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查無鶯歌
- 羽化
- 慕墨延
- 3457字
- 2022-12-11 12:27:38
“師伯,可真會說笑,我看著郵禾和我師父倒是不像。”南宵又看了一眼郵禾說道。
“哦?是嗎?這看著自己喜歡的姑娘自然會說覺得獨一無二,問你也是白搭,日后這位郵禾姑娘見了你師父,你再仔細看看就知道像不像了。”許昂打趣南宵說道。
“師伯……”南宵有些面紅耳熱,這許昂說話竟是如此不著調,和麻岱差別太大,南宵一時間不知道如何回復。
“喲,怎么還害羞了不成?哎,瞧我這記性,你還是個小娃娃咧,這小娃娃長大也是要找媳婦的,用不著扭扭捏捏的,師伯幫你。”許昂說道。
“師伯,郵禾還在這兒呢,您這樣說,人一個姑娘家,也得顧及不是?”南宵說道。
“那我問,郵禾姑娘,覺得我這弟子如何?”許昂問郵禾道。
“我……”郵禾低眉垂眼,卻是說不出話來。
“看到了吧,南宵,要想知道一個女孩子喜不喜歡你,就看她會不會害羞,這郵禾姑娘一看就是對你有意。”許昂又對南宵說道,南宵看著郵禾,不禁竊喜。
“我沒有,我只當南宵是我的朋友,沒有老神醫所說的情誼。”郵禾突然抬頭否認,南宵面露失意。
“那個,我今日還約了王莊主的女兒囝囝玩兒,我先走了。”郵禾佯裝有事,隨意找了個借口走開了。
“哎喲,怪師伯,多余問這一嘴,這下你該傷心了。”許昂又對南宵說道。
“師伯就不要打趣弟子了。”南宵說道。
“打趣?難道是你不喜歡這郵禾?”
“我……”
“小娃娃,喜歡就去追啊,別等到有人出現截胡了,你哭都來不及。”
“我……”
“真是夠墨跡的。 ”
“現在這樣也挺好,來日方長。”
“隨你的便吧,反正到時候哭的人又不是我。”許昂背手,說道。
“師伯,你方才說你是十八年前來這里的,可是和洛城之戰有關?”南宵看著許昂東拉西扯,便又問道。
“我來這兒,是有一些關系。”許昂感慨,卻是不準備多說。
“師伯能否告知弟子,十八年前因何緣由來此?這洛城之戰師伯又知道多少?”南宵問道。
“陳年舊事,不值一提。”許昂沒有正面回答。
“師伯可否告知弟子一二?”
“是有關系,但是為一些私事,不便透露。”許昂回答。
“既然是私事,拿弟子也不多問了。”南宵說道。
“好了,今日我也有些乏了,小娃娃就先回去吧。”許昂說道。
“師伯請先休息,弟子且先回去了。”
南宵告別了許昂,獨自回到了住處,又仔細整理了近日的病情,就早早睡了。
第二日,南宵和郵禾準備回雍都,臨走前想再見下昂一面,許昂卻是沒有了蹤跡,已經離開了。
南宵和郵禾就先回了客棧。
玲玲在客棧等了好幾日郵禾,著急萬分,準備回王宮傳信。
“玲玲,幾日不見,有沒有想念我啊。”郵禾進屋對玲玲說道。
“公主,你這么多日不見,嚇死我了,我都想去王宮叫人來救你了。”玲玲見到郵禾,開始啜泣。
“我的好玲玲,你可千萬別去王宮,如果你去了王宮,你覺得父王還會要我出來嗎?我還怎么去杏苓苑找母妃?”郵禾說道。
“可是公主,你的安全要緊,我能怎么辦呢?”玲玲繼續啜泣。
“哎呦,不哭了,你要相信我,我不會有事的,況且見不到母妃,我是不會回去王宮的,玲玲,你要幫我。”郵禾安慰玲瓏。
“公主,你有問南宵醫師嗎?或者你可以要他帶我們去醫館。”玲玲說道。
“如今的事情更麻煩了,現在不適合打聽母妃的情況了。”郵禾說道。
“公主,是有發生什么事嗎?”玲玲關切地問道。
“是有一些事情,日后我會再告訴你。”郵禾說道。
“公主,萬事要小心啊。”
“我會的。”
……
南宵回到醫館后,腦海里揮之不去的都是近日在五柳莊發生的所有事,正傷神時,門又被敲響了。
“噔噔噔,噔噔噔……”
南宵開門,又是如煙身邊的那個小廝。
“南醫師,這幾日我都來找你,小二告訴我你不在,今日你終于是回來了,姐姐等了你好幾日了。”小廝說道。
“我前幾日有事去了五柳莊,如煙姑娘近日狀況如何?”南宵問道。
“姐姐還是咳嗽,我才著急,又來找一下南醫師。”小廝答道。
“如此,我再隨你去一下吧。”南宵說道。
“多謝南醫師。”小廝開心地說道。
南宵進屋拿了藥箱,隨小廝走。
“這次你可不能再撇下我了,我們說過要一起的。”郵禾在身后說道。
南宵停住轉身,看著郵禾說道:“可是怡春樓……我擔心你。”
“我一定要去。”郵禾說道。
“這……”南宵遲疑。
“你可別忘了,我們要一起查真相的,我們還要去找鶯歌呢,你現在就想丟了我了?你去看病,哪里來的時間找鶯歌?”郵禾低聲說道。
“我……”
