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堂藥理學結束后,花若魚帶著電腦去了圖書館。
在蕭家老宅出手的話,就算她能將電腦網絡記錄抹去,但頻頻修改網絡數據,會讓蕭祁洛的人心生警惕。
還不如來水木大學。
這里的網絡波動復雜,而且上網的頻率多,頻值高,就算蕭祁洛的人要追蹤,一時半會兒也不會暴露她。
她再加個密碼,要挖出來她的真實波段,簡直難于上青天。
花若魚找了個位置坐下。
剛吃過午飯的時間,學生們沒多少來這里,花若魚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將筆記本電腦打開,手指飛快的在鍵盤上敲打著。
這一刻,她就是網絡中的女皇。
“看,是花若魚。”
“哇,不愧是校花,長得真好看。”
“岳依婷還想黑人家的名聲,真是倒霉,人家根本不在意的好嗎,有這樣的容貌,怎么黑都是花若魚贏了啊。”
幾個坐在角落中的學生看著花若魚,低聲的議論著。
他們不知道的是,花若魚都能聽到。
她練過武,身體素質比普通人好太多,這樣低聲的音量,不代表她聽不清楚。
她的嘴角微微上翹,頓時引起一陣驚呼。
“看,女神笑了啊!”
“愛了愛了,我想去跟她表白。”
聽著這些年輕的荷爾蒙膨脹的對話,花若魚總覺得,自己的心也跟著變得年輕靈動起來。
看來以后得多和同齡人接觸。
她有些恍惚的笑笑,指尖在鍵盤上停頓住。
其實她也才二十歲。
一行行代碼從她的電腦屏幕上閃爍而過,她看了很久,咬了咬唇,將手指重重的在鍵盤上敲下去。
完成。
下一秒,邢氏集團的股份突然縮水,市值蒸發了足足六個億。
不多不少,完美的六個億。
消息傳來,邢氏集團的資金鏈徹底斷裂,邢彥森立刻召開緊急股東會議,但沒用,沒人能拿得出六個億來彌補。
最后股東會決定,要么邢彥森出這筆錢,要么拿到融資,要么就將整個公司連同債務都拋售出去。
“那意味著我們公司將徹底消失,我們將一窮二白,成為徹頭徹尾的窮光蛋!”
邢彥森在會議咆哮,眼神通紅的看著這幾個股東。
都是跟著他從頭打拼的股東們,怎么到了關鍵時刻,沒人敢頂上來?
“邢總,別掙扎了。”
有個老股東低聲建議道:“我們公司到底有多少實力,你也心知肚明,不如這樣,你去找人投資,我們愿意退位。”
其他人紛紛跟著點頭。
邢彥森有些無力的坐在位置上,手指死死地抓住頭發。
能找誰?
眼前閃過花若魚的臉龐,他重重的嘆了口氣。
只有找她了。
同一時刻,蕭氏集團中。
“總裁,沒掌握方法。”
何杉站在蕭祁洛面前,戰戰兢兢的匯報著,不敢看蕭祁洛的眼睛。
他剛才一直守在電腦前,從狐貍接了酬金開始,就一直仔細認真的盯著屏幕,監視著狐貍的網絡波動。
但在五分鐘之前,狐貍的網絡波動突然消失。
何杉知道不好,全網搜索鎖定狐貍的位置,終于在五分鐘前再次鎖定到,卻只是收到了狐貍的回復。
“完工,交易結束。”
簡單的六個字,看的何杉心驚肉跳的,可又不敢撒謊,只得老老實實的來蕭祁洛面前匯報,希望能饒了他一次。
總裁給他拿了五十美刀的學費,他卻竹籃子打水,一場空。
唉。
不能提,提了臉上就火辣辣的。
“學不會?”
蕭祁洛的聲音在身邊響起,何杉的老臉一紅,輕輕點頭。
“意料之中。”
他奇異帶著點金屬質感的聲音再次響起,像是刀子般無情的劃過何杉的心,何杉的身體軟了軟,差點倒下。
“你走吧。”
蕭祁洛不想看他那慫包模樣,冰冷的揮揮手。
“想辦法將狐貍挖過來,有她在,我們公司如虎添翼。”
何杉走出辦公室大門前,就聽到蕭祁洛這樣吩咐向三。
他的胸口像是堵住了一樣,有熊熊的火焰燃燒。
他想咆哮,想要怒吼,想要做很多事,但他最終什么都沒說,沉默的走出公司大門。
算了,技不如人,他認了。
花若魚這時候已經帶著電腦走出了圖書館。
她這次出手干凈利索,干脆將市值給縮了水,那六個億也到了她自己的賬戶,當然是經過中轉銀行各種中轉出來的。
有這樣的銀行,蕭祁洛想查,也查不到她頭上。
至于這六個億,她拿的心安理得。
“邢彥森,這是你回報給我的一點補償。”
花若魚笑了笑,將翡翠項鏈在手里上上下下的來回滾動著,感受著翡翠的清寒,她的眼神也格外冰冷。
當年她還小,才不過三四歲的樣子,但她記憶很好,能記得母親跟她說過的很多話。
她知道母親將錢財給了邢彥森,跟她說,爸爸拿去做生意,如果能做起來,掙了錢,就帶著她去城里享福。
可最后,當母親帶著她去城里找爸爸的時候,爸爸已經結了婚,還有一個比她年齡還小一個月的妹妹。
但她清楚的記得,邢彥森看到她后,讓她叫姐姐。
從此,她就成了“刑二小姐”。
拿著母親和外公的錢,做生意發了家,就拋棄了母親和她,娶了陶小姐,也就是后來的陶錦繡。
當她被陶錦繡和邢妙口口聲聲的侮辱,說她媽媽是小三,她是小三的野種的時候,她們可曾想過,她才是正兒八經的邢家大小姐?
她們才是鳩占鵲巢的小三!
“若魚。”
有些滄桑的男人聲音響起,將花若魚從回憶中驚醒。
她猛然抬頭,見是邢彥森站在她面前,正懇切的看著她。
“怎么是你。”
她的神情淡然,不咸不淡,似乎帶著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讓人不能靠近。
邢彥森輕輕動了動手指,尷尬的看著她。
“爸爸想看看你,你都好久沒回家了……”
“夠了。”
花若魚毫不留情的打斷了他的話。
“我和我媽在鄉下過了二十年,也沒見你說過想我們,無事不登三寶殿,你既然來了,就肯定有事,說吧,我只給你十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