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見到白墨
- 羽化
- 慕墨延
- 3556字
- 2022-12-11 12:27:38
盧晟愣神中。
盧晟觀察郵禾的穿著,郵禾所穿乃是極好的綾羅綢緞,打扮衣著卻不是公主的該有的的樣子,便是猜測到郵禾是有意隱藏身份,便不敢多說,只微微頷首。
“盧叔叔,我這里有一封書信,師父叫我務必交由您。”白芍說著拿出了一封信雙手遞給了盧晟。
杏苓苑醫師向來是禮儀至上,也不按三六九等將人分類,看病醫人向來是一視同仁,加之白紫竹曾有恩于盧芷媛,盧晟便是極為歡迎白芍等杏苓苑的醫師到訪,每次白紫竹帶白芍和南宵來雍都,盧晟都極為高興。
盧晟小心接過了書信,說道:“是要我現在看嗎?”
白芍點頭。
盧晟慢慢拆開了書信,詳讀了書信內容,繼而驚訝地說道:“我確實沒有想到,白墨竟然是白芍醫師的叔叔?!?
“我在洛城被師父救下收養,本以為我的親人都走了,后來叔叔無意間瞧見了被師父帶著的我,叔叔偷偷找到我,告訴我不要告訴師父叔叔的存在,后來叔叔告訴我他有要事要離開,要我好好跟著師父,自我到杏苓苑后,就沒有再見過叔叔了?!卑咨终f道。
“十年前,我們的商隊貨物被山匪打劫,媛媛的生辰快到了,我要親自去為媛媛挑選生辰禮物,就跟著商隊一起,卻是半路遇到了山匪,就顧不得貨物了,想著將貨物留下逃命要緊,誰知這些山匪兇狠異常,不愿意留下我們的性命,要下殺手,絕望之際,有一個山匪救下了我們,這位一名山匪不同意其他山匪的做法,說劫財即可不必害命,可山匪頭不愿意,這位山匪就殺了山匪頭,其余的山匪也都打不過這位山匪,就四散逃了,為確保我們不再被劫 這位山匪便一路護送我們到了雍都,我見這位山匪長得眉清目秀,也不像是兇狠之人,便留他在我府上,這位山匪就是你叔叔——白墨,自那以后,你叔叔便一直跟著商隊,這一晃,就是十年過去了,竟然還是白芍醫師的叔叔。”盧晟說道。
“多謝盧叔叔對我叔叔的照顧。”白芍說道。
“談不上照顧,倒是白墨幫了我很多,這幾年也多虧有他,不過白墨似乎與趙府趙譽公子及趙公子身邊的成杰有過節,每次遇到這兩人,白墨都會躲起來,現在更是將偽裝成了另一幅模樣,我不知道這是為何,也沒有過多問,趙府的一些生意也就不再由白墨管了?!北R晟說道。
“趙公子?可是趙相之子?”南宵說道。
“是趙相之子,這雍都的小霸王趙公子也就這一位了,其余的趙公子都是排不上號的。”盧晟說道。
“還真是不是冤家不聚頭?!编]禾憤憤不平。
“你們認識這趙公子?”提起趙譽,盧晟見南宵和郵禾都有些憤憤的表情,就問道。
“何止認識?!编]禾說道。
“先前在雍都,我和郵禾與這趙公子有些淵源。”南宵說道。
“若是遇到這趙譽,你們還是躲著些好?!北R晟說道。
“我才不怕他呢?!编]禾說道。
……
“盧叔叔,我叔叔現在在哪?我想盡早去見叔叔?!卑咨终f道。
“白墨一直住在北街,我領著你們去吧?!北R晟說道。
“好,有勞盧叔叔了,見過我叔叔后,我再來看盧姐姐好了,今日就不去西院打擾了。”白芍說道。
“好?!?
……
盧晟喊丁管家安排了三輛馬車,幾人到盧府門口時,馬車已停在門口了。
“公主,這次可不是我安排的,你就放心乘馬車,終于不用再走路了,真好?!绷岘嚋惤]禾,用極其小的聲音說道。
“噓……玲瓏?!编]禾有些慌亂看著周圍的人,發現沒有人注意到玲瓏的話。
“玲瓏?!?
郵禾用手做了封口的動作,玲瓏聳肩。
“好吧,那我去為你挑一個最舒服的馬車可好?”玲瓏說道。
“在這里,你不要……這樣……那樣……懂了嗎?”郵禾對著玲瓏一頓擠眉弄眼,玲瓏茫然。
“我不懂?!绷岘囌f道。
“玲瓏,你是要繼續氣我是不是?”郵禾說道。
南宵見郵禾和玲瓏一直切切私語,像是有一些小爭執,南宵走近郵禾說道:“郵禾,我們一起乘馬車可好?方才說有事要問你。”
“我家小姐出行,向來都是一人一……”
郵禾用胳膊碰了玲瓏一下,說道:“我向來都是一群朋友一起的。”
“那我們一起吧。”南宵說道。
“好啊?!编]禾說道。
南宵和郵禾走到了第三輛馬車郵禾先上了馬車,玲瓏跟上,南宵緊跟著。
盧晟坐到了第一輛馬車。
古柯看著南宵和郵禾一起乘坐了第三輛馬車,也想跟去,白芍走近,說道:“師妹,你和師姐一起好嗎?”
