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帥不離三軍。
云驚羽也明白,以自己的身份去說服許知遠,并不合適,他是修羅王,現(xiàn)在又是義軍的首領,皇上的圣旨是見到義軍殺無赦!
不能招安不能投降,是殺無赦!
也就是說即便是云驚羽,許知遠也可以先斬后奏!
云驚羽親自去,是給許知遠出了一道難題,放他走,,皇上可以怪罪,定他一個勾結反賊,誅滅九族的罪,殺了云驚羽,他日皇上念起骨肉親情,也會定他死罪!
葉微云將其中厲害關系講了一遍,云驚羽輕嘆:“我何嘗不知道其中的利害關系,可是,還有誰能夠勸服許知遠呢?”
葉微云側(cè)頭,眨巴著一雙大眼睛,指著自己的鼻子:“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啊。”
云驚羽搖搖頭,他當然想過,她去最好不過,可是,她的身體......
赤衣叟沒有說什么,但是他能看出赤衣叟的擔心,特別是最近,赤衣叟經(jīng)常問他一些奇奇怪怪的問題,比如,他們還在修習無上神功第五層的雙修......
“不行,你不能去,你的任務就是好好待在我身邊,將來給我生五個兒子五個女兒。”
“你當我是豬啊,生十個!”
“八個也行,不能再少了。”
她的雙頰泛紅,原本很嚴肅的在討論怎么破解許知遠的圍城,卻成了小兒女的曖昧。
“云兒,你最近,有沒有覺得哪里不舒服?”回想起白玉的話,他還是十分擔憂。
葉微云恍然大悟,原來他這幾天晚上躲著自己是因為擔心啊。
“云驚羽,”她決定將自己知道的所有都告訴他:“你也是天朝人,那時候你是天朝修羅王,而我是霧宗宗主葉修最愛的小女兒,我們相愛了,可是,我們不能相愛,”
她將自己所知道都告訴了他。
近乎妖魅的俊臉浮現(xiàn)一絲苦笑:“黑風已經(jīng)告訴我了,最近,我經(jīng)常會做噩夢,夢里我殺了一個白衣女子,我的心也跟著女子炸裂似的疼,原來黑風沒有騙我,我殺了你。”
“這其中一定 有隱情,不然以赤衣叟對霧宗的忠心,不會看著我救你,云驚羽,不管怎么說,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對不起葉清風,你不能在對不起你在修羅的父皇,至少不能讓無辜的人卷入我們的戰(zhàn)爭之中,答應我,讓我去說服許知遠,這樣我們才能保證救出你的父皇。”
她的理由說服了他。
“讓鳳遙跟著你一起去。”
“不,你還記得那個小九嗎?”
“你說你撿來的那個小乞丐?”
“對,讓他跟著我,保證萬無一失。”
“為什么?”
她眨巴眨巴大眼睛:“你是真的不知道還是在考我?”
狹長鳳眸倏然睜大:“難道,難道他是許知遠的人?!”
“許知遠夫人的娘家外甥。”
“你現(xiàn)在可放心了?”
以此時的武功,他沒有什么不放心的了。
第三天,小九趕著馬車出了青城,直奔許知遠的大營。
許知遠父子此時正吵得不可開交,接到葉微云要來彭城的消息,許知遠當然知道她此番來意,以許知遠的意思,是扣押葉微云,借此要挾云驚羽投降,然后回京復命。
許公子堅決反對,他分析的十分透徹:“爹,我八歲進宮,十歲跟隨皇上左右,可以說寸步不離,可是去年之后,皇上不許我隨身保護,且性情大變,您不覺得奇怪嗎?還有,他為什么突然起復一直賦閑在家的父親?這些您都沒想過嗎?”
不等許知遠開口,許公子繼續(xù)道:“因為他已經(jīng)不是咱們的皇上!”
詞語一出,可謂一聲驚雷,許知遠霍然站起:“你小子就是見不得你老子好,皇上起復我,那是看重我,知道我這些年是冤枉的,鳳章華那個老東西早就想反了,別說你沒瞧出來。”
許公子搖搖頭:“鳳章華如果要造反也是因為鳳雙雙的身世被揭開,他看重那個養(yǎng)女更甚于他的兩個兒子。”
“爹,按照你說的,咱們用葉微云做人質(zhì),脅迫云驚羽投降了,之后呢?爹準備怎么處置這十萬義軍?怎么處置這位修羅王和他的王妃?”
“當然是押解回京,交給皇上發(fā)落啊。”
“可圣旨是要爹爹將十萬義軍個個斬盡,刃刃誅絕!”
“那是攻城,如果他投降自然另當別論。”
“兒子問爹一句話,是您更了解皇上還是兒子更了解皇上呢?”
許知遠不假思索:“那還用說嘛,當然是你了解皇上。”
“那就聽我的,不管葉微云說什么,爹爹先只說圣明難違,你要等圣旨下來,然后提出,兩方暫時休兵,新的圣旨下來之后各不相擾即可。”
“然后呢?”
“當然是等新的圣旨。”
就在這時候,門外士兵喊道:“報將軍,門外有一個自稱是將軍外甥的男孩兒求見。”
父子倆交還一個眼神,許公子站起來:“爹,我去接一下,你在這里等。”
許知遠想了想,吩咐親兵幾句,親兵下去準備了。
也就半柱香的時間,許公子帶著女扮男裝的葉微云和小九走進將軍府。
“請葉,”曹親兵看了看女扮男裝的葉微云:“請葉公子從大門而入!”
葉微云早就瞧見了,大門里給她準備的劍林。
所謂劍林,就是兩旁侍衛(wèi)高舉寶劍,寶劍交錯,也就一人高左右,她從劍林穿過,倘若許知遠有心加害,一聲令下,她就會被剁成肉泥。
即便不是有心,只要一個士兵手抖一下,其他人的寶劍也會隨著落下,一樣會將她砍成肉泥。
曹親兵瞧著她冷笑一聲:“看葉公子的樣子,應該已經(jīng)知道了這犬牙劍林的厲害,如果葉公子害怕了,也可以從狗洞里鉆進去。”
許公子眉頭緊鎖,可是到了此時,也不好拆爹的臺,只得默不作聲。
葉微云倒是十分平靜,淡淡地道:“一向聽聞許將軍手下個個驍勇善戰(zhàn),難道一把寶劍還舉不起來嗎?”
話音未落,她已經(jīng)抬腳走下臺階,走進劍林。
這劍林就是為她準備的,士兵的身高一般無二,寶劍的高度剛好貼著她的頭發(fā),葉微云卻好像逛花園一般,邊走邊和身后的許公子聊天。
“許公子可成親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