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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有些古怪

寧浩摸了摸鬢角,又咽了咽口水,想立馬消失在自己許久未見的妹妹面前。

面對著寧宋猶如連珠炮一般的詢問,他實在是頂不住,怪只怪自己嘴笨。

“三哥?你說話啊,眼下你這般支支吾吾,不想讓我知道,軍中定是出了什么大事,既然你不愿說,那我便只好自己去尋父親了。”,寧宋焦躁不安的問著,袖子下的拳頭緊握著,說罷這話,就要作勢離開。

她自知自己的重生,對有些事情已經(jīng)產(chǎn)生了影響,這都是不可控的,她怕……

寧浩自幼面對這個伶牙俐齒的妹妹時,都無從招架,更何況這個節(jié)骨眼上,他低垂的頭猛然抬起,眼疾手快的拽住了寧宋的手腕,便嘆了口氣道:“三日前,原是大勝之景,爹帶兵連奪對方三洲之境,所向披靡,可在攻城之際,他們似乎看透了爹的北斗陣……爹只能鎩羽而歸。”

果不其然,是出事了。

寧宋心里一緊,似是有人狠狠的扼住了她的喉嚨,讓她喘不過氣來。

她深知寧遠(yuǎn)一生征戰(zhàn)無數(shù),他自創(chuàng)的十大陣法也助了不少力,說是殺手锏也不為過,怎么可能會被如此輕易的看出陣眼?

“爹呢?爹有沒有受傷?二哥呢?”

“沒,沒有。”

寧浩急忙擺手,也不忘安慰寧宋,“小宋兒別擔(dān)心,就算上次戰(zhàn)敗,可他們不成氣候,中秋之前一定能夠收兵回京的。”

不擔(dān)心?怎么可能會不擔(dān)心呢?

寧宋心里的石頭一直懸著,在她踏上北境的那一刻起,她都壓抑到不行,她眼前總是浮現(xiàn)出至親之人萬箭穿心,身首異處的慘況來。

若不是自己被豬油蒙了心,腦子里進(jìn)了水,又怎會……

寧宋咬緊了后槽牙,擠出一抹并不好看的笑,道,“好,爹和二哥沒事就成,我便放心了。”

“你說有要緊事找爹,是什么事?家里出事了?”,寧浩拉著寧宋坐在一旁的鋪了狐皮的椅子上,憂心道。

“沒,娘的身子可好了,就是總念叨著你們什么時候能回去。”

忽然,寧浩那張憨厚的臉,冷了下來,眸子里染了寒意:“小宋兒,你是偷跑出來的吧?從都京到北境最起碼要半個月的光景,你……”

確實是偷跑出來的。

但是!

萬萬不能承認(rèn),要不然指不定會被怎么“數(shù)落”呢。

寧宋頭搖的像撥浪鼓,嘴里連忙解釋,“自然不是,娘親是允了的。”

“放屁!”,寧浩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真的茶盞都抖了抖,在軍中呆的久了,就算是在寧宋面前,想要掩蓋住身上的戾氣,可那股氣息,還是會一不留神偷偷溜出來。

“三哥,你看妹妹會哄你嗎?我若是偷跑出來的,娘早就派人抓我回去了,再不然也會傳書給你們,你得到消息了?”

寧宋一番“狡辯”,說的也真像那樣。

畢竟傳書的鴿子被衛(wèi)幕攔住了,差一點就進(jìn)了他們的肚子果腹。

反正沒證據(jù)。

半個時辰后,寧遠(yuǎn)一臉疲憊的回了軍營。

當(dāng)寧宋的身影出現(xiàn)在寧遠(yuǎn)染了憂愁,卻依舊清明的眸子里的時候,滿是驚喜。

石青色的長衫罩在她身上,漆黑如墨的秀發(fā)束在腦后,清秀的眉眼展露無疑,頗俊俏的一個后生小子模樣。

“爹爹。”

不等寧遠(yuǎn)回過神來,寧宋便眼淚汪汪的撲進(jìn)了寧遠(yuǎn)懷里。

這一眼,便讓寧宋的心,碎了又碎,她的纖白的指尖觸碰到寧遠(yuǎn)的時候,不真切的像是在做夢。

他身上的鎧甲冰涼,像是寒冬的冰一樣冷。

刺骨的很。

寧宋的淚,像是斷了線的鮫珠一般,這是重生來第一次真切的見到那個對自己又寵又疼的爹爹。

可自己卻害的他送了命,被剖了心……

還好,還好一切都還來得及。

希望還能來的及!

“你這丫頭,孤身一人跑到北境來,真是不讓人省心啊!”,寧遠(yuǎn)內(nèi)心觸動,寧宋是他最疼愛的孩子,眼下委屈巴巴的在自己懷里落淚,怎能不疼?

可,這不是她能呆的地方。

那個所謂城主的話,更是……

寧浩看著眼睛鼻子通紅的寧宋,給了寧遠(yuǎn)解釋。

好大一會,寧宋才松開寧遠(yuǎn)。

“爹爹,女兒這次來不是添亂的。”,寧宋抬起哭紅的眸子,繼續(xù)道:“你看這是什么。”

信中她并未提及此事,怕的就是被截胡,實是有太多前車之鑒。

寧宋從懷里掏出用灰色帕子,包裹的嚴(yán)嚴(yán)實實的兩支箭矢,她的指尖在抑制不住的顫抖。

方才寧浩的話,就已經(jīng)讓她起了疑心,黑暗之中,一定藏著一只大老鼠,是隨時能夠置定國將軍府于死地的!

寧遠(yuǎn)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暴露在日光下的箭矢,瞬間黑了臉,“哪里弄來的!”

帳中的空氣突然安靜了,也壓抑起來了。

“衛(wèi)王遭遇了刺殺,而兇器就是這兩支箭矢,再明顯不過了,有人想拿咱們寧家的箭做文章,挑起咱們和衛(wèi)王的紛爭。”,寧宋毫無隱瞞,一五一十的開口解釋,“爹爹仔細(xì)看看這兩支箭,可有什么不同?”

寧遠(yuǎn)猶如鷹隼一般的眸子一緊,眼神不曾從那兩支箭矢上離開,完全不用上手查看,他也能看出端倪。

畢竟是用了十多年的東西,太熟悉了。

“仿的竟然如此之像!”,寧遠(yuǎn)粗糲的指腹在箭矢下端摩挲著。

他知曉了寧宋來此的緣故。

是鐵匠鋪出了問題?還是……無論是何種原因,都不容小覷。

如此想來,那日攻城前的變化,似乎也有跡可循了。

“衛(wèi)王遇刺,可箭矢怎么會在你手里?”

寧遠(yuǎn)重新把箭矢放在帕子上,抓住了重點。

眼下的寧宋早已經(jīng)想好怎么說了,那還不是就在嘴邊的話?

“一句兩句說不清楚,等回了京女兒一定像爹爹解釋清楚。”

拖,就一個字!

畢竟還沒有找衛(wèi)幕串供,還是搪塞過去的好。

“哎,對了,三哥說城主請爹爹過去議事,可說了什么?”

寧宋話鋒一轉(zhuǎn),把話茬推給了寧遠(yuǎn)。

她當(dāng)初來了北境,缺不曾聽過有什么狗屁城主一說。

“無非是讓抓緊休整,不給那些雜碎喘息的機會罷了,陛下還等著捷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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