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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游醫許昂

  • 羽化
  • 慕墨延
  • 3334字
  • 2022-12-11 12:27:38

劉獵戶本是倚著身子,半躺在床榻,忽地坐起,準備下床,南宵向前扶住了劉獵戶,將其輕輕按在了原處,說道:“劉伯伯,坐著就行,無需如此。”

“老臣惶恐啊,自我那日將南醫師誤以為是洛城王,我這幾日便一直思考著,這天底下如何會有長相如此相似之人?思來想去,這能夠解釋的原因只有一個,那便是南醫師乃為洛城王唯一的血脈,自洛城之戰后,小世子便沒有了任何的音訊,如今想來,是芪妃娘娘將你藏了起來,這樣也好,娘娘這是在護著你。”劉獵戶坐回了原位置,依舊是看著南宵,卻已是老淚縱橫。

“劉伯伯,關于我的身份,我會向師父詢問清楚的,此時此刻,我也不想過多猜測,今日我來找你,是想知道是十八年前,洛城之戰,我有一些問題,希望劉伯伯可以告知一二。”南宵眼角濕潤,在此時南宵不是為自己,不是為真相如何,是為劉獵戶的一腔赤膽忠心,這一份感情,誰不為此動容。

“十八年前的事,對于這大多人來說,早已成為了不值一提的陳年舊事,于我而言,每每想起,卻還是記憶猶新,洛城之戰,要多慘烈就有多慘烈,那些場景在我眼前總是揮之不去,老漢我這一輩子都不會忘記,銘記于心吶!既然老臣已認定醫師是洛城王府的世子,便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世子想知道什么盡管問,老漢我若是知道,必是全盤托出,絕不含糊。”劉獵戶身子微微向前,肯定地說道。

“劉伯伯乃是洛城王府的管家?”南宵記起劉獵戶曾說過自己是洛城王府管家,但是看劉獵戶的體態卻像是練武之人,就又多問了一句。

劉獵戶遲疑了好久,像是經歷了一番激烈的思想斗爭,才緩緩說道:“我那日騙了各位,我哪里是什么管家,我的名字為劉威,乃洛城王府,一名馴狼師。”

“什么?馴狼師?”郵禾大吃一驚,便忍不住聲,問了一句。

劉獵戶抬頭,只多看了一眼,像是早習慣了旁人大驚失色的模樣,繼續云淡風輕說道:“洛城王當年正值少年英氣,意氣風發,豪情壯志,將荒涼不堪的洛城變了一副光景,自然是懂得軍隊的重要,只是洛城畢竟要以雍都為首,洛城王也要以王上為王,不可太過冒頭,便是沒有發展軍隊,但是洛城畢竟要防范外患,王爺就看到了這幽谷山的狼,我們劉氏一族,世世代代,訓狼為生,王爺便找到了我們一族,召集了千名馴狼師,我就是其中一名馴狼師,我們這一千人,住在幽谷山,每日以訓狼為主,長達六年,此事不宜聲張,是秘密進行的,所以,當有人知道此事時,都會大吃一驚的。”

“我只是驚奇怎么會有訓狼之人?”郵禾弱弱說道。

“十八年前,洛城之戰究竟發生了什么?既然有上千名馴狼師,為何慘敗如斯?”南宵繼續問道。

劉獵戶悵然若失,長長呼出了一口氣,陷入了深深的回憶中,“十八年前,馴狼師軍營突然遭遇偷襲,全部喪生,我那日有軍務在身,便是躲過了一劫,待我再回去時,只看到了近千名尸身,恰巧此時敵軍來襲,一時間,洛城淪陷,這馴狼師是洛城的秘密,本就不易出動,而那時全部折命,單憑我一人之力,是無法控制狼群的,若是狼群下山,會連累到洛城千千萬萬的百姓,王爺便命我等待命令,不可輕舉妄動,隨后王爺派人加急送信,求助于雍都,整整三天三夜都沒有等來救兵,雍都地勢雖是易守難攻,但是難敵敵軍大軍,將士孤軍奮戰,寡不敵眾,已是處于劣勢,不料城門內叛徒伺機而動,城門大開,戰局已定,王爺亂箭穿心而死,王妃自刎于王爺身旁。”

郵禾斜眼偷偷看了南宵一眼,洛城王夫婦乃是南宵父母,南宵先前聽王莊主講洛城之戰在,只當是聽故事了,如今南宵成了這故事中的人,世事難料。

“聽聞王爺戰死,我只身一人去了幽谷山,屆時狼群下山,逼退敵軍,我在那一場人狼大戰中,受傷昏迷,待我醒來時,一切都已經沒有了,洛城沒了,之后我聽聞許敬大軍趕來,雍都救兵整整四日,當真諷刺,我便到了這五柳莊,隱姓埋名,過起了現在的日子。”劉獵戶繼續說著。

千名馴狼師,只獨獨留下一人,是何等悲涼。

“劉伯伯,你喊我王爺那日,不斷說著必有蹊蹺,是怎么一回事?”南宵繼續追問。

“千名馴狼師,一夜覆滅,有誰人能做到如此程度,不留痕跡,我帶著這樣的疑惑去了我們馴狼師軍營,果不其然,在我們的食物中發現了劇毒,這馴狼師雖然是秘密進行訓狼訓練,恐怕早已不是秘密了,當年的洛城之戰,不僅僅是看到的那么簡單。”劉獵戶說著,握緊了拳頭,一股憤怒無處宣泄。

