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02/13晚 9點 10分至 11點 27分(2小時 17分)和閆順通話

從辭職與否的糾結，到學習和工作的兩難全，到考研目的和讀書的作用，到發表過幾條和我有關的文字，到回憶對我的印象。

初次見面，是在 2018年的 1月 15號，那天是我準備出發去打寒假工的日子。

這里從不同的視角開始描述我們之間從初遇到相知的經歷和想法，可能有些細節記憶錯誤，但是大體上是沒問題的。

一開始露面其實是沒有什么印象的，因為都不認識，而且是男生，所以沒敢看人家臉，而且我一到就準備上車了。真正意識到這個人是在出租車上。

那時幾個男生和女生似乎都認識，然后就自己組合分配了，我一臉懵地跟一個好像被他們撇下的男生坐一輛車。我覺得他好像不想和我接觸一樣，看不到什么友好的神情。然后司機叔叔問我話，我就和他聊上了。我知道那個男生會聽到，我也不介意他知道，萍水相逢皆是緣，如果他感興趣，那么可以讓他了解一些，如果不感興趣，那我更加不用顧忌了。接下來，司機叔叔按照自己的理解，將我們帶到了另一個地方，不見了其他人。然后好像他和其他人聯系吧，就知道我們錯了地方，苦逼的我們只好拖著行李往回走。我當時想還好他有其他人的聯系方式，要不然，要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過一晚嗎？

我當時是拖著一個行李箱一邊拎著被子的，勒得我手疼，就這樣跟在他后面

走。他自己也是這么多東西，走了一小會兒之后，他就提出幫我拿被子，我本應該拒絕的，但是想想自己的能力，不知道能撐到什么時候，只能先不安地問他拿得動嗎，得到肯定回復后就撒手不管了，只是在后面盯著。走了一段路之后，就有人來接了，然后就一起回歸群體。安排好住宿之后，這一晚就算是過去了。

第二天分組工作的時候，其他人自行組合好了，桂晴被班長安排做另一項工

作，所以我和他就成了搭檔。起初我們都不說話，感覺他不是個多話的人，但是拿東西什么的都是他做，我覺得挺不好意思的，但是也不知道怎么做。每次他一個人離開會覺得很不安，后來會跟在他后面一起去拿。

適應一段時間后，因為阿晴不想加班，順便減肥吧，所以不吃晚餐，我是無

所謂的，所以一開始是跟著她不吃晚餐，到點一起下班回宿舍。然后，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我不陪阿晴一起回去了，留下來陪他一起加班。那時候想的是，好歹是搭檔，每天一起工作，撇下他一個人也挺不好的，如果是我的話，我也覺得有個人陪著比獨自一人干活好。而且我也知道他和他們三個是沒有那么熟的，所以，因為種種原因，我選擇了陪他而不是阿晴。

一開始我是不想吃晚飯的，留點時間給自己聽聽音樂，慢悠悠地工作，也是

有點信阿晴說的，不吃晚飯可以減肥吧。但是他知道我不吃飯后，回來的時候就給我買零食，天知道我心里有多糾結，吃吧，又違背了自己原先說的話，不吃吧，又是別人的心意，而且也讓人尷尬，后來還是吃了。之后怕他繼續買，就乖乖和他們一起去吃飯了。

后來，慢慢開始搭話，因為我對于安靜的人一直都是挺好奇的，想要交流一

番，所以，好像我總是問他問題吧。我也感覺到這個搭檔雖然話不多，但是漸漸

在接納我。

有一天晚上，我去吃飯了，但是他們沒有吃，我回來看到他們幾個早就到了，

以為他們是在，呃，耍我，心里有點難過（其實一開始是尷尬，也有點惱羞成怒）。晚上另外三個男生回去了，我讓他也回去，但其實我在某一瞬間閃過一個想法，我想，你們都走了，我就在這里哭，反正一邊哭一邊干活這種事我又不是沒干過。但是他沒走，我也不趕他了。之后有問他是不是耍我，他說沒有，是忘了帶鑰匙了，所以集體沒飯吃。我……

不記得是不是在這一晚，回去的時候他領快遞，在路上就拆開了。呃，我心想，跟女生一樣快遞一到就拆嗎？但是出乎我意料的是，他拿出一包東西就給我，說是暖寶寶。這是我第一次親眼所見，親自接觸到暖寶寶這種，傳聞中的東西。一開始還以為他給我一袋泡面呢！但是當時真的有被暖到，而且也覺得這個搭檔心思細膩，行動先于語言。

記得有一次他朋友圈更新了一條動態，根據時間和圖片場景判斷，我覺得很

有可能是寫的我，但是也不好直接問，萬一是自己自作多情呢。但是后來聊天的時候，又忍不住了，就采用一貫的迂回戰術，問他這個是什么時候拍的，寫的是誰，等等吧。反正最后他給出的答案就是我。好像從一開始他就沒有對我隱瞞過什么，我問啥都說實話。很久以后我還問他這個是怎么想出來的，他就把那時的想法都說出來了，原來的版本（不完整的）也給我解釋了一遍意思，當時還把這段聊天記錄截圖了下來，只是找不到了。1

