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東笙轉身跟著蕭易樓。
“姐夫,剛才那位小醫生怎么說?”
“沒事,靜養就好,集團的事情很忙,你回去吧。”
蕭易樓冷冷的說了幾句,就將劉東笙給打發走,劉東笙想看看劉春陽,也被蕭易樓無情的拒絕。
沒辦法,劉東笙只得悶著頭上了車。
車門重重關上,在車后座上坐著一個年齡和他相仿的女人,打扮的渾身珠光寶氣,一看就貴氣十足。
看他臉色不對,女人低聲問了他一句。
“還是見不到大姐嗎?”
“嗯。”
劉東笙狠狠打一巴掌在方向盤上,看了看女人,悶聲悶氣的接著說道:“大姐嫁給他,才是真的錯了。”
“我也這么說。”
劉夫人搖搖頭,聲音里帶了點惋惜。
“我看大姐那樣,是離不開他的,你要是強行將她給帶走,恐怕她到時候還會埋怨你,別說這些了,回頭我們想辦法讓大姐出來住院吧。”
“好。”
劉東笙悶悶的答應了聲。
他擔心劉春陽在蕭易樓身邊受苦,但偏偏劉春陽自己深愛蕭易樓,就是離不開他,不管受到什么折磨,她都不吭聲。
上次他來的時候,都看到她手腕上的傷疤了。
那肯定是打的!
劉東笙開車離開,在蕭家二房別墅的二樓,蕭易樓站在陽臺上,靜靜的看著車子開走。
金絲眼鏡后面,閃過令人心寒的冰冷光芒。
同一時刻,蕭家老宅。
花若魚剛剛回來,就看到蕭老夫人正端著一碗中藥,追著蕭祁洛滿大廳跑。
“洛兒,你就喝一口,奶奶就不再纏著你。”
她一邊說著,一邊拄著拐杖跟著蕭祁洛,但他坐著輪椅,力氣又大,輪椅輪子轉動的飛快,蕭老夫人根本追不上。
花若魚忍不住笑了一聲。
“奶奶,你們這是干什么呢?”
聽到她的聲音,蕭老夫人站住了腳,看了眼她,憤憤不平的指著蕭祁洛。
“你不是給洛兒熬了藥,我就尋思讓他喝掉,但他說什么就是不喝,氣死我了,臉不給看就得了,現在連藥都不喝。”
蕭老夫人越說越氣,干脆將藥放到桌子上。
花若魚看了眼蕭祁洛。
雖然隔著面具,她看不到他的表情,可看著他那無辜的眼神,她也明白到底怎么回事,笑瞇瞇的走上前來。
“奶奶,你別逼著他喝藥,這是我的錯,我沒告訴你,這藥是晚上睡前喝的,一天喝一碗就行。”
蕭祁洛的腿沒事,他根本不需要喝藥,強行讓他灌藥,反而是對他的折磨。
中藥也不是隨便亂吃的。
“這怎么能怪你。”
蕭老夫人一聽,臉上的怒氣瞬間消散,笑著接著說道:“那我就將藥放到這里,丫頭,你去二房的時候沒事吧?”
“沒事。”
花若魚搖搖頭,想了想又接著說道:“二夫人的狀況不好,我得先給她開個藥方,不過我沒把握治好她。”
“啊?”
蕭老夫人張大了嘴巴看著她,滿臉不敢置信。
“她得了什么病,連你都看不好,是不是絕癥,那不行,我得趕緊給易樓物色一個新的二夫人,省的整天跟我說他要絕后。”
她一邊嘮叨著,一邊就要去看哪家有什么合適的女孩子,花若魚滿臉無奈的將她拉回來,想了想還是勉強解釋兩句。
“是這樣的,二夫人是精神上的問題,不是身體。”
她還沒說完,蕭老夫人滿臉恍然。
“原來是精神病,沒事,丫頭,她的病好不好跟你沒關系,誰都沒辦法治療這病,大不了到時候讓她去青山精神病院養著就是。”
聽到蕭老夫人這話,花若魚笑笑。
她也是這么想的。
劉春陽的病到底怎樣,她根本不在乎。
送了蕭老夫人回二樓休息后,花若魚端著藥碗到了蕭祁洛身邊。
她站著不動,蕭祁洛看了看她,再看看藥碗,有些嫌棄一般的轉過頭。
花若魚:……
“你還是做做樣子,喝一口吧。”
她滿臉人畜無害的笑容,對他說道:“這是我專門針對你的身體研制的藥,不會有任何害處,還能幫你提高免疫力。”
花若魚說這話的模樣,怎么都像是過去賣大力丸的。
蕭祁洛看了眼她手里的藥碗。
“是不是喝了之后,就能夠百病不生,身體倍棒?”
他的聲音帶著奇特的金屬質感,仿佛很有磁性,花若魚笑瞇瞇的點點頭,將藥碗再次往他面前遞了遞。
“喝了吧。”
嘶。
蕭祁洛有些頭痛的揉揉下巴。
“我不喝。”
不管是什么藥物,都是藥三分毒,他沒病,也不想給自己灌藥。
花若魚不死心,還想再勸說的時候,就聽頭頂有聲音傳來。
“洛兒,別任性,喝了藥趕緊去睡覺。”
是蕭老夫人。
聽到她的話,花若魚將藥碗往蕭祁洛面前遞了遞。
那意思很明顯,喝,還是不喝,看他自己的選擇。
蕭祁洛捏著鼻子嫌棄的看了眼那小小的精致的藥碗,還是喝了下去。
苦澀的中藥劃過口腔的瞬間,他敏銳的捕捉到花若魚眼里的一點點陰謀得逞的錯覺。
嗯?
可中藥不多,一口喝完了,他將藥碗放下,狐疑的盯著她。
“你到底在里面放了什么。”
“我說了,是對你身體很好的藥。”
花若魚搖搖頭,清純柔弱的笑笑,轉身瀟灑的上二樓。
既然他喝了藥,那就不必擔心了。
今晚計劃照舊!
回到臥室后,花若魚無聊的把玩著手機,當看到邢彥森給她的消息,她有些疑惑的皺緊眉頭。
“你姐姐想你了,明天是黃瀾生日,想請你和蕭少一起來參加。”
邢妙?
花若魚冷嗤一聲,手指在手機屏幕上不停敲打著。
“你覺得我們是真的姐妹情深嗎。”
如果真的是對她很照顧的姐姐,她肯定會想辦法去給邢妙過生日,但現在,她不想和邢妙有任何聯系。
還讓她帶上蕭祁洛,為的是什么,不言而喻。
信息發送成功沒多久,邢彥森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花若魚點了接聽鍵。
話筒里傳來邢彥森有些疲累的聲音。
“剛才我發給你的信息,你看到了吧。”
“嗯,然后?”
花若魚輕輕晃動著腳,臉色清冷淡然,邢彥森輕輕舒了口氣,似乎是隱忍了許久一般,輕聲懇求她。
“你帶蕭少來吧。”
“理由?”
“你媽媽給你留了一封信,還在我手里,我沒給你,那是她最后的遺物。”
聽到最后,花若魚的臉色陡然變得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