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小姐,是你邀請我在先,不是我先調(diào)戲你。”
蕭祁洛坐在椅子上,翹起二郎腿,得意洋洋的看著她。
“況且這里就我,我的任務(wù)是保護好你的人身安全,然后去和蕭先生復(fù)命,換句話說,只要你安全就是……”
說到這里,他危險的看了眼花若魚的腿,輕輕舔舐了下舌頭。
花若魚猛然蹙眉。
什么意思?
就在她防備著蕭祁洛會突然發(fā)難的時候,包房的門被打開。
是向三回來了,手里還提著一包藥。
“狐小姐,你要的三七。”
他將藥包放到桌子上,接著說道:“不知道你要多少年份的,新鮮的還是炮制過的,我都買了一點。”
“多謝。”
花若魚點點頭。
其實她要三七,不管是什么成分的都行,向三卻很細心的都買了回來,倒是給她省去了很多麻煩。
她拿起藥包,將三七拿出來。
新鮮的三七葉片上還帶著水珠,花若魚不管不顧,撕扯了兩片葉子,直接吃到了嘴里。
稍微有些苦澀的汁液在嘴里四散開來的時候,她也跟著松了口氣。
總算是得救了。
“好了,多謝。”
感受著身上刺癢的感覺逐漸消失掉,花若魚起身打算回小房間去洗澡。
蕭祁洛就在這時攔住了她。
“狐小姐,只吃了三七,就沒事了?”
“對。”
花若魚有些奇怪的看了眼他,似乎沒想過他會詢問,只接著說道:“這藥效雖然厲害,但一物降一物,吃了就好。”
“狐小姐真是精通醫(yī)理。”
蕭祁洛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花若魚并不在意,擺擺手走進小房間。
“多年走在外面,自然會點小手段。”
房門關(guān)閉,里面?zhèn)鞒鰜韲W啦啦的水聲。
是她在洗澡了。
蕭祁洛盯著緊閉著的門板,回想到剛才她說過的話,嘴角的笑容再次擴大。
真的是會的一點點小手段么?
若不是他親眼見識過這藥材的厲害,恐怕他也會信了她的鬼話。
如今花若魚的藥效已經(jīng)解除,他也不再擔心,看了眼旁邊沉默站著,等他吩咐的向三,蕭祁洛想了想,擺擺手。
“跟我走。”
彼岸花竟然偷偷對她下手,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房間中的水聲停了。
洗好了澡,身上的污穢都清洗干凈,花若魚有些舒暢的吐了口氣,換好衣服出門,卻發(fā)現(xiàn)套房中空無一人。
都走了?
她有些奇怪,但隨即搬出來自己的筆記本電腦,纖細的手指飛快的在上面打起來。
有些仇,也該報了。
剛才在房間里被挾制的時候,彼岸花自我介紹說他叫齊飛羽,雖然這可能是個假名字,但這也證明,他不是第一次用這個名頭做事。
既然如此,那她就查查這個名字。
只要他不是第一次用,那她就能找到這個名字下面掩蓋著的蛛絲馬跡。
“賓果。”
花若魚重重的敲擊了下鍵盤,嘴角微微上翹。
找到了!
齊飛羽,明面上是平正公司的總裁,現(xiàn)在靠著這個公司集資和蕭祁洛的公司在爭奪項目,也是有名的龍頭企業(yè)。
不過讓人值得深思的是,這企業(yè)的總部在京都,但只有一個分部,就在A城。
“莫名其妙的融資,剛好六個億。”
花若魚敲敲鍵盤,捏著下巴,若有所思。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之前邢彥森偷偷運走的六個億,先是過了一遍京都的賬戶,然后進了中立的銀行。
再之后,那筆錢就不知去向。
被偷走的六個億,A城,京都,幾條線兜兜轉(zhuǎn)轉(zhuǎn),竟然都連在了一起。
難道彼岸組織和邢彥森也有聯(lián)系?
還是說,他們通過一個人,才被牽連起來?
蕭易樓!
花若魚吐了口氣,驚覺再次接觸到一個更深的秘密。
“如果真是這樣,蕭家,岌岌可危。”
她摸了摸手掌心,柔軟的掌心肉上,已經(jīng)全是冷汗。
完了。
她的猜測,果然沒錯!
花若魚瘋了一般的拿出手機,她要趕緊聯(lián)系蕭祁洛。
他來了京都后就不知所蹤,之前她不在意,現(xiàn)在卻不能坐視不理。
說不定他也已經(jīng)遭受毒害!
“嘟……”
話筒里傳來讓人焦躁的忙音聲,花若魚急的額頭的汗水還是不停往下掉,心中只莫名的祈求著。
蕭祁洛,快接電話啊。
同一時刻,京都北郊。
一棟大樓內(nèi),彼岸花沒好氣的看著追過來的蕭祁洛和向三。
“還追,真是陰魂不散。”
“解藥。”
蕭祁洛冷冷的盯著他。
“什么解藥,我不懂。”
彼岸花想抵賴,蕭祁洛啪的將手機扔給他。
“給,還是不給,自己看。”
他的臉龐冰冷,周圍的空氣仿佛都在跟著凍結(jié),彼岸花接住手機,看了眼上面的內(nèi)容,頓時也跟著黑了臉。
“你查我?”
回應(yīng)他的,是蕭祁洛的冷笑。
“你狠,狐貍不過是接任務(wù)給你做事的,你竟然這么護著她,行,解藥給你,你立刻給我撤資。”
彼岸花拿了解藥給他,憤憤不平的吼著。
蕭祁洛接過。
“她用了沒事,我就撤。”
話音落地,不管彼岸花那扭曲的臉龐,他徑直離開。
盯著他的背影,彼岸花輕哼一聲。
蕭祁洛竟然用項目撤資來威脅他,這可不是兒戲,動輒就是上百億的資金調(diào)動,他也不敢大意。
狐貍真的有那么重要?
就在這時,他身后又響起另外一個人的聲音。
“我說過,對上他,你沒有勝算。”
“他確實和他那死鬼父母不是一個檔次的,但你別忘了,你也沒在他手里討到好處。”
彼岸花回過頭,看了眼陰影中走出來的男人。
“蕭易樓,你的好侄子將你瞞的死死地,如果不是剛才他來找我,恐怕你也不知道,他已經(jīng)完全康復(fù)了吧。”
“康復(fù)?我看是根本沒事。”
蕭易樓冰冷的盯著彼岸花。
“當年那場事故如果真的傷到了他,上一次的重傷后遺癥爆發(fā),就足以要了他的命,但他現(xiàn)在還生龍活虎的,你自己仔細想想吧。”
話音落地,彼岸花的笑容陡然收斂。
“你什么意思,他當年根本沒出事?”
蕭易樓沒回答,轉(zhuǎn)身默默離開。
這場戲,還很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