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蕭祁洛根本不放在心上,向三只得悻悻然答應下來。
“是,總裁,聽您的。”
他欲言又止,蕭祁洛淡淡一笑,看向窗外。
“相信我們的狐小姐,她不會那么輕易跟蕭易樓合作的,如果她足夠聰明,就該知道誰是最可靠的盟友。”
“是。”
向三不再多說,蕭祁洛也不解釋,繼續看著窗外那輕輕晃動的樹梢。
剛才他說的,是實話。
狐貍是個狡猾的女人,審時度勢比他還厲害,她不會不知道怎么站隊。
倒是該防備著蕭易樓。
那個男人,比他表面上的溫潤可怕多了。
若是他真的打定主意要讓狐貍為他所用,恐怕會不擇手段。
想到這里,蕭祁洛的眉頭輕輕一皺。
“向三,跟我來。”
看著蕭祁洛將面具撕下來,換了套方便出行的夜行衣,向三頓時心領神會,跟著換了外套,快步出門。
酒店美食大廳中,花若魚還在和蕭易樓周旋。
“抱歉,我聽不懂。”
她將櫻桃慕斯吃了口,品味著口腔中的甜美,這才接著看向蕭易樓。
“你真的想讓我給你做事?”
“自然。”
“那就去找蘭瑟下任務吧。”
花若魚微微一笑,用餐巾紙將自己的嘴巴擦拭干凈,這才看向他,接著說道:“當初七爺找組織下了黑金任務,如果你們出的起價格,我就去做。”
黑金任務!
蕭易樓的臉色沉了沉。
“我可以給你黑金任務的錢,但我不會去找蘭瑟,狐小姐,其實蘭瑟組織對你也沒什么恩情,你可以來我們彼岸,我保證,你來了之后直接是二把手。”
“這酬勞可真豐厚。”
花若魚的笑容逐漸收斂。
“蕭總,抱歉,我不能茍同。”
原來他是彼岸的人。
難怪他會知道自己是狐貍,怕也是彼岸花給他的情報。
可……為什么?
蕭家有個敵人,就是彼岸的高層,蕭易樓如今竟然身在彼岸,那他和當初蕭家的變故,到底有沒有關聯?
還是說,當年蕭家出事,蕭老夫人的兒子兒媳紛紛死于車禍中,也是他下的手?
驚天秘密!
花若魚的額頭冒出來很多冷汗,但手上還是控制的很好,不讓自己哆嗦。
這是個秘密,她得想辦法告訴蕭祁洛。
“狐小姐,我勸你再想想看。”
蕭易樓起身看著她,居高臨下的模樣,有種說不出來的可怕:“我是真心邀請你過來的,希望你有點自知之明。”
“這話,蕭先生就不會說。”
花若魚的臉色冷的像是冬日里結冰的湖水。
“你好好兒想想吧。”
蕭易樓似乎很著急,起身就走。
他剛才的急切和他剛坐下時候的溫潤完全不同,就像是兩個人。
花若魚盯著他遠去的背影,手指慢慢的一點點的捏緊。
不對。
難道是因為自己察覺他彼岸組織成員的身份,所以他急著離開,不敢再跟自己糾纏?
可他到底在想什么?
花若魚沒了胃口,不想再吃下去,將盤子推到一邊,自己起身就準備回房間。
就在這時,一個服務人員攔住了她。
“這位小姐,麻煩您將碎裂的盤子賠償下。”
他笑瞇瞇的指著桌子上蕭易樓留下來的盤子,花若魚定睛一看,上面確實已經有了幾道裂紋。
剛才蕭易樓用力放盤子的時候,自己沒注意到。
“抱歉。”
花若魚微微對侍應生彎了彎腰,拿了錢包跟著他去前臺。
“不是在前臺結算的。”
侍應生笑著帶著她往酒店前臺后面的房間走去,對她接著說道:“這是損害賠償,還請您跟我走一趟,不然總管會誤會我。”
“如果得罪客人,我也就做不長了,麻煩小姐。”
侍應生說的十分可憐,花若魚微微思索了下,也就答應了他。
她不想為難這種人。
酒店的設施損壞對她來說,不過是花兩個小錢,可對他來說,就是丟失工作,甚至可能不會再被其他人錄用。
想到這里,花若魚蹙眉跟上。
到了酒店后面的房間,侍應生將房門打開,恭敬的退到一邊。
“先生,人給你帶來了。”
“進來。”
房間里傳出來男人清冷聲音,像是毒蛇般陰冷,輕易的刺入人的心底,帶來一種說不出的陰毒感。
先生?
不好!
花若魚回過神來,想要逃出房間,但兩個守在門口的男人似乎料到了她的舉動,輕松就將她的胳膊給抓住。
她眼神一冷,剛要拿出銀針,就看到坐在里面的那個人。
彼岸花。
指尖的銀光悄然消散,花若魚故作沒有反抗能力,被押到了他的面前。
“你好,狐小姐,自我介紹下,我叫齊飛羽,不過大家更喜歡稱呼我組織里的名字,彼岸花。”
彼岸花把玩著手上抓著的打火機,對她微微一笑。
“我們彼岸組織對花小姐久仰大名,不知道能不能都有幸請到小姐來我們組織里做事,放心,我們給的價格條件絕對優渥。”
“給你們做事?”
花若魚冷笑一聲,視線掃過兩邊的男人。
“將我抓起來,強迫我只能仰著頭看你,這樣的待遇,你跟我說是優渥?”
“抱歉,這是我們的人的失誤。”
彼岸花笑笑,輕輕拍拍手。
“松開狐小姐。”
話音落地,兩個男人頓時松手,花若魚眼里就在這時閃過一道冷光,暴起發難。
“呯!”
她的手掌拍過桌子,身體輕盈翻過來,像是一條靈敏的美人魚,直奔彼岸花的喉嚨而去。
喉嚨,是人體最脆弱的部位之一,也是必殺之一。
她要他的命!
可不等她的手碰到彼岸花,就見他的嘴角微微上翹,掀起迷人的弧度。
下一刻,花若魚的身體重重的倒在了桌子上。
左右兩邊的男人身手不錯,只是一招,就將她再次輕松制服。
“狐小姐,我說過,我們組織給你的條件很優越,只要你答應,就能隨時來幫我們做事,我們給你二把手的位置。”
彼岸花點燃了一支香煙。
煙霧繚繞中,他的眼神變得模糊不清。
“但若是你不聽話,那就抱歉了。”
“動手。”
一聲令下,兩個男人拿起針管,靠近花若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