“你不會是想自己一個人找吧?哦,我知道了,怡春樓的姑娘個個明媚動人,南醫師又是一表人才,這一個找人,肯定是更方便,帶我一個算多余了。”郵禾說道。
“我不是……”
“不是什么?不是就帶我一起好吧。”
“……”
“我們一起走吧。”郵禾見南宵沒有執意拒絕,拉著郵禾和小廝就一起走了。
怡春樓,還是一如既往,空氣中彌漫著胭脂水粉的味道,個個搖曳生姿,美麗俏佳人。
小廝帶著郵禾和南宵又是按原先的路線,一路暢通到了如煙姑娘的房間。
南宵又為如煙切脈。
“如煙姑娘這是舊疾了,先前我為如煙姑娘開藥,是想著先調一調姑娘的身體,如今看來是收效甚微。”南宵搖頭,有些痛心地說道。
“南醫師,你一定有辦法的,姐姐這幾日明明是好些了。”小廝見南宵如此說,忙說道。
“我這些藥也只能調一調,終究是治標不治本,如煙姑娘這是早有的癆病,即使是我師父來了,也不會完全治好,我只再開些藥,如煙姑娘要日日吃藥,也會好些。”南宵說道。
“如煙還是很感謝南醫師,我自小薄命,在這怡春樓,本是無人過問了,現有南醫師不嫌棄我這煙花之地的女子,還肯為我看病,已是感激不盡了,還有郵禾姑娘,我又見到你了,你們都沒有另眼看我,我已是很滿足了。”如煙氣息很弱,說道。
“姑娘注意休息,再吃幾日藥,身體也會好一些,雖然不能根治這病,但是好好休息,身體也能好一些。”南宵說道。
“如煙姑娘,我想向你打聽一個事。”郵禾想這南宵打聽一個姑娘會有些不妥,便先問道。
“郵禾姑娘,是想知道什么事?”如煙問郵禾道。
“我想問你,你可知道,這怡春樓有一名叫鶯歌的姑娘?”郵禾走向前,問道。
“鶯歌?不曾聽過,我自小就被買到了怡春樓,在這里已有十幾年了,從沒有聽過這里有叫鶯歌的。”如煙回答。
“啊,怎么可能?”郵禾本以為來到怡春樓,便能找到這鶯歌,卻是不料,怡春樓根本查無此人,郵禾有些著急。
“我看郵禾姑娘如此著急,鶯歌是什么重要的人嗎?”如煙問道。
“鶯歌是我娘親的一名故人,十八年前,家里生了變故,聽說在這怡春樓,我娘親很是思念這位故人,想找到這位故人,去這才問一下你。”郵禾說道。
“能來到這怡春樓,必然是無可奈何,哪個女子會想來這個地方?這位鶯歌應該也是命苦之人,能有故人惦念,也是不幸中的一點安慰了,可是我確實沒有聽過怡春樓有位鶯歌,郵禾姑娘莫不是記錯了名字?”如煙說道。
“我娘親可著急了,我是斷然不會記錯名字的,這位鶯歌確實在怡春樓,如煙姑娘再想一想?”郵禾說道。
如煙搖頭:“真的沒有,我在這里十幾年了,又怎么會不知道怡春樓都有些什么人?”
“那我該怎么辦?娘親這些又該傷心了。”郵禾說道。
“郵禾姑娘,或許這位鶯歌換了名字。”如煙說道。
“換了名字?此話怎么講?”郵禾問道。
“來我們這里的人,都是不會用自己原先的名字的,我只記得在我被買到這里的時候,我娘親常喚我小妍,如今在這里十幾年了,都沒有人再叫我小妍了 我也不記得娘親的樣子了,只記得娘親也是有著癆病,娘親離開后,我就被買到了這里,那時候夜夜都能夢見娘親喊著小妍,小妍,十幾年過去了,我也不做這樣的夢了,現在感傷,卻是最懷念娘親的那聲小妍。”
如煙說著,開始了嗚咽。
“如煙姑娘,對不起,我讓你想起傷心的事了。”郵禾說道。
“沒有關系,我還是很高興,我能再對人說起娘親。”如煙說道。
“如煙姑娘,我……”郵禾愧疚不已。
“我都說了沒有關系,你要找的鶯歌,應該也是換了別的名字,我會幫你找的。”如煙又說道。
“謝謝你,你真好。”郵禾說道。
“應當是我謝謝你們。”
……
郵禾和南宵離開了怡春樓。
“南宵,現在可怎么好?本來以為今日就能找到鶯歌了,卻是一無所獲,太難了。”郵禾抱怨道。
“我們慢慢找,只要她還在,我就一定要找到。”南宵回答。
“對,就是要這樣斗志昂揚,我陪你一起慢慢找。”郵禾說道。
“我近日聽說,這南街有極好吃的湯圓,我帶你去吃可好。”郵禾這幾日跟著南宵奔波了好幾日,南宵心疼,便是想帶著郵禾好好在這雍都轉轉。
“湯圓?好啊,我最喜歡吃湯圓了,尤其是黑芝麻湯圓,我們快些去吧。”郵禾說道。
兩人步行到了南街,找到了小吃攤。
“老板,要兩份黑芝麻湯圓。”南宵對老板說道。
“好咧,客官稍等,馬上好。”老板對南宵和郵禾說道。
“你也愛吃黑芝麻湯圓?”郵禾問南宵道。
“我只是想嘗一下你愛吃的味道。”南宵說道。
“嗝……”南宵說完,郵禾似乎被嚇到了,開始了打嗝。
“嗝……”
“需要我為你施針嗎?”南宵見狀,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