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此次來,也比較匆忙,也就不去討擾麻岱師伯了,就讓師姐代勞好了,辛苦師姐了,明日我就會去雍都,等下次再回來醫館,再一一拜訪師伯師叔師姑們好了。”南宵對白芍說道。
白芍不清楚自己的心意,但是南宵和白紫竹一直是看在眼里的,自然能知道白芍對于麻岱的情感,南宵這次來本也匆忙,眼下最重要的事情是對付趙相,別的事情就可以先省一省了。
“放心交給我吧,林凡師叔的我也一并帶過去,許昂師伯恐怕得需要你們自己再去一趟了?!卑咨终f道。
“許昂師伯得要我與姐夫一道兒去好?!蹦舷f道。
“這樣吧,我們這會子就去好了。”范仲說道。
“你們幾人要是不嫌棄就在這里等著吧,我和姐夫現在先去師伯那里吧?!蹦舷f道。
“無事,剛好我與郵禾姑娘也能聊聊心。”古柯說道。
南宵遲疑了一下,還是和范仲一起走了。
南宵和范仲抱著一些禮品就離開了,離開后,屋中只剩下了古柯與郵禾在一起待著。
古柯眼睛時不時看向南宵床底的盒子,盒子只漏出了一部分,像是有意藏著掖著的,古柯就猜測著盒子定是有問題。
古柯想一探究竟,這個盒子里究竟藏著什么東西,奈何郵禾也在,古柯沒有機會打開這個盒子去看一看,只能另想法子了。
“郵禾姑娘,我聽說姑娘一直惦記著要來杏苓苑,今日算是愿望成真了,只是現下師父已經不在杏苓苑了,郵禾姑娘為何還巴巴地來此呢?”古柯說道。
郵禾感受到古柯這開口第一句話就非常的不友好,便是猜測古柯也到了窮途末盡的時候,或許古柯也知道自己作為趙相安插在杏苓苑線人的身份也是瞞不久了。
如今趙相被軟禁,趙府被封,成杰以及在雍都的擁護趙相一派的人都有些狗急跳墻的感覺了,成杰到杏苓苑,便是證明成杰已經急了,不能只是在雍都坐以待斃了,而是跟蹤南宵等人一路到了杏苓苑。
成杰的到來,古柯自然也就能猜測到目前趙相的局勢不算好,而成杰直逼到杏苓苑,不惜使自己負傷,也要進入杏苓苑見到古柯,只為讓古柯能多關注南宵,古柯在杏苓苑本本來就是一直觀察著杏苓苑醫師的一舉一動,而成杰的小行為并不是多此一舉,只能說是南宵在杏苓苑拿到的東西是非常重要的東西。
這個東西,對于趙相,或許就是致命一擊,而成杰多年追隨趙相,在這千鈞一發之際,自然是要使出渾身解數來為趙相鞍前馬后。
“我此次來杏苓苑是和南宵一起來的,是作為南宵的好友到訪,杏苓苑不是一直都是好客的嗎?怎么就不能對我好客了?”郵禾也不甘示弱,既然古柯不想裝作友好的樣子,郵禾自然也沒有必要那樣了。
“我可聽說郵禾姑娘接近阿檗師兄的目的就是因為師父,如今師父都回去王宮了,郵禾姑娘的目的就已經到達了,為何還要纏著師兄不放呢?難道郵禾姑娘還另有目的?郵禾姑娘不如回去做你的公主殿下好了,而師兄的夙愿就是做一名醫師,師兄可是郵禾姑娘道不同不相為謀的好?!惫趴卵劬χ敝钡乜聪蜞]禾說道。
郵禾看向古柯直勾勾的眼神,不禁有些毛骨悚然。
郵禾心里不覺思考道:“我堂堂公主殿下,怎么能慫呢?郵禾你給我剛起來!你可是公主,普天之下,莫為王土,作為公主自然是哪里都能去得了,為何不能到杏苓苑,況且我母妃就是杏苓苑的藥醫,南宵也是杏苓苑的醫師,我怕什么呢?支楞起來,給我支楞起來!”
“我是公主,我一開始想來杏苓苑的確就是因為藥醫,這難道是什么不可原諒或者說是什么大逆不道還是不可饒恕的想法嗎?后來我與南宵相識,我們兩人心靈相通,結為摯友,現在我跟著摯友來到摯友自小生活的地方,難道是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嗎?”郵禾義正言辭地回擊著古柯道。
“你是公主,為何不在宮里繼續過著你那錦衣玉食的生活,反而一直糾纏我師兄不放,難道你一個公主要下嫁于杏苓苑的一位醫者不可?”古柯說道。
“有何不可?你不要忘記了南宵是洛城王之子,是我母妃的弟子,難不成我母妃還能阻攔著不成?”郵禾反問道。
“你果真是這樣想的,說什么摯友,你就是想嫁給師兄吧,這就是你的目的,即使是王宮的公主,也絲毫沒有架子的跟著師兄,你就是打著摯友的幌子而已?!惫趴抡f道。
“有何不可?咱們兩個彼此彼此而已,你若是說我是打著摯友的幌子,那你就是打著師妹的幌子,若是我這樣算糾纏南宵,那你就不算了嗎?你的目的也我的目的是一樣的吧。”郵禾說道。
“我和師兄自小認識,我們可是擁有多年的情誼,你能比得了嗎?你難道真的以為,你只在師兄的生命中出現這幾個月就能完全占據師兄了?”古柯說道。
“自小認識?古柯姑娘又為何斷言我與南宵不是自小就認識的呢?”郵禾說道。
“自小認識?師兄可是一直在杏苓苑長大的,你是公主,是在王宮長大的,怎么能與師兄自小就認識?”古柯說道。
“我的確自小是長在王宮的,古柯姑娘怎么能知道我會不會偶爾出個宮玩一玩?而南宵真的是一直都在杏苓苑,不曾有一刻離開過嗎?”郵禾說道。
“師兄去過雍都,十三年前,雍都發生瘟病,師兄那個時候去過雍都。”古柯不再看著郵禾了,心里不禁有些失落。
古柯是如何成為藥醫的弟子,這個緣由只有古柯自己知道了。
或許南宵也知曉一些。
所有人都以為,多年前,南宵第一次開口說話,是因為古柯。
藥醫白紫竹也因為這個原因,再次收徒。
可是只有南宵和古柯明白,讓南宵開口講話的人,其實是另有其人。
只是后來,兩人都絕口不提此事,所以也就沒有人能再能夠知道了。
古柯自小就是比較聰明機靈的,不然也不會被成杰選中送入杏苓苑成為線人。
因為聰明,古柯便是知道讓南宵開口講話的人不是自己,可是那個人又是誰?無從得知,很多年過去了,古柯已經快忘記了這件事。
如今郵禾站在自己的面前,就像是再一次告訴古柯,多年前,古柯搶了她人的功勞。
“古柯姑娘想起來了?南宵可不是一直在杏苓苑的?!编]禾說道。
“十幾年前,師兄跟著師父一起去了雍都,那個時候我就懷疑師兄許是遇到了什么人,那個人是你?”古柯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