不知不覺中就到了回家的時候，我的被子沒有地方放，又不能帶回家，所以跟著他們一起放他們學校。我是凌晨的車，他們是下午的車，所以我們還有時間去吃午飯。在德勝那里轉了一圈，最后只找到了一家重慶小面，吃完之后時間還早，就在外面的草地那里曬太陽。那是在那個時候，他問了我的 QQ，雖然我當時有些疑惑，因為他已經有我微信了，但還是干脆地給了。我不是很習慣同一個人加進兩個交流軟件里，有點像以前初中同學用兩個 QQ加我的感覺，我一開始不好意思拒絕，等過了很長時間沒有聯系后，心癢手癢，就刪掉最少聯系那個號。

然后就是一起去車站候車，他還給我們都買了水，挺貼心的一個男生。當時

我坐在座位上，心里一直想著怎么和他們告別，好像話都想好了，只是沒想到他們的車提前到了，然后他們一群人都走了，我的話也說不出口。3

我雖然有點不舍得，但是其實也想過，一直都是那個想法，我覺得我們分開

后就不會再有什么聯系了，這個我在那段時間很平靜地和阿晴說過，然后她好像挺生氣的，說我說話傷人心。他當時在旁邊，也聽到了，所以后面我就跟他聊到這個，問他我說話很傷人嗎？他好像是斟酌著說話的，但是也誠實地說了自己的想法。其實我也知道這樣的大實話沒人喜歡聽，只是因為我是真的挺喜歡這幾個小伙伴的，也不想和阿晴說那些虛話，比如開學后經常聯系，我去找你這樣的，因為我確實不會主動跑去她們學校的。但是說了這些話之后，我們后來反而有了來往。

后來就和他在 QQ上聯系了，因為有阿晴作為我們共同的朋友，所以也就有

了我們的第一次重逢聚會以及后面的幾次聚餐，我從原本的只有桂晴在場才會見他，到后來的可以自己見他了，當然我只是像平時出門那樣，才不會多做一些麻煩事。

在我 20歲生日那時候，我提前跟他約好時間，問他那天有空嗎，如果天氣

好出來聚聚，然后他當然是答應了，還說預測會是好天氣。到了那天，果然沒有下雨，然后他把一個東西給我了，說生日快樂，我想，這個人，真是個精明（聰明）的家伙。然后阿晴好像很尷尬，還怪我不告訴她，說我們兩個瞞著她。我是真的沒打算告訴他們的，只是想讓自己的這個生日和平時有點不一樣，誰知道他自己竟然琢磨出來了。禮物是一個書簽，有我喜歡的流蘇，還有留言，是一個有心人！4

記得好像有一次寒假放假我和他一起去火車站，那個時期我迷上了在興趣部

落發表一些東西，和陌生人互動，但是都是一些男的，然后我和他說了，但是他很不贊成的樣子，就是覺得那些是亂七八糟的人吧。然后我問他，是不是覺得我這樣的行為有點，隨便（不記得原話了）？然后他，默認了吧，我就有點生氣，也難過，但是也知道這樣的行為不妥。他的火車發車時間比我早，我還需要等待一段時間，所以好像是那一次，他把他的充電寶借給我，于是有了我們的下一次碰面。5

那時候我電腦因為安裝各種 PS課程的軟件而卡死了，然后就拿去修。因為

時間有點久，于是約他出來，歸還了充電寶，還附加一張卡片。不記得是不是那天，我請他吃螺螄粉，他沒有一點異樣地吃了，但是我總覺得，就算他不像我室友那么嫌棄，應該也不會太喜歡吧。在蕪湖吃的螺螄粉，我覺得不怎么正宗，雖然這次吃到了螺螄肉，但是和我的期望還是有一些差距。8

他生日的那個寒假，我用我學的 PS知識為他做了一個視頻作為他的生日禮

物，背景音樂是我當時喜歡的《剛好遇見你》，有些歌詞我覺得也適合朋友間。然后他特別高興和感動吧。我覺得雖然我的禮物沒有那么拿得出手，但是吧，確實付出了很多時間和精力，也只為人做過一次。6-7

好像也是在這次寒假，有天晚上我們聊天，我問他說說對我的印象，覺得我

怎樣，他認真說了一些，還開玩笑般地說了句，差點想追我了。然后我開始警覺起來，因為我覺得，有時候看似開玩笑的話，其實是真話。于是之后回到學校后的第一次見面，我和他并肩在路上走的時候，我忍不住直接開口問他是不是喜歡我，他也很干脆地承認了，然后我就沉默了一小會，就岔開話題了，以這種方式向他表明我的態度。我知道他會懂的。

