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手機就又響了一聲。
“小金魚,聽話,我們的人會接應你,你現在就帶著狐貍去旁邊的星巴克,到時候跟著蕭易樓一起離開。”
蕭易樓。
又是他。
果然不出所料,彼岸組織早已盯上了她和母親,只是不知道當年母親去世,他們到底知情,還是不知情。
還有外婆。
花若魚輕哼一聲,沒再想多少,轉頭找到自己出去要穿的夜行衣,梳好了頭發(fā)。
外婆,如果你還活著,我?guī)汶x開。
這就去救你!
“呯。”
門外突然傳來聲音,花若魚屏氣凝神,將門打開后,正對上蕭祁洛和向三有些詭異扭曲的身體。
看姿勢……他們剛才似乎是趴在門上偷聽?
花若魚突然出來,向三還有些尷尬,輕輕咳嗽了聲,倒是蕭祁洛沒反應,嘴角微微上翹,淡然的跟她打招呼。
“怎么出來了,是不是肚子餓。”
他說話的功夫,就將身體站直,那云淡風輕的模樣,仿佛根本沒有任何區(qū)別。
唔,這不對。
若是以往,花若魚恐怕會和他爭論,但現在,她實在是沒有任何心情。
“我有事情要出門一趟,你們不必給我留門。”
說完后,她不再多看一眼,徑直出去。
盯著她纖細的背影逐漸消失,蕭祁洛打了個手勢。
“跟上。”
“是。”
向三答應了聲,連忙帶著蕭祁洛追上去。
沒過多久,花若魚就趕到了地址上說的星巴克。
這個星巴克就坐落在酒店西邊,里面沒有多少客人,推門進去,能聽到門上面掛著的風鈴清凌凌的聲響。
花若魚蹙眉看了眼,并沒有見到蕭易樓的身影。
他人呢?
就在這時,突然空氣中泛起一股甜香味道。
花若魚暗叫不好,剛要用手捂住口鼻,但已經來不及了,眩暈的感覺傳來,她身體一軟,倒在了地上。
迷蒙之中,仿佛有人在她耳邊不停的說著話。
“我們將她綁起來吧。”
“別急,上面點名要的人,你要是敢怠慢她,我們都吃不了兜著走。”
“那要不自己玩玩兒?”
男人們的聲音猥瑣低沉,花若魚猛然驚醒,冷眼看著周圍的人。
她動了動雙手,還好,沒有被捆綁起來,就連身上的衣服也都好好兒的套著,沒有出現任何問題。
這群人并沒有如她所想的對付她。
看她清醒過來,看守她的人似乎愣了愣,隨后飛快去門外。
沒過多久,一陣嘈雜的腳步聲傳來。
為首的人,正是蕭易樓和彼岸花。
“又見面了,狐小姐。”
彼岸花有些惋惜的看著她,輕輕拍拍手掌:“當初我就跟你說,讓你回來找我,可你似乎對我有些誤解。”
“我不想見你。”
花若魚直截了當的打斷他的話。
“我是蘭瑟的人,跟彼岸組織的人說不到一起去,說吧,你到底要做什么,我懶得跟你廢話。”
與其拐彎抹角的,還不如直接打開天窗。
兩人直面彼此,交談也更方便。
“性子夠辣。”
彼岸花冷笑了聲,轉過頭看著旁邊的蕭易樓。
“正如我所料,她是個性子足夠野的,你看著辦吧,反正你說過的,讓她聽我的話。”
“放心。”
蕭易樓答應了聲,看著彼岸花出去。
房間里的守衛(wèi)也不敢多留,跟著出門了。
就剩下蕭易樓和花若魚,兩人相對而坐,蕭易樓的嘴角還掛著他那一成不變的溫潤的笑容,靜靜看著她。
“后悔么?”
“不。”
花若魚嗤笑一聲。
“二小姐的外婆在哪兒,你說實話,我也好跟她回話,到時候不枉費我深入龍?zhí)痘⒀ǎ荒銈冏硪淮巍!?
這是她心里的真實想法。
外婆的消息太過神秘難尋,就算她,也沒找到任何蛛絲馬跡,只能靠著外婆跟她聯(lián)系,不停的盯著短信。
她早就懷疑過外婆神秘消失,跟大組織有關。
不然一個活生生的人,怎么會突然消失的無影無蹤?
“不愧是丫頭的好朋友。”
蕭易樓淡淡的笑了笑。
“自己都被抓來了,還不管其他,只想幫她找到外婆的蹤跡,當初丫頭說你是好的,我還不信,現在見到了,總算丫頭沒說謊,沒看錯人。”
“那你也該說了。”
花若魚看向蕭易樓。
“你既然對花若魚那么好,為什么還要抓我?”
“不是抓,是請你,只是你不配合,守著蘭瑟不肯出來,我才讓丫頭幫忙把你喊出來,跟你談談。”
蕭易樓笑的溫柔,像是人畜無害的模樣。
但花若魚卻更清楚,他這不過是面具罷了。
“她外婆呢?”
她再次強調,不多說一句廢話,見她如此直白,蕭易樓的笑容也維持不下去了,輕輕蹙眉看向她。
“別找她了。”
花若魚心中一震。
“你什么意思?”
“她外婆,早就不在人世了。”
蕭易樓說到這里,似乎有些感慨,低聲說道:“彼岸花不讓我說實話,你知道了,就偷偷地告訴丫頭,她外婆不是失蹤,是死了。”
“不可能!”
花若魚猛然站起身來。
她那么親愛的外婆,對她十分疼愛寵溺,怎么可能說死,就死了?
她還在人世間尋找外婆的蹤跡,只期望能夠見到對方一面,可結果,蕭易樓就無比殘忍的告訴她,人死了!
“這是真的。”
蕭易樓有些憐憫的看著她。
“我也曾經失去過親人,我清楚你的感受,但我只能遺憾的告訴你,她的外婆真的沒了,死于癌癥。”
花若魚愣在原地。
癌?
當年外婆消失之前,身體確實是出現了異樣。
她記得自己剛剛學習醫(yī)術,就給外婆半開玩笑般的把脈,但當時一把脈,就知道外婆身體骨弱。
可也不至于得癌癥啊。
“怎么,不信?我何必騙你,當年彼岸花的人找到她的時候,她已經得了癌癥,彼岸花就干脆讓人拿她試藥,結果擴散了,成了癌癥晚期。”
蕭易樓說到這里,花若魚突然伸手死死地掐住他的胳膊。
“試藥?”
“對。”
他剛說完,她就一下子坐了回去。
難怪外婆的病情會惡化,但凡是試藥的人,沒一個好下場。
是彼岸組織害死了外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