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彥森立刻沖進臥室。
花若魚也跟著急匆匆的過去,只是唇角帶著一抹弧度。
兩人剛進門,就看到陶錦繡正躺在地上,脖子上有道很粗的紅痕。
邢妙扶著她哭著,眼淚啪嗒啪嗒的掉。
“媽,你別想不開,你走了,我怎么辦。”
邢彥森的眉頭皺得緊緊的,黑著臉詢問。
“怎么回事?”
他絲毫沒有過去查看的意思。
別說關心陶錦繡了,現在讓他碰一下,他都覺得惡心!
邢妙沒察覺,紅著眼看向邢彥森。
“爸,媽剛才看了自己的微博賬號,很多人都在罵她,她就上吊了。”
原來是這樣。
邢彥森掃了眼陶錦繡,讓傭人將她弄到床上去歇著,也不說找家庭醫生過來看看。
花若魚心底暗爽。
陶錦繡,別急,我會一步步的將你所喜歡的,驕傲的,都給摧毀。
她的眼底閃過冰冷的光,走上前輕輕彎腰看了看,滿臉擔憂。
“還是請醫生過來看看吧,大夫人情況看著很不好。”
花若魚側臉對著邢妙,邢妙看的清楚她嘴角的弧度,頓時怒火中燒。
“你還笑!”
她彈起身,手掌狠狠的沖著花若魚甩過去。
“自從你這個禍害進門,我們就沒過過一天舒心日子,我打死你!”
“大小姐,我錯了。”
花若魚迅速后退,和她拉開距離,眸中還帶了淚花。
“我不該關心大夫人的,可我也是為了她好,她若是這時候出事,不是更加影響我們家,最重要的是父親……”
花若魚欲言又止,怯怯地看了眼邢彥森。
邢彥森頓時反應過來,怒喝一聲。
“邢妙,你給我老實點!”
花若魚說的對,如果這個時候陶錦繡再出事,外界還不知道該怎么惡意揣測他。
說他戴綠帽后憤怒逼死前妻?
還有陶家,恐怕也不會放過他。
邢彥森越發嫌惡的看了眼陶錦繡。
真是個惡毒的女人,差點就又著了她的道!
邢妙肺都要氣炸了。
“爸,你怎么這樣。”
邢彥森已經懶得和她多說,他還要趕緊去挽回公司生意,甩手離開。
房間里的一地狼藉。
傭人過來收拾,陶錦繡還在昏迷,邢妙第一次覺得天都要塌了半邊,轉過頭死死的盯著花若魚,恨不得將她的肉咬下來一口。
“你很得意吧。”
賤人,花若魚就是個賤人。
不愧是小三的媽生出來的賤胚子!
花若魚用袖子遮擋著微微勾起的唇角,眸光楚楚可憐的看著邢妙。
“大小姐,你還是好好兒照顧大夫人吧,夫人要是一個想不開,那就不好了。”
她的眼神清冷冰涼,像是刀子般,直直的扎人心底。
邢妙激靈靈打了個寒戰。
她果然只是表面柔弱!
床上的陶錦繡醒了過來,歇斯底里的咳嗽了幾聲。
“媽。”
邢妙撲到她身邊,眼淚汪汪的攥緊她的手,再也顧不上花若魚。
眼看陶錦繡差點將肺都咳出來,唇邊多了一抹嫣紅,鮮艷刺眼,花若魚一笑,悠哉游哉的出門。
“大小姐,記得給大夫人看病,一直咳嗽不是小事,小心得大病。”
比如肺癆,或者肺癌。
花若魚的唇角弧度更高。
人在做,天在看,都說舉頭三尺有神明,所以千萬不要作惡。
不然報應來的時候,誰都救不了你。
陶錦繡,當年你找人劫殺我母親的時候,可想過今天的下場?
房間里只剩下陶錦繡和邢妙兩人。
“妙妙,聽媽說。”
陶錦繡撐著自己坐起來,用力攥緊邢妙的肩膀,眼珠子都凸顯出來,頭發散亂,眼眶血紅,活像是從地獄爬出來的惡鬼。
邢妙呆呆地點頭。
“給你外公打電話,告訴他,讓他務必親自來一趟,我要讓花若魚死無葬身之地!”
說完,陶錦繡又是一陣劇烈的咳嗽。
邢妙連忙輕輕拍打著她的后背,手指觸及都是消瘦的脊骨。
陶錦繡心里燒灼的厲害,一口鮮血噴在地上。
“媽!”
二樓的房間里,花若魚躺在靠椅上,好整以暇的修著指甲。
聽到樓下傳來的慘叫,她悠然一笑。
陶錦繡這就受不了了?
真是個紙老虎。
她把指甲剪放下,纖細手指劃動著手機屏幕。
熱搜已經換掉了。
現在位居榜首的,是一名當紅影后出軌小鮮肉男演員的獨家爆料,照片和視頻都有,引來無數吃瓜群眾。
花若魚再次往下翻了翻。
還有幾個零零散散的帖子說邢彥森“綠帽”事件,不過已經翻不起大浪。
是蕭祁洛壓下去的吧。
正考慮要不要將這個消息告訴邢彥森,好去邀一波功,手機又響了起來。
“老大,陶家那個老頭子正坐車趕來,看樣子像是要給陶錦繡撐腰。”
花若魚輕哼一聲。
還真是個見風使舵的。
看熱搜沒了,覺得陶錦繡還有利用價值,急吼吼的過來,也不怕閃了腰。
十幾分鐘后,陶家家主陶天行進了邢家。
他是邢彥森的岳父,今年也六七十歲,邢彥森熱情的將人迎進門往上座讓。
“岳父,您喝茶。”
“嗯,放下吧。”
陶天行蒼老的眸子掃了眼周圍,見只有邢妙出來陪著,臉色沉了沉。
“錦繡呢?”
“她身體不好,在房間里休息。”
“我來了,她有什么不舒服的,只要有我在,她就還是過去風風光光的邢夫人。”
話音落地,邢彥森連忙陪笑。
老頭子一看就是來敲打他的。
“怎么只有妙妙一個,你們家不是有個傳聞中如花似玉,傾國傾城的二小姐,放出來讓我也見見。”
陶天行說話不客氣,邢彥森敢怒不敢言。
就在這時,二樓傳來一道清脆悅耳的聲音。
“陶老先生,我不知道你過來,是我失禮了,抱歉。”
眾人抬頭看去。
花若魚穿著身白色紗裙下來,亭亭玉立,邢彥森的眼角抽了抽,不可遏制的再次想起那道記憶中同樣靚麗的身影。
陶天行不屑的打量著她,涼涼開口。
“不愧是鄉下來的村姑,一點教養也沒有,你來邢家這么多天了,還好意思說不懂最基本的禮儀,有娘生沒娘養的人就是愚笨,教你的規矩都吃到狗肚子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