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若魚整個下午都無精打采的。
明天要用狐貍的身份跟著蕭祁洛去出席商業會議,想想就頭痛。
罷了,還是偽裝易容吧。
她下了決心,也就不再多想。
轉眼看到計算機部的其他人還在苦思冥想,跟她布置的作業爭斗,她也算舒服了點。
人總是要經受點折磨,才能讓生活更加多姿多彩。
想到這里,花若魚很快給了蕭祁洛回信。
“我去?!?
接到狐貍的回信,蕭祁洛的嘴角慢慢上翹。
向三看到他這樣,忍不住小心的詢問。
“少爺,真的沒事嗎?”
“沒事?!?
見向三擔心,蕭祁洛擺擺手,將身體靠在椅背上。
“我等著狐貍自投羅網?!?
他的笑容越發擴大,眼神里有說不出的深邃光芒,向三看的清楚,激靈靈打了個寒顫。
狐貍要倒霉了。
每當少爺這么笑的時候,總有人要出事。
唉。
也不知道狐貍那樣聰明機靈,啊,不對,是狡猾,還能逃出少爺這個魔掌嗎?
晚上下班的時候,蕭祁洛一眼看到花若魚那耷拉著的眉眼,就嘴角帶笑。
“笑什么笑?!?
花若魚沒好氣的看了眼他,輕輕踢了他輪椅一下。
“看到你,就開心?!?
蕭祁洛沒說別的,簡單的六個字,讓她的心里都跟著暖了起來。
“算你識相?!?
她輕哼一聲,轉頭看眼身后的公司,突然詢問道:“阿洛,明天你要去參加什么會議?”
“普通的商業聚會罷了。”
蕭祁洛沒多說,只握住了她的手。
“身為蕭氏集團的總裁,總要做點什么,這種不能推辭的聚會有很多,慢慢你就習慣了。”
聽到這話,花若魚垂下眼睛。
是這樣嗎。
可她總覺得,不是完全對的。
能讓他不惜花費那么多金錢,去蘭瑟下了黑金級別的任務,怎么想都這么棘手,沒他說的那么輕松。
可惜,他在她面前沒說實話。
但花若魚有她自己的好處。
他不說,她就不問,他們兩個之間的默契,似乎早已形成。
回到蕭家老宅后,蕭祁洛在餐桌上問了起來。
“明天你跟我去嗎?”
“不了,我得去看邢妙?!?
花若魚搖搖頭,對他說道:“下午的時候他又給我發了短信,邢妙的狀況不好,他怕邢妙就此出事,求我過去。”
雖然她沒說明,但蕭祁洛和蕭老夫人都知道,她說的他,就是邢彥森。
蕭老夫人輕輕的點了點筷子。
“丫頭,別跟他摻和太多?!?
“奶奶放心,我知道的?!?
花若魚微微笑了笑。
“他不會占到我什么便宜,反而是他自己,恐怕得多想想?!?
這話說的模棱兩可,蕭老夫人和蕭祁洛對視了眼,沒再說下去。
“丫頭,你自己懂就好。”
蕭老夫人提醒道:“別讓人輕易占你的便宜,不然他們嘗到了甜頭,下次還會不要臉面的貼上來。”
“我知道,奶奶放心?!?
花若魚吃了口奶酪,看向蕭祁洛。
“今晚我給你上了藥吧,傷口也好了,最后上一次藥,你也就康復了?!?
“好。”
蕭祁洛應了聲。
看著他那柔順的模樣,花若魚心里莫名有些堵。
吃過晚飯后,她端著自己調制好的藥膏來到二樓書房,輕輕敲門。
“進來。”
花若魚推門進去,向三正在給蕭祁洛捶背,見她來了,笑著出去。
“你倒是會享受?!?
她沒好氣的點了點蕭祁洛的額頭。
“脫衣服,我給你上藥?!?
話音落地,蕭祁洛徑直將衣服扒掉。
他本是坐在椅子上的,這樣三兩下就將衣服給脫掉,露出來他精壯的上半身,連帶著那明顯的八塊腹肌,都在她眼前。
花若魚臉紅了紅。
自從在試衣間被他按著親吻后,她總是會莫名其妙想到那上面。
“來擦藥吧。”
蕭祁洛低沉具有磁性的聲音響起,將她驚得回過神。
“來了。”
花若魚輕輕拍拍自己的臉蛋。
她這是怎么了,莫名其妙的總是多想。
“我拆紗布了?!?
花若魚跟蕭祁洛說了聲,手指輕柔的幫他拆開紗布。
這紗布上是給他包的藥,只要拆掉,換上新的就好。
每次看到紗布下面包著的那猙獰傷疤,花若魚的心底就有些疼。
是心疼。
她指尖輕柔,在肌膚上帶來綿密的觸感,蕭祁洛半瞇著眼睛,定睛看著她。
“你真好?!?
“我應該的。”
花若魚笑了笑,輕輕捏捏他的胳膊。
“藥上好了,明天下午等藥效全部吸收掉之后,你就可以將紗布拆了,心脈也算恢復的健康,以后要小心。”
她頓了頓,神情嚴肅起來。
“如果你不再受重傷,我還能保你身體健康,壽命無虞,如果再受到這種重大創傷,那我就……”
“噓?!?
蕭祁洛將手指按在了她的唇上。
“我相信你。”
他眉眼帶笑,花若魚怔愣了片刻,差點一口咬在他的手上。
“松開。”
“好啦,看你氣的?!?
看花若魚像是被激怒的小貓,蕭祁洛寵溺點點她的額頭。
“這段時間辛苦你了,明天我去京都后,你在家里多看顧點奶奶,她身體不好,我怕我們都走了,她沒人照應?!?
提到這點,花若魚微微蹙眉。
“不太行。”
她第一次拒絕他的話,他有些疑惑的抬眼看向她。
“怎么?”
“邢妙的情況不好,我估計走不開,不過你放心,如果真有事,我會及時回到奶奶身邊的?!?
花若魚鄭重說完,看了眼蕭祁洛。
“倒是你,才讓我擔心?!?
“你突然要去京都參加商業聚會,真的只是面上說的那么輕松么?”
她眸光灼灼的盯著他,手指慢慢攥緊。
她想聽他說的。
既然給蘭瑟下了重金任務,就絕對沒有表面上那么簡單,他不說,不代表她不擔心。
“果然瞞不住你?!?
蕭祁洛揉了揉眉心,輕輕笑了笑。
“是有點麻煩,不過也習慣了,我有應對的辦法,你別擔心就是,在家里等我回來?!?
“好吧?!?
花若魚低下頭,端著藥碗出來。
關上書房門后,她的神情變得格外陰冷。
他們兩人分明已經到了無話不談的地步,他卻還是不肯告訴她實情。
那若是狐貍問呢?
他會說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