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若魚出口就是金句,懟的岳珞寒啞口無言,默默后退兩步。
他抬頭看向天空,滿臉都是淡淡的哀傷。
“唉,人太過優(yōu)秀了不好,不然嫂子看到我就說我,來個人拯救我吧。”
“死了這條心吧。”
花若魚淡笑一聲,聲音跟著放的平緩了些許。
“我剛才給你把脈,你身體里的毒素都清除掉了,但你的脈搏很奇怪,如果是藥理,就是有人在你身上動了手腳。”
說到這里,她頓了頓,看向岳珞寒。
“七天之內(nèi),有沒有接觸什么陌生人,舉動奇怪的?”
看她不像是在開玩笑,岳珞寒也收斂了笑容,認(rèn)真回想。
自從他被花若魚救了命之后,他就在蕭家休整,有蕭祁洛和花若魚在,倒是也還算安全,沒出大事。
但回到京都后,岳家就變天了。
知道自己兒子被人下毒,差點謀害掉,岳家主,也就是岳珞寒的父親岳天勃然大怒,要求一定要抓住兇手。
鬧的京都中人盡皆知,沸沸揚揚,有點頭臉的人都不得安寧。
岳珞寒也聽話的在岳家沒出來過,但七天之內(nèi),他還是見了一次人的。
“是我發(fā)小的聚會。”
提到七天之內(nèi)的外出行動,岳珞寒格外認(rèn)真道:“他的聚會保證安靜,不會有別人,我也跟他很鐵,他不該和別人一起害我的。”
“你作保,自然是沒問題的。”
花若魚點頭,輕輕揉揉眉心。
“先去個清凈地方吧。”
蕭祁洛還帶傷在身,得先休息,至于岳珞寒的問題,她也得仔細(xì)的檢查過才能知道。
見她發(fā)話,岳珞寒連忙帶人一起往二環(huán)內(nèi)開去。
岳家家大業(yè)大,在京都中有很多產(chǎn)業(yè),岳珞寒身為岳家長子,自然能分到手的更多。
他帶著眾人到了他一處私人別墅中。
“這里是我的地盤,所有人都能相信,王媽是撫養(yǎng)我長大的,是自己人,說話不用避諱著她。”
花若魚點點頭,看了眼旁邊的王媽。
她是個差不多五十歲的中年女人,臉上胖乎乎的,倒是沒多少皺紋,看著還算手腳利索。
見岳珞寒帶人回來,她已經(jīng)忙不迭的給大家倒茶了。
“都是熱茶,喝點吧,暖暖身體。”
王媽熱情的說著,邊將茶水端到了眾人面前。
花若魚低頭喝了口,只覺得茶水清香,帶著點說不出來的甘甜。
甜?
她不動聲色的將蕭祁洛手中的杯子給接了過來。
“他有傷,不能喝茶,還是我自己喝吧。”
“行,二小姐若是喜歡,我就多給您倒一杯。”
王媽笑呵呵的將茶杯端到了花若魚面前,又給她滿上,接著說道:“這是我老家的茶,泡著喝能清心降火。”
“那可是好東西。”
花若魚將茶一口喝完。
“王媽,你先去準(zhǔn)備晚飯吧。”
岳珞寒有些不耐煩的擺擺手,王媽點頭,快步離開。
盯著王媽的背影,花若魚的眼神深邃冰冷。
“嫂子,怎么了?”
岳珞寒看到她神情不對,輕聲說道:“你不是懷疑王媽吧,她可是看著我長大的,如果她有問題,我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這些年他和王媽相依為命,感情很深。
花若魚見他提到這個,搖搖頭,淡淡的笑了笑。
“沒什么,你不懂。”
有些事,必須得有足夠的證據(jù)才能說出口。
不然的話,就算蕭祁洛再相信她,岳珞寒再聽話,心里也會有隔閡。
岳珞寒沒多想,將花若魚和蕭祁洛安排在二樓的房間中,他自己的臥房就在旁邊,也是次臥。
至于向三,直接被安排到了一樓的客房里。
蕭祁洛身體不方便,花若魚不放心他,親自將他推到臥室中。
“我給你上藥吧。”
她說完后,拿起一邊的藥瓶,就要往他身上涂抹,可手指還沒碰到蕭祁洛的襯衫,就被他按住了手。
他的手很大,很熱,將她的手包裹在其中,無法掙脫。
花若魚的臉龐,慢慢爬上了一層灼熱。
“怎么?”
“我自己來就是。”
蕭祁洛的聲音帶著低沉熟悉的金屬感,劃過她的心弦。
“你覺得王媽怎么樣?”
他沒問她其他,而是這樣婉轉(zhuǎn)的提醒,花若魚知道他擔(dān)心什么,看了眼他,抿抿唇搖頭。
“今晚再說。”
真正的狐貍是藏不住尾巴的,等到晚上,她肯定會露出馬腳。
蕭祁洛想了想,也跟著點頭。
“好了,別動。”
花若魚輕輕的將他的襯衫扣子解開,手指涂抹了藥膏,就往他的胸前湊。
蕭祁洛沒做聲,任由她涂抹。
藥膏清涼,涂在身上后卻有種刺痛的感覺,劇痛甚至讓人的神智更加清醒敏感,所有的感官都跟著聚集到了這里。
他忍不住慢慢的捏緊手指,輕輕吸了口氣。
“嘶。”
聽到他的吸氣聲,花若魚抬眼看了看他。
“忍一忍。”
這藥膏是她專門為了他研制的,是讓傷口愈合的特效藥,涂抹之后,他的傷口三天之內(nèi)就不會再有大礙。
但愈合效果好,涂抹在身上也是很折磨人的。
那種清晰的刺痛感,像是萬千只螞蟻啃噬,讓人痛癢的厲害,但又不能伸手抓撓。
沒辦法,為了好的快點,只能忍耐。
“你是故意來折磨我的吧。”
蕭祁洛悶聲說著,神經(jīng)繃緊,饒是他是個鐵血男人,也禁不住這樣的折騰。
這簡直就是酷刑!
“可這藥效果好,你看,你的傷口都結(jié)痂了。”
花若魚邊說著,邊又弄了點藥物在他傷口上涂抹著,接著說道:“你就乖乖的涂抹吧,我不會害你,等好了,我再給你點獎勵。”
她很少這樣說,蕭祁洛聽了,只得咬牙忍耐。
聽她的就是。
藥膏還沒涂抹完,蕭祁洛就忍不住了,看著近在咫尺的她,還在認(rèn)真的趴在傷口上涂抹,干脆拉住她的手。
他的力氣大,將花若魚狠狠的向懷中一拽。
“你干嘛?”
她驚呼了聲,整個人都忍不住往前趴,腰肢都跟著彎了下來。
兩個人的距離陡然拉近很多,蕭祁洛看著她那熟悉的眉眼,手指跟著再次用力。
“疼。”
他呼吸的熱氣噴灑在花若魚的臉上,格外曖昧。
花若魚頓在原地,一動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