“我方才聽郵禾姑娘叫阿檗師弟為南宵,這是師弟現(xiàn)在的名字吧,我方才就對陳凌和陳琳這樣介紹阿檗師弟了?!标惲照f道。
“我離開醫(yī)館去雍都的時候,師父就交代我,日后我就以南宵的名字自處,后來遇到郵禾,就告訴郵禾我的名字是南宵,郵禾也知道阿檗這個名字,但是郵禾還是習慣了叫我南宵,現(xiàn)在我也習慣了南宵這個名字。””南宵說道。
“那個……那個……不知道古柯師妹現(xiàn)在怎么樣了?”厚樸與古柯本是同鄉(xiāng),自小就會多關注古柯一些,厚樸與古柯自小關系也較好一些,就古柯成了白紫竹的親授弟子,十八歲后也就自然而然地留在了杏苓苑,厚樸離開杏苓苑后就再沒有機會見到古柯,對于古柯還是有些掛念,再三思慮后,還是多問了一句。
“古柯師妹如今留在了練藥堂,平日里也是十分繁忙……都挺好的?!蹦舷鼪]有告訴厚樸,古柯恐是趙相的線人,只都說好。
“那……那……那古柯師妹有成婚嗎?”厚樸一向拿古柯當自己的親妹妹,對于古柯的關心就更多了些,就又多問了一句古柯的婚事,杏苓苑的人,本都以為古柯與南宵是青梅竹馬的一對,如今見到了郵禾,就知道了南宵與郵禾才是一對。
……
陳琳和郵禾一路說著就到了厚樸的醫(yī)館,到了醫(yī)館后,兩人就沒有再過對聊,直接去了厚樸的房間。
剛到厚樸房間的門口,就又聽到了南宵與厚樸的談話。
厚樸說話間,三句有兩句不離一個叫古柯的女子,陳琳聽著,心就蕩到了谷底。
“今日出門,還真是沒有看黃歷,這帶著郵禾姑娘,竟是聽了這別人聊天了?!标惲諏擂蔚貙︵]禾說道。
郵禾知道古柯,但是完全不知道古柯與厚樸之間的事,就不好說什么。
“南宵,南宵,我們回來了?!编]禾故意喊了一聲。
南宵和厚樸才停下了談話,南宵還沒有回答厚樸的問題,厚樸有些意猶未盡。
“郵禾,陳琳姑娘,你們回來了?!蹦舷f道。
“陳琳姑娘,郵禾姑娘?!焙駱阏f道。
陳琳仔細看了厚樸一眼,發(fā)現(xiàn)厚樸有些言猶未盡的樣子,就明白了古柯許是厚樸最在乎的人,本是想問問厚樸對自己的心意,如今看來都沒有必要了。
“南宵,我們什么時候回去雍都?”郵禾說道。
“我方才想了想,宜早不宜遲,我們吃些飯,就回去吧。”南宵說道。
“為何如此匆忙,不如在古都鎮(zhèn)再留一兩日,師兄我方可盡盡地主之誼,好好地招待招待師弟和郵禾姑娘。”厚樸才聽南宵說要馬上離開,趕緊說道。
“厚樸師兄,不必強留我們,實在是我們還有事情要去做,得盡早回去雍都,不能多留?!蹦舷f道。
“既然這樣,我也就不多留了,但是接下來的這頓飯得由師兄來做東,好好招待招待二位?!焙駱阏f道。
“那師弟就厚著臉皮,吃師兄一頓飯了。”南宵說道。
“好,那我們這就去古都鎮(zhèn)最好的酒樓,師兄做東,大家隨意啊?!焙駱阏f道。
“好啊,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编]禾說道。
“那個……我還有些事,就先回去了?!标惲兆月牭胶駱阏f了古柯后,心情就不好了,見厚樸是真的關心那個叫古柯的女孩,就不想再過多糾纏了,常言道,天涯何處無芳草,陳琳也不是認死理之人,若是厚樸無意,自不會強求,就想借故離開。
“陳琳姑娘,一頓飯的時間也耽誤不了什么,就與我們一起吧,再叫上陳凌。”厚樸說道。
“能耽誤,會耽誤重要的事情,陳凌可以去,但是我就不去了,先回去了。”陳琳說道。
