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宵也不愿再過多整理自己的思緒,他記起曾答應古柯要再去找古柯,這兩日為了找尋郵禾,全然忘記了答應古柯之事,也忘了差人告訴古柯一聲。
南宵有些愧疚,便去了古柯所在的藥鋪。
南宵到藥鋪的時候,古柯正在藥鋪分類藥物,因為太過專注,連南宵到了也沒有察覺到,南宵也沒有去打擾古柯的工作,就想著等古柯忙完了。
古柯忙碌異常,也沒有抬頭,只隱約感覺有人,就對著南宵的方向喊道:“你去將藏紅花拿來可好?!?
南宵沒有來過這個藥鋪,對申房的藥鋪是全然陌生的,便就繼續(xù)坐著,只看著古柯,也沒有出聲。
“去將藏紅花拿來可好,我這會兒騰不開身。”古柯依舊沒有抬頭,又重復了一遍自己的話。
南宵仍然是一動不動。
“哎,我說你……能不能……”古柯有一些著急,抬起了頭,便看到南宵對著自己愣愣地笑,“能不能有點眼力見啊?!惫趴聺M臉笑意走向了南宵。
“師兄,你今日可是有空閑了,終于記起你的師妹還在等你嗎?”古柯說道。
“師妹,這兩日有急事,實在是沒有空閑時間,這不剛閑了下來,就來向師妹請罪了,還望師妹海涵。。”南宵說道。
“那我就大人不計小人過,原諒你了?!惫趴抡f道。
“是是是,師妹是大人,我是小人。”南宵說道。
“師兄,你這幾天是在忙什么?為何你的臉色這么差?”古柯說道。
“師妹不必擔憂,我只是這幾日太忙了,沒有睡好而已?!蹦舷f道。
“我離開醫(yī)館時,師父千叮嚀萬囑咐,交代我,若是遇見了師兄一定要好好照顧你的身體?!惫趴抡f道。
“師妹,這是在溜我吧?師父許是不會這樣說吧?”南宵說道。
“師父確實沒有交代我,但是我知道師父一直都很惦念師兄。”古柯說道。
“……”
“師兄,藥鋪這幾日需要做的事還很多,師兄要不要搬來藥鋪,也幫忙打理一下藥鋪和醫(yī)舍的一些事,你師妹我啊,這幾日可是忙壞了,師兄可一定要幫我啊。”古柯說道。
南宵遲疑了很久,腦海里一閃而過是郵禾的樣子,南宵便是知道了自己對客棧的留戀。
“師妹,我在客棧住著也挺方便的,也已經習慣了,近幾日藥鋪的事情我也會幫忙處理的,我就這樣來回走著吧?!蹦舷f道。
“那行吧,一會兒我想去師兄住的地方看一下可以吧?之后回了醫(yī)館,師父問起來我也可以清楚地告訴師父,師兄的住處好不好,吃的好不好,生活好不好?!惫趴抡f道。
古柯猜測南宵不愿住在藥鋪的原因,卻是有些不愿意相信,就想著去客棧確認一下郵禾是否也在。
南宵遲疑了一下,點了點頭。
“那我們現在就去吧。”古柯說道。
“師妹,不需要如此著急?!蹦舷f道。
“我今日已經和藥財打交道好幾個時辰了,師兄就當是可憐可憐我,帶我去散散心,去你住的地方可好?”古柯說道。
“好吧。”南宵依舊是遲疑了一下,說道。
……
到了客棧,小二正招呼完客人,悠閑地坐在一旁,翹著二郎腿,看著接到外,今日客人比往日少了很多,多了這難得的清閑自在的日子。
小二見南宵帶著除郵禾之外的女子到了客棧,驚奇地打量了一番古柯,看到了古柯衣袖的杏花繡,便是知道了古柯也是杏苓苑的醫(yī)師。
南宵帶著古柯徑直到了二樓,停在南宵房間的門口,正欲開門進去,卻被小二叫住了。
“南醫(yī)師,你下來一下?!?
