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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 悲喜不同

  • 羽化
  • 慕墨延
  • 3902字
  • 2022-12-11 12:27:38

“啊!”

趙夫人喊了一聲,驚起了全趙府的人。所有人都急匆匆地跑去了趙譽的房間。

趙相也急匆匆跑去了趙譽的房間,剛走到趙譽的房間,趙相就聞到了一股血腥的味道,趙相趕緊打開門,之間趙夫人抱著趙譽哭成了一團,趙譽的胸口插著一把刀,鮮血直流,嘴里也吐著血,趙夫人和趙譽在一片血泊中,躺著……

趙譽留著最后一口氣,弱弱地說道:“娘,我要去找如煙了,她一直在等我,我知道如煙一直在等我,她等了我許久了。”

趙夫人哭著說道:“兒子啊,娘也在等你,你走了,娘可怎么辦呢?你不要都下娘一個人,兒子啊。”

趙相沖著下人喊道:“去找太醫(yī),把全雍都的太醫(yī),醫(yī)生都找來。”

趙譽說道:“娘,我走了,如煙,我來了。”

趙譽就這樣死于自殺,臉上帶著笑容,雙手垂在了地上。

趙夫人幾近嘶吼,大喊一聲:“譽兒!譽兒,你也等等娘,娘去陪你,你說娘不疼你,不是的,娘只疼你,比那個如煙疼你。”

趙夫人說著,一頭撞向了桌子邊,等趙相再次進入趙譽的房間,映入眼簾的是趙譽和趙夫人兩人在一片血泊中,都沒有了氣息。

趙相額頭直冒冷汗,癱坐在了地上。

……

太醫(yī)匆匆來到趙府,趙譽和趙夫人早已回天乏力。

太醫(yī)不敢直言,趙相呆坐在一邊,不理會任何人,太醫(yī)見狀,對管家安頓了幾句,就匆匆離開了趙府。

趙相自言自語地說道:“我趙某,從今日起什么都沒有了,無妻無子,什么都沒有了,怎么會變成這樣?”

馮景的婚禮,可以稱得上是最有排場的婚禮了,王上南宮辰親自到馮府,一時間馮府聚集了雍都大大小小的官員。

馮景這些年在朝廷為官,既不是趙相一派之人,也不是許敬一派之人,馮景表明上看一直是處于中立的狀態(tài),無黨無派,其實馮景乃是南宮辰的人,如今南宮辰繼位,朝中官員大都在心里打著自己的算盤,馮景深受南宮辰的信任,就連婚禮,南宮辰都是親自來到馮府,可謂是信任有加,南宮辰這樣做,也是在告訴別人,雍都換天了,如今是南宮辰的天下,馮景的婚禮,南宮辰都來了,唯獨沒有趙相,這就是在告訴別人,趙相氣數(shù)已盡。

有一侍衛(wèi)湊到南宮辰耳邊,說了一些什么。

南宮辰只點了點頭,侍衛(wèi)就走了。

南宵和郵禾也在馮府,位列南宮辰的左右。

南宵是以洛城王的身份來馮景的婚禮現(xiàn)場,郵禾則是以長公主的身份來到馮景的婚禮現(xiàn)場,這樣也是在告訴別人,如今洛城和雍都已經(jīng)重修于好。

所有的事情都是恰到好處 ,大家沉浸在一片喜氣洋洋中,完全不知道在雍都趙相府,有人正經(jīng)歷著生離死別,妻離子散的悲痛,在那個曾經(jīng)賓客如云的趙相府上,悲痛已然籠罩了全部。

馮府,南宮辰正坐高位,所有人都圍著新繼位的王上,盡力顯現(xiàn)自己的才華。

南宵和郵禾只乖乖吃著酒席,盡量不去引起更多人的注意。

南宮辰突然說道:“今日馮大人大婚,我們這一群人才得以聚在一起,往日里大家都各自忙碌著,都沒有時間聚一聚,今日呢,在座的諸位都是自己人,我們有什么就說什么,看大家今日高興,寡人不妨再來個喜上加喜如何?乘著大家高興,就讓大家更高興高興,反正都是自個兒人。”

在場的各位官員個個都是欣喜萬分,南宮辰這一番話不就是在暗示今日能來到馮府之人,日后必能加官進爵,官運亨通嗎?

