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她的反應,蕭祁洛輕輕揉揉下巴。
沒想到送她項鏈,效果竟然出奇的好,以后多送點?
“真好。”
花若魚輕輕嘆了口氣,轉頭看向蕭祁洛,眼神清亮動人。
他不知道這條項鏈對她的含義。
從小到大,除了自己母親和外婆之外,花若魚從沒跟別人提過任何要求,總是靠自己,得到什么,就是什么。
就算到了他的身邊,依舊如此。
“我也算嘗到了被人送禮物的感覺了。”
從沒送過。
不知道怎的,這句話觸動了蕭祁洛的心弦,他抬眼看著她,心底掠過一抹心痛。
她本來值得更好的。
“這么看著我做什么?”
花若魚笑笑,輕輕撩起來頭發。
陽光透過車窗灑落在她的臉龐上,帶著輕柔美麗的感覺,她靜靜坐在那里,就像是不可侵犯的女神。
在他的世界中,她,就是女王。
就在這時,車子緩緩停下。
“你小心點。”
花若魚看向蕭祁洛,神色嚴肅道:“你胸口的傷口剛剛愈合好,別再崩裂。”
她給他用了特效藥,但到底沒有完全愈合,必須多加小心。
“我知道。”
蕭祁洛沖她一笑。
兩人中間仿佛有粉色的氣泡升起來,向三在身后跟著,遠遠地拉開距離。
這個時候,他還是別上前搗亂的好。
進了醫院里面后,花若魚帶著蕭祁洛一起趕到了重癥監護室。
他們來的時候,岳家主確實已經醒來了,正靠在床上,虛弱的咳嗽著,時不時地抬眼看看周圍眾人。
花若魚一眼看到他,就蹙緊眉頭。
他的狀態很不好。
強行被喚醒后,對他的身體一看就形成了不可逆轉的傷害,如果讓她來把脈,或許情況比看到的還嚴重。
“七哥,嫂子。”
岳珞寒打了個招呼,將兩人拉到床邊,蕭祁洛依舊是坐在輪椅上,岳家主看到他,再次咳嗽了聲。
“阿洛,可惜了。”
“爸,七哥能來就好,你先說事吧。”
岳珞寒不敢讓岳家主接著說下去,連忙擺擺手打斷了他。
蕭祁洛的腿是他不可碰觸的逆鱗,如果再說下去,難保他不會生氣。
好在蕭祁洛知道岳家主現在不正常,也不多說。
“好,不提這些傷心事了。”
岳家主的臉龐上涌起病態般的潮紅,手指著一邊的岳依婷。
“婷婷,這些年,爸爸對不起你。”
他話音落地,眾人順著他的手指看去。
岳依婷就站在病床邊,面無表情,似乎剛才岳家主說的都是別人,和她沒有任何關系。
花若魚看到她這般反應,微微蹙眉。
不太對。
岳依婷之前還滿腔怒火的恨不得將岳家主給弄死,現在就能控制情緒,面無表情的站在這里?
直覺她會爆發。
岳家主還在繼續說下去。
“婷婷,我已經和你哥哥商量過了,這些年對你的傷害既然無法彌補,我只能用錢來保護你。”
“我這些年拼搏下來的財產,已經做了明細的統計,這些錢財你和你哥哥一人一半,但岳家祖上積累的財產,我不給你,你爺爺不承認,那是岳家的家譜,你沒上,就不能用,這是不能改變的。”
他重重的喘了口氣,咳嗽了幾聲。
“但是婷婷,你放心,我會彌補你一個條件,這條件我會無條件答應,并且做到,如果我做不到,就讓你哥哥做。”
旁邊的岳珞寒跟著點頭。
“對。”
聽到這番話,不僅僅是花若魚,連帶著周邊做見證的律師們都有些驚訝。
這一個條件,可以說比那些錢財還重。
岳家主這些年掙的錢不少,可和岳家這些年積累的東西比起來,簡直是九牛一毛。
但有這個條件,只要她愿意,以后再跟岳珞寒或者是岳家主要大筆資金,也是易如反掌!
眾人的視線,都落在了岳依婷身上。
岳依婷木著臉看著岳家主,輕輕搖頭。
“你說條件沒用,等你走了,沒人管我。”
“不,我管,你哥哥也會管。”
岳家主狠狠地咳嗽著,手哆嗦著指著旁邊的律師。
“你在這個文件合同上簽字,我的錢就到你名下了。”
“行。”
岳依婷利索的將名字簽上去,轉臉看向岳家主。
“那個條件,我現在就要用。”
“好。”
岳家主和岳珞寒都沒意見。
他們心里清楚,她是怕岳家主隨時駕鶴西去,沒了保障。
“我媽媽給我留的有遺言,讓我找個好男人嫁給他,不要耽誤終生,我覺得她說的很對,所以打算按照她說的做。”
岳依婷一字字說完,抬眼看向岳家主。
“爸爸,我想嫁人,就是他。”
她的手指抬起來,直直的指著蕭祁洛。
眾人一驚。
“不行。”
不等岳家主同意,花若魚就大步走到蕭祁洛前面,冰冷的擋著他。
“他是我未婚夫,難道你也想走你媽媽當年的老路,嫁給誰不好,非要選一個有婦之夫,心里過的去嗎?”
花若魚的話很毒,像是針扎般死死地刺入岳依婷心中。
“我就是覺得蕭祁洛靠譜,想嫁給他安穩終生,你憑什么要侮辱我,還要侮辱我的媽媽?別忘了,你只是他的未婚妻,你們可還沒結婚呢!”
“再說你就是個醫生,家世跟他不匹配,而我好歹是岳家的女兒,我能給他幫助,你能給什么?“
旁邊的岳珞寒抿著嘴不說話。
私心而說,他確實想要讓花若魚跟蕭祁洛解除婚約。
若是解除了,他就有機會。
就在這時,蕭祁洛冷然一笑。
“天真。”
他突然發話,眾人齊齊看向他,就見他雖然坐在輪椅上,可渾身的氣勢卻不容小覷。
他的眼睛很亮,眼神冷冽尖銳,像是刀子般刺入人的心中。
“結婚也要講究你情我愿,就算你是岳家的女兒,他能同意幫你說親,我卻不想娶你。”
蕭祁洛拉住花若魚的手。
“在我心中,她是天上的月,是我的女神,而你不過是個沒人要的垃圾,被人擦過鼻涕的紙巾,還想黏上我?”
他的話很毒,眾人紛紛倒吸口冷氣。
岳依婷氣的渾身顫抖,臉色發白,眼眶里仿佛有實質般的火焰在燃燒著。
“夠了,不要再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