南宵回頭,小二繼續(xù)說道:“南醫(yī)師,你先過來一下。”
“師妹,你先進去,我先下去一下?!蹦舷D身又對古柯說道。
“嗯嗯,師兄,你先去吧?!惫趴抡f道。
南宵下了樓,小二等在一旁。
“小二,你可是有什么事?”南宵問道。
“南醫(yī)師,你和郵禾小姐是發(fā)生什么事了嗎?”小二一臉的關心和八卦。
“是有一些事,但是都不打緊。”南宵一直聽說這小二慣喜歡打聽方圓幾里發(fā)生的各種家長里短的事情,今日卻是真真見識到了,這八卦都能八卦到本尊這兒,也是頭一份了。
“不打緊?你都帶別的姑娘去你房間了,還不打緊?”小二是一臉的恨鐵不成鋼,真真是一副操碎了的心。
“古柯是我同門師妹,算不上別的姑娘?!蹦舷孕≌J識古柯,對于古柯的情誼從不是男女之情,是那種同門情深的感情。
“算不上,郵禾小姐這兩日可見過你師妹?”小二問道。
“見過,我們還一起吃過南街的湯圓?!蹦舷鼏柕?。
“吃湯圓的時候,郵禾小姐有沒有不悅?”小二問道。
“好像是有不開心?!蹦舷f道。
“這就對了?!毙《袷瞧瓢噶艘话?,拍了一下手。
“什么?”南宵疑惑不解。
“這就是郵禾小姐離開的原因。我今日就一直在想,我們店這服務都是極好的,郵禾小姐住的也開心,今日怎么就悶悶不樂地離開了,還把包裹一并帶走了,現在看來就是這個緣由,郵禾小姐不開心不是因為我們店,是生南醫(yī)師的氣了,這下我可放心了?!毙《^頭是道,很有條理地分析著。
“你說郵禾離開?”南宵有些失態(tài)。
“是啊,都沒有提前告訴南醫(yī)師一聲嗎?走得如此之急,看來郵禾小姐是真的生氣了?!毙《f道。
南宵還沒等小二說完,就著急上樓去了。
南宵快速到了郵禾的房間門口,剛舉起手準備敲門,卻是放下了手,一把推開了門。
門沒有上閂。
南宵走進去,房間已是空空如也,全然沒有郵禾的蹤影。
“郵禾,郵禾……”南宵嘴里念叨了幾聲郵禾的名字,就蔫蔫地回自己的房間了。
……
古柯一走進南宵的房間,就發(fā)現了郵禾留下的紙條。
“我愿意——郵禾留?!?
古柯不懂這是什么意思,但是猜測郵禾要留言告訴南宵的事情,應該是挺重要的。
古柯緊握著紙條,手有些用力過了,紙條變得皺皺巴巴。
南宵急忙跑上樓,古柯聽到了聲響,門半掩著,古柯透過門縫看到了南宵著急地進了別的房間,于是手不自覺更用力地將紙條捏成了團,藏了起來。
南宵回到房間,見古柯,又想著小二的話,卻是不知道該對古柯說什么好了。
“師兄,是發(fā)生了什么事嗎?”古柯問道。
“沒,我只是有些累了,想歇會兒。”南宵說道。
“師兄,小二是對你說了什么,你的精神不是很好?!惫趴吕^續(xù)說道。
“師兄累了?!蹦舷f道。
“那師兄你先歇著,我先回去藥鋪了?!惫趴抡f道。
古柯離開后,南宵一直躺在床上。
“為什么一聲不響地離開,是拒絕了我嗎?還是生氣了?惱我與古柯師妹的距離?”
帶著種種疑問,南宵又是睡去了,一直睡到了第二日。
翌日,南宵就去了申房的藥鋪幫忙,忙完之后又獨自回客棧。
這樣的日子一直重復了好幾日。
南宵一直記著與郵禾的約定,要一起尋找當年的真相,這幾日也是忙著藥鋪的事情,就暫時放下了十八年前的洛城之戰(zhàn)。
藥鋪和醫(yī)舍的事情也很快完成了。
南宵這幾日在客棧一直都沒有等到郵禾的消息,就收拾了包裹。
南宵和古柯一起回了杏苓苑。
十八年前,種種事情,還是得問白紫竹。
……
回到杏苓苑后,南宵直接去了瑞紫院。
白紫竹正翻看著一本醫(yī)書。
南宵進屋,直接跪在了白紫竹面前。
白紫竹詫異。
“阿檗,你這是干嘛?”白紫竹問道。
“師父,弟子有事相問。”南宵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