大三后半階段好像就沒怎么約見面了，大家都有事忙。有一次好像是他第二

天要離開蕪湖了，于是約我出來見個面，看看電影，那次桂晴沒有去，我和他先在德勝廣場買了一些吃的東西，因為我怕時間趕不及，所有我們一邊吃一邊走去。我還記得那天天氣微涼，我穿著那件紅色的外套，手里還抓著想要送給他的減壓玩具——一只小黃雞。在電影院入口大廳處吃完東西后，我就把那只被我抓得丟了一只眼的小黃雞給了他。當發現眼睛不見了的時候，我挺尷尬的，但是還是硬著頭皮給他了。

我們看的電影是《大偵探皮卡丘》，漂亮國的科幻片確實很引人入勝。我看

看電影，偶爾刷刷手機，時間很快就過去了。回去的路上很安靜，我不喜歡這樣的氛圍，就和他扯了幾句閑話。再遠的路也有到達終點的時候，在沉默中我們從師大的東門走到了西門，他并沒有說任何有關別離的話，我們就像往常一樣分別了。回到宿舍之后，洗漱完躺在床上，似乎也沒多大感覺，只是有點茫然而已，直到后來學長也走了，我突然有一種悲傷的感覺，因為后面這一年只有我自己一個人過了。我并不是不能獨立，只是前面習慣了有人可以嘮嗑幾句，或者默默陪伴，忽然就都離開了這座城市，有點無所適從罷了。

畢業之后也一直都有聯系，知道他去了BJ工作，再細的就沒問，他也不愿

透露。工作上有不順心的也會跟他說幾句，或者因為第二份工作的特殊性，也問過他要一些好的文字素材。

時間在平淡的日子里慢慢流淌而過，很快就到了工作之后的第一個春節，也是我內心很糾結焦慮的一次過節，我跟他打電話詢問他我要不要辭職，辭職后我能干什么，我以后要走什么樣的道路等等。其實早在過年前我就有了辭職的想法，只是不知道怎么說，加上過年又要加班工作，心情很不爽，對自己的這份工作越來越厭惡了，想盡快逃離。無論再怎么聊，他也不能替我做選擇，只是大概給我分析了一下情況，讓我自己做決定，我還是沒能下定決心，但也不想就此浪費太多的時間，因為最終還是要我自己思考的，所以我暫時拋開了自己的煩惱，問他我一直都比較關注的一個問題，盡管我問過他很多遍了。

電話里再次問到他對我的印象，他說初次見面的時候覺得這個人不太好相處，在車上聽到我和司機說不想回家的時候，覺得我應該是個有故事的人，在后

來的相處中，覺得我是個喜歡將滿腹心事藏在心里的人。原本我就有打算寫一篇關于他的記敘性文章，只是一直沒有動筆，現在看他說了那么多，索性趁熱打鐵，先把大概情節都記下來。后來還順便讓他把已經發表了的，關于我的文字都截圖下來，讓我整理。

我記得我很喜歡問他對我的看法和印象，他也總是會努力回想，認真回答。

要說異性朋友中我最信任誰，不高興時最可能找說話的人，他算是第一個（有一段時間確實是）。他對我總是很耐心，會愿意花時間聽我說話，不會打斷我，也不會中途離開。會記得我跟他說過的話，深感認同的會記下來，在空間發表，比如我跟他說過，我喜歡和陌生人說話，因為他們不了解我的過去，亦不參與我的未來。因為我是他認識的第一個來自南方的女孩子，所以他給我備注，南方姑娘。當時知道的時候還是挺開心的，畢竟誰都喜歡自己在別人心中是一個獨特的存在。2后來經歷的事情多了，也就不再追求所謂的“特殊”了。

這里插入一小段插曲。

原本是想將那天讓他回憶對我的印象的內容做個復述的，但是沒想到我突然

想到像小說中的番外那樣以人物的不同視角來描述，但是才剛剛開了一個頭，就覺得這樣可能會摻雜很多我自己的主觀看法，于是求助于故事的主角，我曾經的搭檔，讓他自己寫自己的那部分。嘿嘿，其實挺打臉的，才和人家說了自己回憶，有什么他再補充，結果當晚就厚著臉皮讓人家自己動手了</手動捂臉>。

但是我忘了，既然是文藝青年，那么自然不會“粗制濫造”啦，一不小心

寫成了小說的類型（后來覺得更像是長篇記敘文）。反正我喜歡看小說，而且這是關于我的文字，當然是越多細節越好啦，所以我按捺住激動，耐心等待成品的那一天。

本來我挺懶散的，因為沒時間寫，也沒怎么有心思回憶了，后來他發起文檔

共享，我才覺得我不能再拖了，至少寫一點是一點，不然還真不好意思面對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