“此事還有更多的隱情。”南宵抬頭,努力將眼淚憋回。

“我本想將這種種事情帶入棺材,如今見到了世子,卻又是給我了一些希望,末將懇請世子追查真相,還洛城一個公道!”劉獵戶不顧南宵阻攔,毅然跪下。

“劉伯伯,你這又是要干什么?快起來。”南宵欲要拉起劉獵戶。

“末將懇請世子追查真相,還洛城一個公道!”劉獵戶佁然不動,等待一個答案。

“我自然來找你問了這些事,便是有了追查真相的想法,就是你不說,我也會去查明這一切的,只是我將如何查起?”南宵執意拉起劉獵戶。

“我還聽聞,王府有位舞姬,也還活著,名叫鶯歌,據說是在怡春樓,世子若是能找到她,或許可以知道當日王妃帶著世子出逃的一些事情。”劉獵戶說道。

“還有太多的疑問了,我一定會找到鶯歌的。”南宵說道。

南宵和郵禾隨后告別了劉獵戶。

.....

“郵禾,你說我該從何查起?有太多的疑問了,我師父既然是芪妃娘娘,為何帶著我在醫館待了這么些年,為何許敬將軍的救兵走了幾日才到?馴狼師軍營又是何人下毒?何人指使?”南宵苦惱不已。

郵禾默不作聲,同樣的苦惱:“莫不是父王的旨意?所以母妃才不肯回宮,才狠心拋棄了我?那我豈不是南宵的殺父愁人的女兒?我該怎么辦?”

“你會因此離開我嗎?”南宵看著郵禾突然問道。

“什么?”郵禾詫異。

“郵禾,你會因此離開我嗎?或許我做不了醫者南宵,只是洛城王的遺孤,我還要追查真相,往后的一切都會不可預測,我就不再是我了。”南宵說道,在認真等待郵禾的回答。

郵禾不知道怎么給南宵一個肯定的回答,但是此時的南宵卻是讓人心疼,

“我和你,我們一起尋找當年的真相,我答應你的,就一定會做到。”郵禾回答。

“有你真好。”

“那現在,我們一起去揭穿老神醫的廬山真面目好嗎?你不會是忘了這事吧。”一改話鋒,郵禾說道。

“你還是你,走吧,我帶你去瞧一瞧老神醫的真容,看看到底是何方神圣,如此藏著掖著。”南宵稍露笑顏,說道。

兩人便又一起去了老神醫的住處,在約百米遠的地方,就看到了老神醫屋外坐著一人。

兩人只走到門外,便看清了此人的樣子。

此人身穿一襲白衣,衣服和南宵的衣服無多差別,像是杏苓苑醫師的衣服,走近再一看,衣袖竟是五朵杏花繡。

南宵驚奇:“敢問醫者何人?為何穿我杏苓苑的衣服?”

“杏苓苑的衣服為何穿不得?”此人繼續背著身,說道。

“杏苓苑的衣服乃是我醫館獨有的,況且我從未在醫館見過醫者,便打擾一問。”南宵繼續說道,依舊是禮貌萬分。

“哦,是嗎?你沒有見過,我便不能穿了?”此人仍是沒有回頭。

“小生絕無此意,冒昧問一下,先生是?”南宵繼續問道。

“醫派,杏苓苑醫師許昂。”男子轉身,鎮定自若地說道。

“醫派,杏苓苑醫者南宵,弟子見過許昂師伯。”四醫之一的許昂,卻是出現在這五柳莊,南宵立即行禮。

“你叫我師伯?你是誰的弟子?”許昂問道。

“師從藥醫白紫竹。”南宵答道。

“師妹的弟子也這般大了,不錯不錯。”許昂仔細看了看南宵說道。

“敢問師伯,可也是來找老神醫?”南宵繼續問道。

“我,找老神醫?小娃娃,可真逗。”許昂笑笑道。

“不料這老神醫竟是師伯,弟子失禮了。”南宵聽這熟悉的稱呼,便是猜到了老神醫的身份,立即說道。

“不愧是我師妹醫藥的弟子,青出于藍而勝于藍,這么短短幾日,竟是將我疑惑多日的問題接解決了,我心甚慰。”許昂說道。

“弟子職責所在。”南宵繼續恭敬說道。

“醫館中人可還好?”許昂問道。

“都好。”

“那就好。”

“弟子試問師伯,為何在這五柳莊久居,為何不回醫館,這傳言師伯不是在四處游歷嗎?為何是在這一隅之地?”南宵繼續問道。

“十八年前,洛城之戰,我便到了這里,偶然也會離開五柳莊,但是終究掛念這里,便是時常回回到這里看看,至于醫館,那里有我對不住的人,這么些年,始終沒有勇氣回去。”許昂嘆息道。

“十八年前?”郵禾情緒一直低落,才有了興趣,問道。

“這位姑娘,好生面熟。”許昂看向郵禾問道。

“師伯,這是我朋友郵禾,她一直惦記著老神醫的廬山真面目,現下終于是如愿了。南宵說道。”

“這位姑娘,眉眼像極了我師妹。”許昂說道。

南宵愕然。

“就是你師父藥醫白紫竹,像吧?”許昂對著南宵解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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