“這……”厚樸本還想再說什么,又不知從何說起,就眼看著陳琳離開了。
“師父,南宵師叔,郵禾姐姐?!标惲瓒酥鴥赏爰t糖生姜水進來。
“喲,差點忘了,師弟,郵禾姑娘,趕緊喝了這紅糖生姜水,驅驅寒?!焙駱阏f道。
陳凌將紅糖生姜水放下,南宵和郵禾各自喝了一碗。
陳凌見南宵和郵禾喝了紅糖生姜水后,又端起了碗準備離開。
“陳凌,我們一會兒去酒樓吃飯,你也一起吧。”厚樸見陳凌要走,趕緊叫住了陳凌說道。
“那個……那個……我見姐姐才離開,像是心情不好,就想先回家去?!标惲璩H绽铮m然愛與陳琳斗嘴,見陳琳失落而去,不免擔心,就吞吞吐吐地說道。
“那你就先回家去吧?!焙駱阏f道。
“師父,南宵師叔,郵禾姐姐,我先行離去了。”陳凌說完就離去了。
……
而后,厚樸帶著南宵和郵禾去了酒樓。
三人點了些吃食,邊吃邊聊著天。
“郵禾姑娘,我看這陳琳姑娘像是不開心的樣子,方才你們去陳琳姑娘家,是有發(fā)生什么事嗎?”陳琳離開就,厚樸始終有些放心不下,就問郵禾道。
“只有發(fā)生那么一些小事。?!编]禾說道。
“那是發(fā)生了什么事,郵禾姑娘可方便說。”厚樸說道。
“方便?!编]禾說道。
“郵禾,就不要賣關子了,告訴師兄吧,師兄已經(jīng)很著急了。”南宵說道。
“也沒有什么大事,就是我與陳琳姑娘方才聽到了陳琳的爹爹和阿娘說了一些話,好像是陳琳的爹爹和阿娘看上了一男子,說是要陳琳嫁與那個男子?!编]禾不緊不慢地說道。
“陳琳的爹爹和阿娘不是一直說不催促陳琳的婚事嗎?今日怎么會這樣說?!焙駱阏f道。
“陳琳的爹爹和阿娘今日為什么會這樣說,我不知道,但是我親耳聽到他們說,要實行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來逼陳琳就范,陳琳這才心情不好。”郵禾說道。
“啊,怎么會如此,這個男子是誰?郵禾姑娘有聽到嗎?”厚樸有些急眼,又忍不住問道。
“有聽到?!编]禾說道。
“郵禾,你就不要說一半留一半了,看看師兄,已經(jīng)著急地不成樣子了。”南宵說道。
“這個嘛,好像是一名叫厚樸的醫(yī)師。”郵禾說道。
“啊,郵禾姑娘可是聽清楚了?果真是我?”厚樸說道。
“是啊,聽的清清楚楚。”郵禾說道。
“這可不好了,大事不妙?!狈吨僬f道。
“怎么就不好了,我瞧著陳琳姑娘是一好姑娘,厚樸師兄是不愿意了?”郵禾說道。
“不是這樣的,陳琳姑娘這不是心情不好嗎?陳琳姑娘是聽到了陳琳的爹爹和阿娘所談論的話,才心情不好的,這樣一來,我不就沒戲了嗎?”厚樸著急地說道。
“是這樣的?!编]禾說道。
“今日叫阿檗師弟和郵禾姑娘見笑了?!焙駱阏f道。
“還有一事,陳琳姑娘不高興恐怕不是因為聽到了陳琳的爹爹和阿娘所說,還因為別的事?!编]禾見厚樸是真的著急,就不再潑厚樸冷水。
“郵禾姑娘,到底是什么事?”厚樸又說道。
“這個嘛,需要厚樸師兄親自去問問,這個我就不方便說了?!编]禾說道。
“好吧,我自己去問問?!焙駱阏f道。
……
南宵,郵禾,厚樸三人很快吃完了飯。
南宵和郵禾才準備回去了,厚樸備好了馬車,馬還是原先的那匹紅馬,只買了輛新的馬車。
南宵和郵禾駕著馬車,正準備離開,陳琳趕來相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