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晚上十二點多的時候,蕭祁洛就敏銳的發(fā)現(xiàn)身體不對勁。
那種熾熱的感覺像是火焰一般,一簇簇的燃燒,將他的身體從內(nèi)到外吞噬殆盡,沒有任何脫離的縫隙。
他沒辦法,只得沖了幾個冷水澡。
這一刻,他終于明白了蕭老夫人看著他的憐憫眼神。
眼前浮現(xiàn)出花若魚那張清泠剔透的臉龐,還有柔潤的眼神,蕭祁洛咬咬牙,將花灑的噴灑度開大了點。
“小妖精,等著瞧。”
在他咬牙切齒罵著的時候,花若魚在美美的睡覺。
“阿嚏。”
她揉了揉鼻子,迷迷糊糊的睜開眼。
誰罵她了?
算了,不管了。
她張開雙臂,像是大字型般的躺在床上,再次睡了過去。
第二天早上。
花若魚起床就看到蕭祁洛坐在餐桌前吃飯,他雖然照例戴著面具,但不知道為什么,她就是覺得他周身的溫度很冷。
那種冷,是刻入了骨子里的。
“早。”
她坐在他身邊,乖巧的拿起自己的餐具吃飯,那模樣讓人看了心癢難耐,仿佛精致的瓷娃娃,讓人忍不住想要戳戳她的臉龐。
蕭祁洛鬼使神差的這么做了。
他的手指比較粗糙,按在臉上有種觸電般酥麻的觸感,花若魚瞪大了眼看著他,滿臉無辜的模樣讓他忍不住又來了一下。
“你欺負人。”
花若魚不干了,抱著碗筷哼哼唧唧的去找蕭老夫人。
蕭老夫人本以為孫子做了什么十惡不赦的大事,當聽到只是逗弄了下她,頓時笑了笑,將她攬入懷中。
“好啦,丫頭,他那是喜歡你,跟你玩兒呢。”
如果真不喜歡,才不會這樣逗她。
恐怕連看一眼,都感覺到惡心。
“誰讓他喜歡。”
花若魚嘟了嘟嘴巴,輕哼一聲,但白皙的臉龐卻慢慢泛紅了。
吃過飯后,她照例去學校。
路上,她的手機響了起來,是洛安的短信。
“老大,蕭祁洛給蘭瑟下任務了,酬金五萬美刀,讓我們找小神醫(yī)。”
又找她。
難道蕭祁洛發(fā)現(xiàn)他雙腿沒壞的秘密被泄露了,想要找到小神醫(yī),然后殺人滅口?
想到這種可能,花若魚渾身汗毛倒豎起來。
“不接。”
她回復的太過干脆,洛安有些疑惑,還是按照她的要求照做。
沒過多久,他又給花若魚去了短信。
“老大,他又加了五萬美刀,說是點名找狐貍,想要讓她出手幫忙破解一個集團的核心文件,打壓對方。”
喲,算他識貨。
花若魚心里有些舒服了,悠然的再次拒絕。
狐貍的身價,可不是只有十萬美刀。
看著花若魚一次次的拒絕,洛安的心都在滴血。
老大果然有錢任性。
同一時刻,蕭氏集團中。
蕭祁洛獨自坐在辦公桌后面,神色凜冽,向三看了看他,再看看技術人員剛剛得到的情報,抹了把頭上的冷汗。
“少爺,狐貍和蘭瑟都拒絕了。”
“加錢。”
回應他的,只有蕭祁洛簡單的兩個字。
就像是命令一樣,無可違抗,只能順從。
向三吐了口氣,知道現(xiàn)在說什么都沒用,連忙看了眼坐在旁邊的何杉,對他使了個眼色。
還能怎么辦,加錢吧,加到狐貍同意為止。
反正加多少錢,到最后都是回到少爺手里,不過是他們夫妻兩個特有的情趣,向三不懂,也不敢多嘴。
何杉有些顫抖的按下了加錢的數(shù)字。
就這樣,花若魚回到教室中的時候,她再次接到了洛安的短信。
“老大,那邊開價五十萬美刀了,只要狐貍出手,幫他搞到那個集團的核心秘密文件,他還說,他篤定狐貍聽到要搞的集團,肯定會和他合作。”
喲?
這么有把握?
花若魚有些疑惑,好奇的在鍵盤上輕輕的敲打了幾個字。
“你怎么看。”
她沒直接果斷的拒絕,這對洛安來說就是好事,想到那邊說的集團名稱,洛安想了想,還是回了消息。
“老大,還是接吧,那邊給的價格太高了,如果一次次這樣抬高下去,你還是不接,組織里的人會有怨言的。”
養(yǎng)一個那么龐大的組織,也是需要錢的。
狐貍是蘭瑟中的一把手,但同樣,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不是所有人都像是洛安這樣聽她的話,對她忠誠不二。
“那行。”
花若魚淡淡的自言自語。
“給他個機會,要搞哪個集團?”
“邢氏集團。”
花若魚:……
她沒辦法形容這一刻的心情。
就像是走過了千山萬水,疲累之際,卻突然看到身邊有一束火光照耀,燦爛美麗,像是最后的煙火。
原來他一直都在關注著她。
花若魚輕輕吸了口氣,終于回復了洛安一個字。
“好。”
她接。
狐貍同意接受合作邀請的消息第一時間被傳遞到了蕭祁洛面前,向三有些激動的揉了揉眼睛,將消息遞給他看。
“少爺,咱們可以支付酬金,然后讓狐貍按照我們的要求做事了。”
當然,這件事只能是在狐貍的可做范圍內(nèi),還不能突破她的底線。
支付的價格也不低,足足五十萬美刀,不過和狐貍的本事比起來,仿佛根本不值一提。
蕭祁洛的眼睛微微瞇了瞇。
“我要邢氏集團的股份價值突然蒸發(fā)六個億。”
寂靜。
何杉坐在電腦前,衣服已經(jīng)被自己的汗水徹底打濕了。
他滿臉哀告的看向一邊的向三,向三想了想,小心翼翼的對蕭祁洛懇求。
“少爺,要不要換個,何杉他們知道錯了。”
“不換。”
蕭祁洛的回答很堅定。
掃了眼已經(jīng)滿臉頹喪,認定自己無力回天的何杉,蕭祁洛輕哼一聲。
聲音不高不低,但卻足夠讓所有人跟著震顫。
蕭祁洛再次想了想,聲音再次冰冷幾分。
“這次狐貍出手,你們爭取將她的手法記錄下來,當初她怎么讓我的市值消失的,這次,我就看著她怎么讓邢氏集團的市值消失。”
何杉徹底暈過去。
讓他記錄?
他怎么記錄!
狐貍的手法他研究了多少年都沒有個頭緒,現(xiàn)在一句話就讓他學會,然后破解,還不如直接讓他死了差不多!
看著他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蕭祁洛的嘴角弧度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