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明日早朝一切順利,王世賢連夜到宮里去找小皇帝準(zhǔn)備討一道手諭。
小皇帝正跟宮女玩的開心。
雖然按照年齡在現(xiàn)代社會他還在上小學(xué),可在當(dāng)下這個時代,一般十四五歲就成家立業(yè)了,有的再快點可能已經(jīng)生孩子了。
李隆距離這個年齡還有點遠(yuǎn),但也開始有往青春期發(fā)育的架勢了,所以他跟宮女們玩的越來越開心,也越來越大膽。
反正沒人敢管他。
因為玩的正嗨,房間內(nèi)春光乍泄,姹紫嫣紅。如果來拜訪的不是王世賢而是隨便一個什么大臣,李隆都有可能氣的直接把人打入大牢。
“掃興。”
李隆一臉不耐煩的叫宮女幫忙整理好衣服,到御書房見了王世賢。
王世賢開門見山,直接把明天要做的事情提前匯報了一些。因為事情關(guān)乎秦河山,所以小皇帝也一掃先前的郁悶,打起了十二分精神。
他越來越貪戀現(xiàn)在這種每天溫香軟玉的生活,他覺得這才是皇帝該有的享受。
而能否將這種生活一只維持下去,能否除掉秦河山就是關(guān)鍵。
先前他同意了南越派兵入都就是為了借南越的手除掉秦河山,但他也清楚這種行為是引狼入室,所以如果現(xiàn)在能有第二個方法除掉秦河山,他自然要認(rèn)真考慮。
答應(yīng)南越的事情隨時都可以反悔,反正邊關(guān)有重兵把守,南越也正是因為不想跟那只軍隊硬砰,才選擇了這種迂回的方法。
王世賢把過程講完之后,說道,“懇請陛下手諭,臣也好奉命前去秦王府把人帶出來。”
“那就勞煩丞相,替真擬旨了。”李隆說道。
“真遵旨。”
說完,王世賢便到案前開始寫了起來。
現(xiàn)代社會的一些小老板都有秘書來處理這些事情,最后老板簽個字就行了。李隆堂堂一個皇帝,自然也不用親自動筆,他要做的只是在圣旨擬好以后蓋個章就行了。
當(dāng)然,這跟他自己寫字不好也有關(guān)系。
王世賢寫完了圣旨,陛下親自蓋了章,目的達(dá)成,人便迅速離宮。
小皇帝又回到自己的寢宮繼續(xù)尋歡作樂,王世賢則第一時間帶人圍住了秦王府。
負(fù)責(zé)秦王府上下一切事物的老管家主動出面,向王世賢行了一個大禮,“不知丞相深夜來此,所為何事?”
王世賢沒說什么奴才不配跟我說話這樣的話,他清楚自己的目的,直奔主題,“這是陛下手諭,把宋常交出來。”
見陛下手諭,所有人連忙跪了下來。
趙管家二話不說,直接叩首道,“老奴遵旨。”
“起來吧。”王世賢說道。
秦王府等人應(yīng)聲而起,趙管家連忙安排人去把宋常帶出來。
不是他慫,而是王爺交代過,不論什么情況,千萬不要抗旨,否則被御林軍保護(hù)的秦王府,王世賢根本動不了。
很快,宋常被帶了出來,這貨睡的正香,此時看到這般陣仗,著實一臉懵逼。
趙管家對宋常說道,“宋公子且安心去,王爺自有安排。”
王世賢心中冷笑,“過了明天,沒了攝政王的庇護(hù),我看你們這個秦王府還是不是鐵板一塊。”
…………
次日早朝。
喊禮之后,王世賢主動出列,“陛下,臣有事啟奏。”
李隆:“準(zhǔn)奏。”
“關(guān)于白糧換麩糠一案,臣已找到幕后主使,他已經(jīng)全招了。”隨著王世賢話音落下,滿朝文武皆是面面相覷。
什么情況?
這事兒還有反轉(zhuǎn)?
這不是王世賢一派的人集體控制了長安糧商,故意不賣秦河山糧食才導(dǎo)致的么?
他這是要自己抓自己不成?
眾大臣滿頭霧水,這事兒在朝野并不是什么大的秘密,唯一不知道真相的恐怕也就龍椅上坐著的那個小皇帝了。
而后李隆配合道,“既然如此,那丞相還不快把真相告訴朕?”
“還請陛下允許臣把罪犯帶上來。”王世賢說道。
“帶上來吧。”李隆說道。
而后王世賢回身高喊,“帶罪人宋常,罪臣張栩進(jìn)殿。”
門口的小黃門提了個音量,把王世賢的話復(fù)述了一遍,接著二人就被押了上來。
二人身上都帶著枷鎖跟腳鐐,剛到殿前就被壓著跪了下來。
張栩面如死灰,閉口不言。宋常則是不服氣的沖著王世賢喊,“放開我,我沒罪,你憑什么抓我?”
“大膽,朝堂之上,竟敢大聲喧嘩,還不快閉嘴!”皇帝身旁的小太監(jiān)一聲厲呵。
宋常一臉不忿,“好,那我不喧嘩,我就好好問問,丞相大人憑什么抓我?”
王世賢沉聲道,“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張大人,不如就你來說吧?”
張栩仿佛機(jī)器人被按了開關(guān)一樣,面無表情的抬起頭,按照丞相事先交代的說道,
“關(guān)于賑災(zāi)糧食換麩糠這件事,一切都是攝政王秦河山演的一出戲碼。是他找到罪臣,要求罪臣配合他,以丞相的名義威脅糧商閉門歇業(yè)。如此一來,他便能名正言順的將糧款貪污,然后購買麩糠充數(shù)。這個宋常也是秦河山故意安排的,為的就是往丞相身上潑臟水。”
“你胡說!”宋常哪怕帶著鐐銬,也要起身撲向張栩,可惜他被護(hù)衛(wèi)一把按在了地上。
他臉貼著地,嘴里依舊嚷嚷著,“我根本不認(rèn)識你!我也不是秦河山的人,簡直一派胡言!”
“哼,是不是你說了可不算。”王世賢冷聲道。
宋常吼道,“誣陷,你們這是誣陷!我懂了,這事一定就是你們搞的鬼,所以你們才急著往王爺身上潑臟水!你們這群狗官,貪污腐敗,殘害忠良,顛倒黑白,簡直不得好死!”
“混賬!你說潑臟水?貪污賑災(zāi)兩款可是死罪,張栩堂堂大理寺卿,會為了潑臟水把自己的命搭進(jìn)去?簡直笑話!”王世賢說的底氣十足,完全沒有演戲的心虛。
聽到這話,宋常知道自己完了,他只能將希望寄托在皇帝身上,“請陛下明鑒!”
然而………
“丞相說的有理,這可是殺頭的大罪。”
“既然證據(jù)確鑿,那事不宜遲,傳朕旨意。”
“罪臣秦河山,勾結(jié)大臣,欺壓商戶,貪污賑災(zāi)糧款,罪大惡極。限七日內(nèi),將其押解回都,聽候發(fā)落!”
小皇帝的聲音嘹亮的回蕩在朝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