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紫竹先去了五柳莊,打聽了狼孩的位置,就單單去了幽谷山。
白紫竹在山中藏匿了一下午,終于是看到了狼孩。
人的模樣,滿身黑毛,四肢行走,脖子上掛著一塊玉佩。
白紫竹遠遠就認出了玉佩,這太熟悉了,杏苓苑四醫(yī)皆有一塊。
“如此不可信的傳聞,竟然是真的,狼孩是洛城王之子,竟也是真的。”
白紫竹盯著狼孩,等待他離群的時候。
狼孩一人胡亂溜達,白紫竹偷偷跟著,漸漸接近了長河。
“這個位置,應該是能可以帶走他的。”白紫竹欲要行動,就看到好幾匹狼出現(xiàn)了。
“這下危險了。”白紫竹正這樣想著,出現(xiàn)了好多暗衛(wèi),就出來白紫竹和狼孩。
暗衛(wèi)離開后,白紫竹為狼孩施針,狼孩便睡過去了,白紫竹用麻布裹著阿檗,盡量避著人群,趕忙回了客棧。
“芍。”
白紫竹回到醫(yī)館后,白芍正坐在凳子上等著白紫竹。
“師父,這是?”
白芍瞧見白紫竹抱著一個包裹,問道。
“芍,去收拾一些咱倆的東西,今晚我們就離開這里,我們回醫(yī)館。”白紫竹也顧不得解釋,說道。
“好,師父。”白芍瞧著白紫竹有些著急,便不再多問了,就去收拾東西了。
夜幕降臨時,白紫竹帶著白芍和阿檗就匆匆離開了。
三人連夜趕路,很快就到了雍都。
“要回醫(yī)館,雍都時必經(jīng)之路,也罷,去雍都看看也好。”白紫竹說道。
“師父,你有沒有聽到哭聲?”白芍聽著前面街道一行人哭喪問道。
“這人排場倒是挺大,應該是有錢人家的喪事。”白紫竹猜測道。
哭喪隊伍漸漸走向了白紫竹和白芍。
白紫竹看著懷中抱著的阿檗,確實太引人注目了,她又看了一眼館,心中有了主意。
送喪隊伍經(jīng)過時,突然起了一陣風,這一隊伍被風絆了絆,就略微停下了步子。
待風停了后,白紫竹和白芍已站在了棺材旁。
“此人有救。”白紫竹說道。
……
故事回到主線。
白紫竹回到杏苓苑后,林凡和許半夏就立馬到瑞紫院來了。
“堂主。”
林凡和許半夏行禮。
“我去了將軍府,也見到了許敬將軍,我們商議著婚禮定在下月初六,你們覺得如何?”白紫竹見到林凡和許半夏,直接告訴了此去雍都將軍府的結果。
“爹爹同意了?”許半夏問道,可以看出她有些吃驚。
“許敬將軍說,女兒婚事,就由著她去吧。怎么瞧著夏兒對將軍的做法有些意料之外呢?”白紫竹看出了許半夏的吃驚,問道。
“我自小來到了咱們醫(yī)館,很少能見到爹爹,我雖然是性子鬧騰些,但是畢竟是爹爹,還是有些擔心的,若是爹爹不同意我們的婚事,我也沒有其它法子的,但是爹爹對于我的寵愛,總是超過我的預期,他總是先我一步,如今婚事,卻是這樣應下了,我還有些發(fā)懵。”
“夏兒,我早說過,師姐出馬,必是事半功倍。”林凡對許半夏說道,轉(zhuǎn)身又對白紫竹說道:“師姐,此行幸苦了,小弟在此謝過了。”
“謝過的話,就先放著,婚禮定在下月初六,算算時間也不剩多少了,這幾日,小凡和夏兒就只準備婚禮好了,醫(yī)館的事可以稍微放一放。”白紫竹安頓林凡和許半夏。
“聽從師姐教誨。”林凡雙手握住,半鞠躬道。
“小凡這下高興了,馬上要做新郎官了,瞧把你高興的。”白紫竹輕輕敲了一下林凡的頭,又對許半夏說道:“夏兒,你收拾收拾回雍都去吧,待嫁的姑娘了,怎可一直待在醫(yī)館,你先回去,去陪陪你爹爹和你娘親,你只等著,醫(yī)館的八抬大轎來迎娶你過門。”
“古嶺有我爹爹的部下,我派人去告知一聲,叫他們今日就接我回家。”許半夏說道。
“小凡,你且先去陪夏兒收拾東西,不要在我這里過多逗留了,我也要準備婚禮其它事宜了,你們就先回去吧。”
“是,師姐。”
林凡和許半夏離開后,白紫竹帶著白芍和阿檗去了后廚。
“芍,阿檗,今日師父就教教你們,咱們醫(yī)館的一些獨門吃食的做法。”白紫竹說道。
“都有什么呀?”白芍問道。
“我們醫(yī)館娶親,少不了八大件,這八大件分別是杏花糕,杏花餅,杏花羹,杏花湯,杏仁糕,杏仁餅,杏仁羹,杏仁湯。”
“師父,為何不把杏仁和杏花做一起,比如杏花杏仁糕 ”
“因為杏仁不可多吃,但是來的客人多,總不能太小氣,這杏仁就準備少許,這杏花糕就多備些,不能怠慢了來客。”
“師父,那你快些教我們吧。”
“行,今日師父就洗手作羹湯,來教教你倆,這醫(yī)館的孩子大都會做這八大件,我們阿檗和芍也不能落后,就跟著師父學做幾日,帶你們林凡師叔和許半夏師姑婚禮的時候,這八大件都能派上用場。”
白紫竹帶著白芍從湯開始做起,三人在后廚待了好久。
夏草匆忙走進后廚,向里望了望,尋見了白紫竹,走過去,悄聲說道:“堂主,蘇郁房主回來了,她在瑞紫院等你回去。”
“她什么時候回來的?”
