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彥森很不對勁。
他平常雖然沒什么錢,但好歹也注重養生,就是在邢家破產,股份都給她后,也還知道吃營養品和保健品。
平常沒事的時候,還會特意去運動,注重睡眠質量,從不熬夜。
這樣的人,才剛過四十多歲,怎么就咳嗽的這么厲害?
花若魚再看看地上,當注意到一片暗紅的時候,驚訝出聲。
“你受傷了?”
“對。”
邢彥森摸了摸嘴唇,苦澀一笑。
“丫頭,他讓我給你帶個口信,他要你,你注定了只能當他的女人。”
話音落地,蕭祁洛的眉頭一皺。
不等蕭祁洛再說什么,邢彥森似乎完成使命一般,低下了頭。
他暈過去了。
花若魚雖然不想管他,但到底是他,還是讓人將他弄到了車上。
幾分鐘后。
蕭家老宅外的一個小洋樓里,花若魚正在給邢彥森把脈。
“他被人下了毒。”
花若魚低聲說道:“這是種很罕見的慢性毒,如果不管的話,毒素就會發作,然后侵蝕人的五臟六腑。”
蕭祁洛倒吸了口冷氣。
侵蝕五臟六腑,說的簡單,但卻很痛苦。
那是讓人從內里到外,一點點的腐蝕殆盡而死。
在這過程中,必然會極度折磨。
“你能治療嗎?”
“能,但很麻煩。”
花若魚剛說完,就見邢彥森的眼皮動了動,慢慢睜開眼睛。
他醒了。
“醒了就簡單多了。”
花若魚將他拉起來,將剛才診斷出來的結果一五一十的告訴他。
“是誰在你的身體里下毒?”
她盯著邢彥森的眼睛,認真說道:“是彼岸組織,對么,還是蕭易樓。”
當提到第二個名字的時候,邢彥森明顯身體抖動了下。
看來是蕭易樓了。
當初邢彥森在不停的抽調整個邢氏集團的資金的時候,花若魚就產生過懷疑。
能讓他心甘情愿的做事,將錢拿走,不是受到了生命的威脅,就是他完全不知情。
他,是個愛財如命的性格。
但再愛財如命,在真正的生命威脅之前,也只能放下!
“丫頭,別跟他斗了,他有后臺的。”
邢彥森將一封信顫巍巍的拿出來。
“他饒我一命,因為是我才有了你,不然他只會讓我償命。”
他說完,看著花若魚,眼淚大顆大顆的往下掉。
“你走吧,不要再回來了。”
邢彥森還在不停的胡言亂語,花若魚不想多說。
她狠狠的抬起手,一個手刀,就讓他徹底閉上嘴巴。
整個房間都安靜了。
傭人們和保鏢一起將邢彥森給抬出去,放到臥室的床上。
蕭祁洛看著人將他安置好后,自己走過來。
“不開心?”
他很少見她親自動手。
“對。”
花若魚將信封拆開,拿出來里面的信紙。
只有薄薄的一小條。
“丫頭,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就在你身邊。”
信封上只有這一句話,花若魚和蕭祁洛對視了眼,兩人動作一致的起身。
房間里肯定有蕭易樓的布置!
蕭祁洛找外圍,花若魚找監控,但不管他們怎么找,都沒有任何痕跡。
終于,他們兩人頹然的靠坐在一起。
“別找了,可能就是故意嚇唬我們的。”
花若魚揉揉脖子,滿臉疲累的說道:“他是個瘋子。”
“對。”
蕭祁洛揉揉她的頭發,突然愣住。
瘋子。
瘋子做事,不能用常理判斷。
看著花若魚那有些懵懂的眼神,他火速吩咐人,將邢彥森身上都給搜了一遍。
當兩個監控器被從邢彥森身上拆下來后,花若魚徹底無語了。
“是最低等的設備。”
她揉揉眉心,狠狠一捏。
設備本就脆弱,這樣捏了之后,瞬間爆炸。
錯亂的電流設備被她扔到了地板上。
“真沒想到,他會將東西藏到他身上。”
花若魚低低的嘆了口氣,看向一言不發的蕭祁洛。
“你在想什么?”
“想你。”
蕭祁洛突然按住她的肩膀,慢慢的逼近她。
兩人的臉龐驟然拉近距離,他呼出來的熱氣掃過她的臉頰,帶來一種如同觸電般的酥麻快感。
花若魚咬緊牙關,勉強壓抑著自己躁動不安的心。
就在他要親上她的時候,有傭人突然出現。
“總裁,二小姐。”
花若魚和蕭祁洛陡然分開,臉龐上更是火辣辣的紅,不敢抬頭看人。
知道她臉皮薄,蕭祁洛也沒取笑她,只是將她攬入自己的懷中。
在他的懷里,花若魚那狂奔不停的心跳這才稍微停下了些許。
“說吧。”
蕭祁洛聲音冰冷的吩咐。
“是向特助來了消息。”
傭人輕輕咳嗽了聲,將剛剛接到的消息遞給蕭祁洛。
花若魚好奇的一起看了眼。
蕭祁洛有什么事都不會瞞著她,見她想看,就將紙條往她面前放了放。
當看到上面的字跡,花若魚陡然捏緊手指。
“他敢動手?”
她瞬間像是打了雞血一樣,將自己的筆記本拿過來,開機。
纖細的手指飛快的在鍵盤上打著,一行行的代碼在屏幕上浮現。
很快花若魚就破譯了代碼。
“做個游戲吧,我攻擊蕭氏集團的防火墻,你防護。”
她讀出來內容后,滿臉冰冷。
蕭易樓這招很好。
直接攻擊蕭氏集團,至少她和蕭祁洛不能再滿世界的找他。
而且他們要時時刻刻防范,就像是被暗中的毒蛇盯住了一樣。
可惡。
花若魚神色冰冷,蕭祁洛倒是嘴角微微上翹。
他讓周圍的人出去后,自己拉著花若魚上了天臺。
洋樓的天臺,就是在樓頂,風很大,但也很接近夜空。
蕭祁洛將自己的外套遞給花若魚。
“說吧,你是不是想到什么了。”
花若魚盯著他。
他是個謹慎的性格,如果說有浪漫,那也是在沒有敵人的悠閑時光才會有的產物。
現在他帶她上來,必然有自己的理由。
“果然瞞不住你。”
蕭祁洛寵溺的看了眼她,輕柔一笑。
“我們的內線起作用了。”
他突然提到內線,花若魚一愣,隨即明白了他的意思。
“你說的,是何杉?”
當初她將何杉放出去,只是想放個長線,畢竟何杉好歹也是部長,說不定人家彼岸組織就會聯系他。
現在看來,果然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