“好啊?!惫趴驴嘈χf道。
幾人坐好車后,盧晟對著馬夫安頓了一下,便出發了。
……
馬車中。
南宵一直聽著郵禾,眼神有些犀利,甚至可以讀到一些怨念。
“你干嘛?”郵禾察覺到南宵的顏色,問道。
“你為何一聲不響地離開?”南宵說道,語氣中有些憂怨。
“我父王要我回去,我也沒有辦法,他們已經等在客棧外了,我不得不回去,我也不想回去的,王宮里可無聊了。”郵禾解釋道。
“為何不告訴我一聲?”南宵繼續憂怨地問道。
“那時候你不在,事發突然,我找不到你?!编]禾說道。
“為何不留一封信給我,告訴我你的想法,我本來以為你生氣了,因為我問你那個問題?!蹦舷f道。
“我有留一張紙條,你沒有看到嗎?我就放在你房間的桌子上?!编]禾說道。
“桌子上?”南宵想起那日是古柯先進去的房間,心里就有了答案。
“是啊。”南宵說道。
“可能是被風吹走了吧?!蹦舷f道。
“風吹走?我那日可是關了你的門窗的。”郵禾說道。
“我確實沒有看到,不過你給我留了紙條,寫著些什么?”南宵繼續盯著郵禾說道。
“就……既然你沒有看到,就說明你無緣與它相見,還是不知道的好?!编]禾感覺臉有些發熱,許是南宵的眼神太過炙熱。
“可是紙條的主人在此,我與它無緣也就不重要了,你可以現在告訴我你寫的什么?”南宵說道。
“我忘了,對,我忘記了,記性不太好。”郵禾被繼續盯著,有些緊張地說道。
“是嗎?”南宵說道。
“你離我這么近干嘛?這馬車怎么如此悶?”郵禾有些緊張,整張臉已經開始泛紅了。
南宵笑了笑。
“你……”
“你住口,從現在開始不準再說話?!编]禾見南宵又要張口,趕緊阻止道。
“為何你不要我開口我就不要開口?”南宵說道。
“我……我是主公,我有權利命令你?!编]禾說道。
“我……”
“住嘴!”
郵禾喊道,南宵就不再說話了,只在一旁笑,怎么都停不下來。
“先前在客棧遇見你,還是翩翩公子呢,如今卻是說話如此不知……不知……”郵禾一時語塞,就不再說話了。
兩人就一路沉默著(伴隨著南宵不知所以然的笑)到了北街。
“小姐,到了?!绷岘囌f道。
南宵和郵禾下了馬車。
盧晟,白芍,古柯也都下了馬車。
盧晟領著這幾人到了白墨的院子。
推門。
一位滿臉胡腮的男子正在院中蹲馬步,男子穿著隨意的粗布麻衣,臉上的胡子多到只將眼睛留出的感覺,頭發很長,又遮住了一半的眼睛。
猛一看,就覺是位肆意的江湖人士,但是走近仔細一看,雖然衣服穿著隨意,胡子拉碴,頭發也是許久沒有修剪了,卻是很干凈!
粗布麻衣很是干凈整潔,頭發雖然沒有凌亂卻像是日日勤洗的樣子,就連腳底的鞋也極為干凈,不落塵土,給人一種干凈利落的感覺。
“白墨,你看看我帶來了誰?”盧晟笑著走近白墨,說道。
“誰?”白墨看著這進來的幾人,有些抗拒,白芍也是女大十八變,白墨也沒有認出。
“叔叔,我是芍。”白芍走近說道。
“白芍。”白墨才站起身仔細看著白芍,說道。
“叔叔?!?
“你為何到此?”白墨沒有表現出高興,卻是有些不解。
“叔叔,師父讓我來找你?!卑咨终f道。
“所為何事?”白墨問道。
“這……”白芍有些遲疑。
“我鋪子還有些生意要做,盧某就先回去了?!北R晟見白芍有些不便,便就先離開了。
“玲瓏你是不是想吃北京的果子,我帶你去吧”郵禾說道。
“小姐,我沒有要吃。”玲瓏一臉的不知所以然。
“不,你想吃,咱們走吧?!编]禾拉著玲瓏也離開了。
“師妹?”白芍看著古柯。
“我去藥舍看看?!惫趴掠行┎粣偅瑓s還是說道。
幾人離開后,白芍關緊了院子的門,三人進了里屋。
“叔叔,我們這次來,是因為師弟有事要問?!卑咨謱Π啄f道。
“杏苓苑醫者南宵。”南宵行禮道。
白墨頷首,又仔細端詳了一會兒南宵。
有些難以置信地說道:“你是世子?”
“白叔叔稱我為南宵即可。”南宵說道。
“好好好。”白墨見南宵沒有否認世子的身份,就知道南宵確是洛城王之子了,畢竟這個世界上不會再有如此相似之人了。
“十八年了,又讓我遇見你世子,真是意外之喜。”白墨有些激動地說道。
“叔叔,你住在雍都沒有什么麻煩事吧,先前聽盧叔叔說,您與趙相之子趙譽公子有些過節,可是會被他欺負?”白芍記憶中的白墨乃是眉清目秀的少年,如今卻是一副這樣的模樣,對于自己的叔叔很是擔憂。
“我能與他有什么過節呢?我只不過是躲著他身邊的成杰罷了?!卑啄f道。
“為何要躲著他?”白芍說道。
“因為我在查一些事情,又怕他認出我,所以是要躲著他。”白墨說道。
“查一些事情?不知道白叔叔方便說嗎?”南宵說道。
“沒有什么不方便之說,今日世子來找我,我也能猜到所為何事了,我要查的事情應該也是世子感興趣的事情,世子這次來找我應該是為十八年前的洛城之戰了,這么多年了,我再沒有提起過,如今卻是要舊事重提了?!卑啄f道。
“叔叔,你查的事情與十八年前的洛城之戰有關?”白芍說道。
“是,我就是在查十八年前的事情。”白墨說道。
“洛城之戰與成杰有關?”南宵說道。
“不僅僅是與成杰有關,我懷疑恐怕是與整個趙府有關。”白墨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