一位官員說道:“王上,既然是能喜上加喜,我們各位自然是洗耳恭聽,王上也不賣關(guān)子了,就直說了,讓我們這幾位再沾沾喜氣。”

“哈哈哈。”南宮辰大笑一聲,繼續(xù)說道:“我說王大人啊,比這真是哪里有喜氣就想著到哪里沾沾喜氣,今日,寡人就成全了你,剛好,洛城王和長公主郵禾都在,那寡人就自作主張了,也不算是自作主張 ,洛城王和長公主兩人是兩情相悅 ,父王也看好洛城王,今日寡人就在這喜氣的日子里,賜婚于洛城王南宮月與長公主郵禾。”

南宵以南宮月之名,在洛城成為新一任的洛城王。

南宵和郵禾連忙跪下,說道:“臣領(lǐng)旨。”

南宮辰擺擺手,說道:“兩位趕緊起身,莫不要再搶了馮大人今日的風(fēng)頭。”

南宵和郵禾才有起來,周圍人開始各種恭喜祝賀,南宵和郵禾各種應(yīng)承著。

一片歡聲笑語中,郵禾看到了一個熟悉的面孔,朝著熱鬧的人群看了一眼,便要轉(zhuǎn)身離開,郵禾趕忙穿過人群,走向了那個熟悉的面孔。

郵禾加快了步伐,又喊了一聲:“小廝……”

小廝聽到聲音,才有停了下來,小廝轉(zhuǎn)身看向郵禾說道:“長公主,我只是想找一下南宵醫(yī)師,哦,不是,是洛城王。”

“找我做什么?是怡春樓發(fā)生什么事了嗎?”南宵的聲音出現(xiàn)在身后。

郵禾看見小廝后,立即就追了出來,南宵就跟著郵禾出來了。

小廝小聲說道:“姐姐一直想學(xué)易容術(shù),一直惦記著,如今,雖然姐姐不在了 ,但是易容術(shù)還在,我就想學(xué)一學(xué),讓姐姐高興一下。”

郵禾有些難以置信地問道:“什么叫姐姐不在了?”

小廝說道:“長公主難道不知,姐姐已經(jīng)走了嗎?”

郵禾又問道:“什么時候?為何我們?nèi)徊恢俊?

小廝回答道:“就是那日 ,王宮外,有很多人等著長公主和洛城王,我也在等著,姐姐病了,沒有人肯為姐姐治病,整個雍都我只認(rèn)識洛城……南宵醫(yī)師,所以我就在宮門外等著,雖然等到了你們 但是人太多了,我被人群擠走了,沒有人見到……然后我回去怡春樓,姐姐已經(jīng)虛弱無力了,姐姐等我沒有見到長公主,嘴里念叨著就離開了。”

郵禾眼前有些發(fā)黑,南宵趕緊扶著郵禾坐到了旁邊的凳子上。

郵禾又問道:“如煙最后說了句什么?可有什交代?趙譽不是在雍都嗎?為何也沒有去看看如煙?如煙走的時候開心嗎?”

小廝說道:“姐姐嘴里一直喊著長公主的名字,說不該讓長公主看到姐姐……看到姐姐接客的樣子,姐姐沒有等到長公主去怡春樓,很是在意 ,還有姐姐一直想學(xué)易容術(shù),沒有機會學(xué)了,我才想著,南宵醫(yī)師能不能教教我?趙譽公子和姐姐吵了一架,許久沒有去看姐姐了,姐姐舊疾復(fù)發(fā),身邊也沒有人,趙譽公子也是最后才知道姐姐離世的消息。”

郵禾仔細想著如煙說的話是何意?接客?何時看到如煙接客的樣子了?郵禾左思右想,怎么也想不到,就疑惑地問南宵:“南宵?如煙這是何意?我何曾看到過……如煙……如煙是有什么誤會吧?今日還是如煙喜歡的人大婚的日子……我……我有些難以接受了。”

南宵想了想,說道:“許是那日,我們在如煙房間暗閣的那日,那日,我就覺的如煙的情緒有些低,但是沒有多想,誰知道如煙姑娘竟是如此的明感,我本以為如煙姑娘的性子是有些剛烈呢,其實比任何人都脆弱。”

郵禾的眼淚不受控制地流了下來,郵禾竟是全然不了解如煙,原以為如煙是一位堅強的女子,實則是比任何人都需要被人呵護,如煙一直小心翼翼地呵護著自己的自尊心,那日,在郵禾和南宵的面前,如煙失去了最后的倔強。

