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個認知,紀景勛垂在半空中的手,緊握成拳。
心里窩火,面上卻浮現(xiàn)了一縷笑意。
“上一次被我發(fā)現(xiàn)了,你吃里扒外,我咬了你一口,看來這個教訓(xùn)還沒有讓你牢記于心。
你說這次我該咬你哪里,讓你可以銘記于心,不再觸犯!”
眼前的男人邊不懷好意地說著,邊持著輕挑而邪魅的目光,在唐卉的周身來來回回掃了一個遍。
唐卉總有種在被凌遲的感覺,再這樣下去是個人都扛不住呀!
唐卉努力做著思想工作,顫巍巍地揚起了手來:“如果你真的咬了才會泄氣的話,那就咬我手臂吧!”
紀景勛目視著這丫頭提防的惶恐模樣,比起剛剛她賴在封奕懷里,那足夠溫馨甜蜜的氣氛。
這會兒他困住她,就好像是十惡不赦的大魔頭一般。
明明一直接濟并包容她的人是他呀,這顆心怎么偏偏就歪著長去了!
思及此,紀景勛不假思索地推開了,她橫伸出來的手。
“不要,比起手我更喜歡你這兒……”
余下的話,隨之那溫涼而霸道的唇,附著過來而消止了。
唐卉雙眸瞪得圓溜溜的,眼下是怎么回事,她又被親了。
比起上一次的淺嘗即止,最后殘留了一個很刺痛的印象畫上句號。
這一次,這一吻來勢洶洶,占有欲十足。
唐卉大腦呈現(xiàn)放空狀態(tài),分辨不清是真想親,還是只是懲罰。
紀景勛承認先開始是由于窩火,懲罰占了居多,可當真的親上去了,內(nèi)心的感覺變得很復(fù)雜。
竟然會有些留戀,意猶未盡。
所以他在她唇上停留的時間,也漸漸變久了。
不過,終究還殘留著最后一絲理智,在收尾之際,他相應(yīng)還是咬了一下她的唇。
最后的刺痛,再一次打醒了唐卉。
唐卉又羞又窘地撫上了自己的唇,由于氣息不穩(wěn),說話都不利索了。
“你……你,怎么這樣子啊?怎么又咬人啊?”
紀景勛抿了一下自己的唇,痞態(tài)十足地回:“是你讓我咬的,怎么著,你這是想咬回來?”
唐卉現(xiàn)在已經(jīng)很清楚他所說的咬是什么含義了,她激動地努著小嘴:“誰要咬,我還怕臟……”
余下的話語,唐卉迎視上了一個兇巴巴的眼神,立馬咽回了肚里去。
唐卉目光變得閃爍不定,最終瞄準了大門:“我回房睡覺去了,你不要跟上來,你所要討還的懲罰已經(jīng)結(jié)束了!”
走了幾步,又不放心掉轉(zhuǎn)過頭來再三說明。
唐卉不敢怠慢,一股腦兒往樓上沖去,一刻都不能停歇,直跑到了房間里去反鎖上了門。
氣喘到不行。
“瘋了,這個男人。剛剛那個算什么啊?哪有莫名其妙親的挺入迷,最后又咬一口人的道理!”
唐卉驚覺自己竟然在回味那個吻,忙提起手來敲了敲自己的腦門。
“唐卉你是瘋了嗎?有這么缺愛嗎?那可是紀景勛,是個陰晴不定的惡魔啊。
你幻想留戀誰,也不能考慮他呀!”
唐卉覺得自己得去好好洗個澡清醒一下,然后睡個覺,就能忘了剛剛發(fā)生的那件事。
這邊紀景勛來到房間,相應(yīng)的停留看了一眼對門。
然后手機響了,他邊接電話邊進入房間。
電話是紀母打過來的,主要是詢問最近兩個人的進展。
“兒子呀,最近和小卉發(fā)展的怎么樣啊?這周抽個時間,帶著小卉到家里來一趟,好不好?”
要換做以前,紀景勛肯定會拒絕,這會兒突然不那么抗拒了。
“好呀,媽,等周末吧,怎么樣?”
紀母聽到自家兒子難得這么爽快,越發(fā)覺得有戲,笑嘻嘻地安排開來:“行呀,兒子啊,那你得告訴我小卉喜歡吃什么,我好安排起來。”
紀母是特意問這個話的,其實如果她想知道的話,大可以打通電話問張姨。
放在這會兒,紀景勛竟然不反感,相應(yīng)的還想了想這個問題。
在他的印象里,那個丫頭好像就是個吃貨,吃什么都倍兒香。
在這一點上,確實和他的愛喵叮叮很像。
除了貪吃外還貪睡,就是那些小動作不可愛,讓人很生氣。
“媽,你隨便做,她什么都能吃,估計能吃得下一頭牛。”
聽了自家兒子這直男式的回答,紀母委實汗顏,不得不支招:“兒子啊,雖然你是很優(yōu)秀,長得也很帥。但是世間這么大,別的男孩子也有優(yōu)秀,你這樣子是不行的。”
紀景勛聽到自家老媽居然不支持他,對他有意見,他別扭地據(jù)理力爭到底:“媽,我對她管吃管住,還不夠好。
這么大的榮城,就我接濟她。
還會有別的人能夠容得下她這樣的。”
紀母聽著自家兒子這完全是霸總,固執(zhí)己見的派頭。
直搖頭:“兒子,女孩子得哄啊,你這樣不行。小卉確實孤苦無依,你是幫了她不少。
但小卉也給你帶來了不少快樂,你不覺得你現(xiàn)在的情緒,越來越奇怪了嗎?
有沒有被她所影響,完全牽著鼻子走!”
紀景勛驚覺老媽的最后一句話,完全是點題啊,就像是像目睹了整個過程。
只要一想到那個臭丫頭背著他去私會封奕,他整個人都不在狀態(tài),有種想毀滅所有的沖動。
紀景勛覺得保險起見,還是不和老媽再聊下去,省得聊著聊著就翻車打臉。
“好了,媽,我知道了。時間不早了,您早點睡。”
紀母一見對方要掛,急聲打斷道:“兒子啊,你還沒說那丫頭喜歡吃什么,我要準備起來!”
紀景勛快言快語地交代兩聲:“喜歡吃肉,也喜歡吃蔬菜,水果、甜食、飲料都喜歡。
媽不說了,我去洗澡了。”
掛斷電話,紀景勛略顯煩躁地坐在了床尾凳上。
他撫了撫眉心,完了,難不成他真的中招了。
對著那個丫頭懷著不一樣的感覺嗎?
他只是想守護住愛喵叮叮,雖說叮叮現(xiàn)在暫時不見了,只剩下了一個整天愛惹事生非的臭丫頭。
但是沒理由呀,他會對她起了別的想法……
剛不斷否定自己的紀景勛,腦海里乍一閃現(xiàn)了,那軟軟的甜甜的唇。
心緒又開始不寧起來,忙閃身進了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