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承認(一)
- 江城舊事之落跑小嬌妻
- 云籠
- 2045字
- 2022-12-13 18:02:12
郎聿文是怎樣找到鶴柳鎮(zhèn)的,還得從他從那幅執(zhí)扇仕女圖得到啟發(fā)開始。
看著那幅曾屬于宋浦的執(zhí)扇仕女圖,便讓他想起在拍賣現(xiàn)場的那一幕,薛雅清看著畫,眼中分明流露出傷感,還有那日在書房里,她阻止自己拿煙頭去燙畫,也是萬分緊張,還有追溯到五年之前,偷偷去獄中探望宋浦……種種跡象表面,她心里對宋浦還存著念想,此番逃跑,斷是不會回蒼縣和寧城,難道是……
他突發(fā)奇想,讓楊副官去查了宋浦老家在哪,于是便一路查到了這里來。
果然,薛雅清不但去了宋浦的老家鶴柳鎮(zhèn),還與宋浦的遺孀女兒混熟,在人家家里過夜,這算什么?還真當(dāng)自己是宋浦的什么人嗎?
越想越氣,郎聿文抓薛雅清的手的力道也大,步子走得更急,薛雅清一要忍受手上傳來的痛感,二要跟著他小跑,急道:“你慢點,你抓疼我了。”可任憑她如何哀求,郎聿文都絲毫沒有動搖。
這次來鶴柳鎮(zhèn),郎聿文是帶著人馬坐火車的,并沒有開汽車,只在鎮(zhèn)中牽了匹馬,等走到馬的旁邊,他回身把薛雅清抱到馬背上,薛雅清還是第一次騎馬,嚇得不敢直起身子,死死地趴在馬背上伸手去抱著馬頭,叫道:“快放我下來,我不會騎馬!”
郎聿文卻是縱身一躍,坐到了她的后面,將她攬在懷中。
有了依靠,薛雅清才稍微松了口氣,只是與郎聿文貼得如此之近,衣料單薄,她幾乎能感覺到郎聿文的心跳,還有從腰間傳來對方手臂手掌的熱度,都讓她很難堪,便下意識里將身子往前傾斜了一下。
“別亂動。”郎聿文往后一用力,她還是得乖乖地繼續(xù)靠在對方胸膛上,往兩旁看去,都是護衛(wèi),雖然護衛(wèi)們都目不斜視,但她仍羞得低下頭,唯有在心中暗罵郎聿文。
李鎮(zhèn)長為了將功補過,很快將自己的一處別苑打掃出來讓郎聿文暫住進去。
這處別苑建得很是雅致,其庭院堆疊的假山石各不相同,還種滿了各種名貴綠植花卉,人在其中,仿佛走進了千里之外的蘇州園林。李鎮(zhèn)長為了建這所別苑不知請了多少工匠,不知花了多少銀錢,也可像而知,他在鶴柳鎮(zhèn)任職多年,暗中也不知貪了多少。
郎聿文無心欣賞美景,將薛雅清拖進別苑的廂房里,門也被他用力關(guān)上,“砰”地一聲,重重落在薛雅清心上。
郎聿文回身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便開始一言不發(fā)地盯著她。
薛雅清被看得心里發(fā)虛,她也不知道郎聿文會怎樣處置她。
“說吧。”冷不丁,郎聿文沉聲發(fā)問。
薛雅清不作聲,只將臉別開,不與他對視。
“啪!”郎聿文一掌落在桌面,怒道:“怎么不說話了?是不是說不出口!”
薛雅清扭回頭看著他,淡淡說道:“我走得正行得正,有什么說不出口?張斌不是我殺的,你還想聽些什么?難道你也認為人是我殺的嗎?”
郎聿文站起來走到她跟前,居高臨下看著她,“別給我扯到別處去,我想知道什么,你心知肚明!”
只因他的眼神陰冷可怖,語氣冷酷無情,薛雅清心中發(fā)怯,他進一步,她便退一步,但仍倔強地昂頭問道:“我不知道你想知道些什么。”
“不知道?為什么要逃跑?你這么做對得起自己的良心嗎?”郎聿文冷笑。
“良心,這恐怕是在說郎將軍您吧。”薛雅清反譏笑道。
這般,徹底激怒了郎聿文,他抓住薛雅清的雙臂,猛然將人推到墻邊,弓著腰對薛雅清咬牙說道:“薛雅清,你到底想怎么樣?你怎么就這么沒心沒肺呢?我為了你什么都置之不顧,你還想要我怎樣?”
薛雅清鎮(zhèn)定地看著他:“一,我不是薛雅清,我是安晴;二,從一開始我就沒想要郎將軍您怎樣,郎將軍又何必千里迢迢找到這里。”
“千里迢迢?”郎聿文苦笑,眼神中透出一絲絕望,“我還在前線拼命,而你卻偷偷跑到這里來,現(xiàn)在我來尋你,你卻在怪我是壞了你的好事,呵呵,你到鶴柳鎮(zhèn)來是想找到宋浦的家來彌補自己內(nèi)心的不甘和懷念,還是早就在心里把自己當(dāng)成了是宋浦的人,特意到這里來融入他的家庭嗎?”
薛雅清不覺好笑,原來他竟是這么想的,真是荒唐至極,“你在說什么?我聽不懂。”
“好,好個聽不懂,薛雅清,你的做法讓我覺得你是在犯賤。”郎聿文雙眼一瞇,露出危險的信號,他靠近薛雅清,嘴巴湊到對方耳邊,“……你越是想留,我偏不讓你留,明天一早就回江城,而那宋林氏母女……”
“你想對她們做什么?”薛雅清一驚,“如果是我惹了你,你只管沖著我來,不要去為難孤兒寡母,這樣做很不道義,也有辱你郎將軍的名聲。”
郎聿文呵呵一笑,“是嗎?可只要我開口,張斌的死完全可以反轉(zhuǎn),有誰知道是我在為難她們?”
“郎聿文,你好卑鄙。”薛雅清怒道:“張斌的死根本就不關(guān)她們的事!”
郎聿文嘴角一勾,抬起她的下巴,“你很緊張嗎?”
“無恥,任是誰,都不可能眼睜睜看著無辜之人被冤枉。”他很用力,薛雅清甩不掉,痛得雙眉擰在一起。
“真是偉大,”郎聿文諷刺道,松了手,隨即將他的頭搭在薛雅清肩上,盡情呼吸著屬于薛雅清的氣味,腦袋也越來越沉,“我累了,我也不想跟你無休止地耗下去,明天回去,什么事就都解決了。”
薛雅清分明感覺到他的額頭有點發(fā)燙,不由得皺皺眉頭,可是,他說回江城,也就是說自己還會繼續(xù)被郎聿文囚困在將軍府里。
他們回江城,那張斌一案便留給了李鎮(zhèn)長去處理,有了結(jié)果再報到將軍府來。
三天的火車和三天的渡輪,郎聿文只來看過薛雅清兩次,每次來都僅僅是看看而已,并沒再說什么。
似乎他對薛雅清的態(tài)度已經(jīng)冷淡下來。
一路無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