馮景不見南宵和郵禾,便出門尋找了,就看到了哭著的郵禾,南宵,小廝。

“洛城王,長公主,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嗎?”馮景說道 。

南宵回答道:“怡春樓的如煙姑娘舊疾復(fù)發(fā)走了 ”

馮景說道:“是那位與眾不同的姑娘嗎?到時挺惋惜的,我看那位姑娘是位女中豪杰,與其它人有很大的不同。”

郵禾突然止住了哭聲,說道:“夠了,這樣就足夠了,對于如煙來說,足夠了,如煙得到別人的尊敬了,而不只是別人口中的煙花之地的女子,有馮大人對如煙如此的評價,我想如煙一定會很高興的,今日還未來得及祝賀馮大人,這會兒子,我就代我自己和如煙祝馮大人新婚快樂,早生貴子。”

郵禾知道如煙真正想要的一直都是別人對如煙的尊敬,而不是怡春樓花魁的名號,如今能夠得到如煙喜歡的人的一句稱贊,想來如煙是自足了。

馮景說道:“多謝多謝,長公主和如煙姑娘的心意,馮景都收下了。”

郵禾又對小廝說道:“往后,你就跟著我和南宵吧,學(xué)習(xí)易容術(shù)好吧?”

小廝連忙答應(yīng)道:“好好好。”

馮景又說道:“幾位先在外面吹吹風(fēng),馮某還得招呼招呼里面的人,先進去了。”

南宵說道:“馮大人,你先進去吧,不然里面的人都該找你了。”

白墨找到了南宵和郵禾,說道:“王爺,長公主,屬下有事要報,關(guān)于……

因為小廝也在,白墨看向南宵,猶豫不決。

南宵說道:“無礙,說吧。”

白墨才又說道:“趙相發(fā)瘋了 ”

南宵震驚地說道:“為何?”

白墨說道:“趙譽因為一青樓女子自殺了,趙夫人隨趙公子去了,趙相一時間受不了刺激,就……”

南宵說道:“好了,你下去吧,其余的事情后面再說。”

白墨離開了。

南宵對小廝說道:“本不該讓你聽到這些,但是有些事情你也該知道,現(xiàn)在雍都也不適合我們留在這里了,我和郵禾帶著你去洛城吧,往后我們都帶著你。”

……

南宵和郵禾提早離開了馮府。

……

洛城王南宮月與長公主郵禾的婚禮,可謂是轟動一時。

一邊,南宮玨為郵禾備了十里的嫁妝,從王宮出發(fā),聲勢浩大,另一邊藥醫(yī)白紫竹也為郵禾備了十里的嫁妝,從杏苓苑出發(fā),走了足足幾日。

人們都羨慕道:“不知道該羨慕洛城王還是長公主了。”

賓客散去,南宵才進了房間,郵禾頂著蓋頭,端坐著,等著南宵的到來。

南宵喝了些酒,醉洶洶地走進房間,沒有走向郵禾的身邊,而是徑直走到了桌子邊,拿起來茶壺就開始喝。

郵禾聽到南宵的動靜,但不見南宵走近,就小心地問道:“南宵,是你嗎?”

南宵一個激靈,說道:“不是我是誰?”

郵禾有些生氣了,就說道:“南宵,你在干什么?”

南宵才迷迷糊糊地說道:“今日是咱們兩個大喜的日子,我本不該喝酒的,可是他們壞,他們硬要我喝酒,這下好了,我醉了,我得多喝些茶,清醒一些,我要清醒地記著我的新娘的娘子,我得趕緊多喝些茶水,醒醒酒。”

南宵說著,又灌了自己幾杯茶。

郵禾本是氣著,又被南宵逗笑了,說道:“南宵,你要是還不過來,我就自己掀蓋頭了。”

南宵猛地回神,說道:“那不行,我得自己來,你是我的新娘。”

南宵又晃晃悠悠走到了郵禾身邊,費力掀開了郵禾的蓋頭。

一張及其美麗的臉就出現(xiàn)在了南宵的面前。

郵禾眨巴著眼睛說道:“你能清醒地記著我現(xiàn)在的樣子嗎?”

南宵說道:“我的,我的新娘,我能記住。”

兩人四目相對,含情脈脈,干柴烈火。

南宵有些喝多了,想尿,努力忍住了一下還是說道:“郵禾,你等我一下。”

郵禾奇怪地問道:“等什么?”

南宵說道:“等我先去方便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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