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沒錢
- 反派的心頭朱砂痣
- 浮白
- 2020字
- 2022-12-13 15:12:10
又是一年花燈節(jié),這一次李雁沒再費勁要拉著她去城西,倆人老老實實的一人戴了一個面具在城東坊市里閑逛。
四周熱鬧的聲音傳來,讓陶千宜終于有了點過年的真實感。
不怪她一直找不回狀態(tài),實在是去年發(fā)生了太多的事情,實在是考驗心臟。
直到如今,又到了去年變故開始的節(jié)點,才讓陶千宜有一種,哦,原來真是穿書啊,這樣后知后覺的感嘆。
不過,側(cè)目看向身邊護在自己外側(cè)的人,陶千宜掩在面具下的嘴角勾了起來,只要還在一起就可以了。
“怎么了?”
李雁頭上正帶著陶千宜先前所送的紫玉冠,在花燈之下,映照出斑斕的光彩,但凡是稍微熟識的人,看一眼就能認出他的身份。
沒辦法,誰叫這個不知羞的人,當初在收了禮物之后,簡直是炫耀了一個遍,別的不提,至少氣得十皇子府是差點就要掛出一個“李雁與狗不得入內(nèi)”的牌子。
“沒什么,就是覺得我眼光真好。”
李雁正待要好好吹噓下自己,就聽陶千宜接著道:“當初這玉呈上來的時候,還只是塊原石,結(jié)果我一眼就挑中了,簡直啊,‘優(yōu)秀’二字都不足以形容我了。”
“合著,你這盯著我看了半天,就光看發(fā)冠了?”
“不然呢?你有什么好看的,兩只眼睛一張嘴,還能變出個花來不成嗎?”
李雁不贊同道:“我可覺得我比花長得好看多了。”
“不要臉。真要是這樣的話……”陶千宜左右看了看,指著前面,嬌蠻道:“我要那盞蓮花燈。”
跟在后面的寧生欠個身,就準備過去買下來,結(jié)果都不等邁步,就被李雁攔下。
“干什么呢,干什么呢?她說要你就過去,問過你主子我了沒?”李雁故意這么說道,眼睛卻是一直看著陶千宜。
陶千宜翻了個白眼,指使寧生,“還愣著干什么,還不快去?難道我說話不管用了?”
寧生笑嘻嘻,知道兩人這是心情好,哪怕是被拿來作筏子,心里卻也一點不帶怕的。
“二位主子,您們可就別為難小的了,您二位都是主子,誰說話,小的都聽,都聽。”
“那不行。”
李雁用兩根手指,把腳下不安分的家伙給拎了回來。
“別耍滑頭,你這樣子像是都聽嗎?要不是本世子的動作快,你現(xiàn)在怕不是都要去跑一個來回了,我看啊,你就是個吃里爬外的。”
寧生故作苦臉,小聲的提醒李雁道:“可是,世子爺,不是小的想吃里爬外,只是近來小的現(xiàn)在每月的月銀,還全都拿捏在姑娘的手里。”
李雁面色微僵。
寧生繼續(xù)道:“世子爺,您大人有大量,就別難為小的了,小的這糊口也是不容易啊。”
“多嘴。”李雁也沒去拿腰后別著的折扇,直接屈指敲在寧生的頭上,“小爺平日里難道還虧待了你不成,要你這時候來跟小爺哭窮。”
主仆倆雖然說得小聲,但架不住陶千宜此刻站得近啊,直接聽了一個滿耳,當下心氣不順得跟著哼哼了兩聲,提醒李雁要認清眼下的局勢。
他明明就還是代罪之身!
為了先前的嫁妝一事,李雁雖然是好心,但他貿(mào)然聯(lián)系大駙馬等人過來也是不爭的事情。
翰林院那邊幾位老大人就算了,李雁自己私庫里的好東西也不少,稍盡禮節(jié),那些人的筆桿子全站在了陶千宜這邊,連帶不少文人都跟著一起唾棄陶家行事。
但大駙馬那邊要的,卻真不是錢的問題。
不然的話,背后站著有太師府與升平公主,大駙馬怎么也不需要為一副畫作,就過來趟這種渾水。畢竟以大駙馬的年紀,平日里跟李雁真是扯不上什么交集的。
陶千宜自然不能看著李雁無法收場,雖然大駙馬性格不錯,就算次一等回禮,想來也能抹平。
但……
反正,最后的結(jié)局就是,陶千宜用了足都能夠被形容為“得不償失”的代價,尋了幅云來大師的墨寶,趕在柯太師的壽宴以前,讓人交給了李雁。
說真的,連人家親娘都沒她能造作。
也是為此,現(xiàn)今李雁主仆都處于給她打工的狀態(tài)。但老實講,這倆也是真沒用啊。
當然,二人倒都是好身手,隨便哪個拉出去,都能夠一打多。可問題是,陶千宜再怎么樣,也不能支使堂堂侯府世子去當打手不是?
就兩字,雞肋。
“喂,你們嘀咕完了沒有,再不去,一會兒花燈都要賣完了。”
陶千宜在底下悄悄踢了踢李雁的腳,努嘴叫他們快點。只是礙于面具的遮擋,這一項的意思傳達得并不成功。
李雁在寧生的努力下,終于是記起了自己現(xiàn)今微妙的處境,但無奈臉皮太厚,李雁倒是不以為恥,反以為榮,直接是伸手攤開在了陶千宜面前。
“拿錢。”
“什么?”陶千宜忍不住睜大了雙眼,不可思議道:“元宵佳節(jié),我跟你出來逛燈市,然后不過是買盞花燈,你還要我自己掏錢?”
寧生都沒眼看了。
“當然了。”李雁光棍道:“我身上沒錢,你又不是不知道。”
“你說你身上沒銀票我都不信,你跟我說你沒買盞花燈的錢?那盞花燈要是能有半錢銀子,我都跟你姓。”
陶千宜又不是看上了什么花魁燈,或者要猜燈謎,就不過隨手指了一個小攤,這人怎么還能有這么多的幺蛾子。
“行啊,打賭嗎?那盞燈要是超過了半錢,你就跟我姓。”
陶千宜被他氣糊涂了,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是上了套,但她還是相信自己的眼光,除非那店家想銀子想瘋了。
“賭就賭,但要是不到半錢銀子,你就等著喝玫瑰鹵子吧,不兌水的那一種。”
這一次,換李雁臉綠了。
從陶千宜手中挑挑揀揀的,拿了一兩銀子,李雁成竹在胸,“你等著瞧。”
“呵呵,我等著。”
事實證明,人家店家沒瘋,但架不住李雁是個瘋的。
“一兩銀子,這盞燈我要了,多的不用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