“一個時辰前,回來后先去了千金堂,就又到了瑞紫院等著了。”
“行,我知道了,你且先回去,我過會兒就回去。”
“是,堂主。”
夏草離開后,白紫竹去洗了手,找了兩個廚娘繼續(xù)教白芍和阿檗,她便回了瑞紫院。
“蘇郁師姐,好久不見。”
白紫竹走進瑞紫院就看到了蘇郁,蘇郁聽見白紫竹的聲音,立馬起身行禮:“堂主。”
“師姐快請坐,不必拘束。”
“師妹,我來是想知道,此次林凡師弟成婚,許昂師兄會來嗎?你有收到師兄的消息嗎?”蘇郁為人一直很直接,她也沒有拐彎抹角,直接說出自己的來意。
“師姐,你也知道,我們所有人都不曾收到師兄的消息,我們能知道關于師兄的事,都是師兄在什么地方出現(xiàn)救了什么人,至于去向,全然不知。”白紫竹也早料到了蘇郁會如此問,她只得實話實說。
"洛城之戰(zhàn)后,師兄就離開醫(yī)館,我知道,他去了洛城,師兄的心里一直有阿青師妹,聽聞阿青師姐出事,便不管不顧去了洛城,誰知這一去就再沒有回來。"
“師姐可也去過洛城。”
“自然是去過,我聽聞阿青妹尸骨無存。”
“師姐,是這幾年也一直在找?guī)熜謫幔俊?
“自然是要找的,師兄擔心阿青師妹,便去了洛城,可是那時我們馬上要成婚了,他全然不顧我的感受,全然不顧別人怎么看我,就那樣去了洛城,我一定要找回他,我要問他,為何答應了娶我,卻又要負了我。”
“師姐,師兄不愿回來,師姐又何必太過執(zhí)拗,日子是要自己過的,師姐何不過好自己的生活,將師兄抹去呢。”
“師妹,我也不是全然不知這些道理,但是我要他一個說法,即使是他想婚禮不算數(shù),也好,他來告訴我一聲,我也不強求,這么一聲不吭地走掉算怎么一回事?”
“師兄可能有難言之隱。”
“我不管他有什么為難的事,我一定要找到他,我要他親口取消我們的婚禮,只有他說了,我便去過自己的生活,但是 這么些年了,我都沒能找到他。”
“師姐……”白紫竹走過去,輕輕抱住蘇郁,試圖安慰蘇郁。
“師妹,這一轉(zhuǎn)眼,都這么些年了。”
“師姐,師兄總會回來的。”
“希望是吧,小凡大婚,師兄若是得知了,總會來看一看吧。”
“師姐,若是有師兄的消息,我一定盡快告訴你。”
“行,師妹多留意一下,我也是有半夜未回來了,我們巳房,還有一些事務要打理,我就先回去了,小凡的婚禮,籌備需要我的地方,就告知我一聲。”
……
蘇郁離開后,白紫竹略略顯疲憊,她倚著窗,望著滿山的杏林,時間可真是從來不等人,剛回來時,還是滿樹的花骨朵,這忙來忙去,還沒有來得及欣賞,就變成了這滿山金燦燦的果實。
“我?guī)煾赶舍t(yī)圣手,仁心仁術,四個弟子卻是分奔離西,叫人好生遺憾。師父授我們醫(yī)術,我們也開創(chuàng)了杏苓苑四醫(yī)的風光時期,如今卻是一去不復返。”
白紫竹的思緒飄到了從前四醫(yī)風光無限的時候。
“杏苓苑醫(yī)師,瘋醫(yī)麻岱,你也可以叫我麻瘋子,疑難雜癥,無需多怕。”
“杏苓苑醫(yī)師,游醫(yī)許昂,人稱許郎中,找我看病,無需多錢。”
“杏苓苑醫(yī)師,散醫(yī)白紫青,小病大病,醫(yī)者仁心。”
“杏苓苑醫(yī)師,藥醫(yī)白紫竹,良藥苦口,藥到病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