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磊和宋莉上來后,先看了看聊天記錄,隨后冷著臉盯著張倩等人。
“聚眾斗毆,真是能耐了!”
張磊的口氣很冷,宋莉更是失望的看著張倩她們,默默地嘆息。
她帶學生的時候出了這樣大的違紀行為,張倩她們跑不掉處分,還有通報批評,于她,也是一個教學上的污點。
看來今年是評不上優秀職稱了。
心中有氣,宋莉的聲音也跟著冷了下來。
“行了,你們也別在這里杵著了,跟我回院里,記過處分?!?
“我們錯了?!?
張倩她們低著頭,乖乖認錯。
見宋莉要帶她們走,張倩連忙拉住宋莉的袖子懇求。
“宋老師,我們犯了錯,被處罰是應當的,可我們想等一下,給花同學做個證,是岳依婷讓我們來的,教唆我們打她,主犯是岳依婷?!?
其他十幾個女生紛紛點頭。
“就是岳依婷,她在寢室里呢。”
“她跟我們說花同學的壞話,還在校園網上發布帖子,罵花同學,說讓她中毒的茶就是花同學給她的?!?
“老師,千萬不能放過她?!?
大家你一句我一句,張磊和宋莉聽的更氣。
合著網上那個帖子,是岳依婷發的?
他看向花若魚,花若魚對他眨眨眼,輕輕點點頭。
確實是。
有了她的首肯,張磊心里有了底,氣洶洶的讓宋莉去敲寢室的門。
“讓岳依婷出來,小小年紀就這樣潑人家污水,還在網上興風作浪,這怎么行?”
他發了話,宋莉立刻去喊門。
周媛媛等人不敢怠慢,開了房門,這次岳依婷可沒那么好運,躲在廁所里不出來,宋莉直接讓女生們撬開了廁所門。
她出來的時候,滿臉狼狽,臉色蒼白。
剛才在廁所里的時候,她時時刻刻聽著外面的動靜。
當聽到花若魚沒事,她的賬戶也被黑掉的時候,她就知道,她完了。
“主任,老師?!?
岳依婷戰戰兢兢的打了個招呼,看看大家那兇神惡煞的神情,默默地咽了口口水,睫毛不停的顫抖。
張磊打量著她,眉頭緊皺。
就這樣土包子一樣的孩子,每年都拿獎學金,家里也沒什么錢,竟然這么黑心?
真是人不可貌相。
他嘆了口氣,下意識的轉臉看花若魚的反應,卻怎么都找不到她的身影。
她去哪兒了?
想到花若魚的性子,知道她懶得沾染這種麻煩,張磊皺皺眉,冷著臉帶著張倩和岳依婷等人離開。
花若魚已經走在去校園大門的路上。
她懶得看岳依婷被處罰,落在張磊手里,怎么都討不了好。
“唔,也算是自作自受吧。”
花若魚伸伸懶腰,拎著電腦往外走。
她想趕緊回到蕭家老宅。
蕭老夫人的心臟病被她控制的很好,之前一個療程結束,她給蕭老夫人一星期的時間,讓身體適應變化。
算算時間,今天是第八天了。
也該給蕭老夫人扎新一套的針了。
心里盤算著,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是蕭祁洛。
她慵懶按下接聽鍵,里面傳來他熟悉的聲音,帶著奇特的金屬質感,輕輕掃過她的耳膜。
“聽說你學校出事,麻煩么,需要老公支援的話,說一聲。”
老公?
“呸?!?
花若魚輕輕啐了一口:“誰是你老婆,臭不要臉?!?
她白皙的臉龐上,泛起絲絲柔軟的紅暈,像是天邊迷人的朝霞,讓人心醉。
可惜,蕭祁洛看不到。
“是你?!?
他的聲音越發低沉具有磁性,如敲金淬玉:“你是我未婚妻,怎么,你還惦記著嫁給別人?”
“沒有?!?
花若魚干脆利落的回答。
她的堅定讓蕭祁洛的臉上帶了幾分笑意,可惜,隔著銀質面具,沒人能看到。
“別自己硬撐著,你有我?!?
他說的堅定,花若魚心再次重重的跳了跳。
不知道為什么,有種莫名的安全感。
這是別人不曾給她的。
十二年了,她習慣自己一個人,面對種種腥風血雨,挫折磨難。
她不曾退縮過,因為知道身后空無一人。
可現在,似乎有他。
真好。
“若魚?”
得不到她的回應,蕭祁洛有些著急的喊了聲,花若魚回過神來,輕輕嗯了聲。
“先說到這里吧,我上車了?!?
她說完,輕輕掛斷電話。
看著逐漸黑下去的手機屏幕,她的唇角再次柔軟上翹。
回到蕭家老宅后,花若魚臉上的紅暈和笑容還沒散去,她剛進門,就被坐在客廳的蕭老夫人看了個正著。
“喲?!?
老夫人微微瞇起眼,滿臉笑容就像是一朵干枯的菊花般,將花若魚拉到身邊。
“丫頭,這是怎么了,有什么好事?”
“沒有啊。”
花若魚慢聲細語的回答著,將針包拿出來。
“奶奶,該給你扎針了?!?
蕭老夫人擺擺手,將她的針包放到一邊,干枯的手緊緊地攥著她的手,傳來一陣蒼老的刺痛感。
“不忙扎針,咱們先聊聊天,之前我跟阿洛說你們兩個結婚的事,他說你倆相處的挺好的,不如把你倆的事兒找時間辦了吧?!?
什么?
花若魚正在喝水,聽到這話,差點嗆住,劇烈的咳嗽了好幾聲。
合著蕭祁洛答應了?
之前蕭老夫人追著她說讓他們兩個結婚,她實在是挨不住蕭老夫人的嘮叨,才讓去找蕭祁洛商量。
本以為他能拖一陣的,可他怎么……
不行,越想心里越亂,花若魚抬眸,正對上蕭老夫人那雙閃爍的眼眸。
她似乎明白了什么,意味深長的笑笑。
“奶奶,阿洛不答應,你也別來我這里打秋風,他說的也有道理,你說是不是。”
話音落地,蕭老夫人用力的拍了拍大腿。
“我就說,你們倆肯定是商量好的,洛兒跟我說他是個殘廢,不能給你一個完美的婚禮,可你倆的事情再拖,能拖到哪兒去?”
“趕緊把婚結了,到時候生兩個重孫子給我,我也不會追著你們倆,不在你們的耳朵邊嘮叨。”
她不停的叨叨著,花若魚沒放在心上,神思早已飛到天外。
原來蕭祁洛是用這個理由推辭的。
可他分明雙腿沒有殘疾,為什么還要在輪椅上不起來,難道另有隱情。
等等。
他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