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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燃楚竹!得奇物!

白發女子靜靜躺在麥草堆里,只露出臉龐。

她閉目沉眠,全然感受不到外界變化。月光明亮,遮不住她的佳姿麗色,反而給她披上一層圣光。

許白穿越前飽經現代傳媒洗禮,此時卻也不免心動。

他抬起手,伸向了女子身……邊的麥草。摸索幾下,掏出一截竹子。

竹子似乎被火燒過,一部分青翠碧綠,另一部分則炭黑枯皺。

許白握緊了它,這就是另一條通往超凡之力的道路。

那是兩天前的深夜,許白挨了何六的打,拖著一身傷,好不容易打理完馬廄,正準備回去休息,一把光劍已抵住了他的咽喉。

許白嚇了一跳,這光劍顯然是靈氣凝成的武器,他聽土匪說過一個順口溜,“靈氣外放,七品往上;靈氣離體,少說五品”,來人身手不弱啊!

持劍的便是這白發美女,她對許白說的第一句話是:“你是這里的小賊嗎?”

顧不得驚嘆女子的容貌和修為,許白忙道:“不是,我是被擄來的好人,是這里養馬的苦工。”

“真的?”

“真的!”許白覺得這回答太平淡,又補了句:“我人稱鐵齒金不換,誠實可靠小郎君。”

“你這么油嘴滑舌,可不太像好人。”女子淡淡一笑:“不過我也沒得挑了,愿意賭一賭。”

“什么?”許白正一頭霧水,就被一團軟玉溫香撞到懷中。

他這才發現,女子的身體綿軟無力,衣衫多有破損,露出滿是傷痕的肌膚,嘴角還有血跡,竟是身受重傷。

只因她容貌太美,氣質也太從容,許白又被靈氣凝成的利劍逼住,這才后知后覺,其實女子早就支撐不住了。

哪怕在危急關頭,女子依舊優雅,她仰頭看著許白的眼睛:“未來幾天我會進入沉眠,靜養調息,勞煩你每日喂我喝些水,再設法將我藏好。”

她又從手腕解下那支燒過的竹子:“這是一件奇物,有不可思議的力量,就當做我給你的回報吧。”

許白心中一突,奇物誒!

這個世界靈氣充沛,時不時便有東西被靈氣浸潤,成為靈物,比如山上的靈草、靈獸,或者鍛造高手煉成的靈器、靈刃,有些靈物的威力著實驚人,覆海斷岳亦不在話下。

然而無論何種靈物,終究與靈氣脫不開關系,論神奇遠比不上詩號化成的奇物。

有些奇物是天生地養,上古時代就已存在;有些奇物是因緣際會,被人后天祭煉而成。但只要是奇物,沾染了詩號,那便有了近乎因果律的力量,能完成種種靈氣難以企及的不可思議。

何況詩號是唯一的,每種奇物的功效也各不相同,既然詩號稀少到對大部分人而言都只是傳奇故事里的存在,則任何持有奇物的人,便已在某種意義上超越了蕓蕓眾生。

“那么,它要如何使用呢?”許白問女子:“姑娘你又怎么稱呼?”

“……”

就在許白愣神的片刻,女子已靜靜睡去了。

啊這……看來只能把人藏好,等她醒來再問了。

許白睡在山寨小卒們的大通鋪,那里可藏不下人,于是他將女子埋進了喂馬的麥草堆,麥草透氣又松軟,這邊平時也沒人來,方便許白每天給她喂水。

然后便是琢磨這截竹子的用法。

詩詞許白會背的多了,可人腦不是電腦,要從眾多詩作里檢索出所有和竹子有關的內容,實非他能辦到,兩日來不知消磨了多少腦細胞,始終沒有頭緒。

直到今天下午,許白照例跟土匪們閑聊套話的時候,有人提了嘴:“北地苦寒,今年又逢大旱,收成肯定不行。還得是南方楚國的氣候合適,楚花楚草楚菜,都長得極好……還有那楚國的小妞兒,更是一等一的水嫩呦!嘿嘿嘿。”

聽者有心,許白忽然想起一首唐詩,是柳宗元的《漁翁》。

漁翁夜傍西巖宿,曉汲清湘燃楚竹。

煙銷日出不見人,欸乃一聲山水綠。

回看天際下中流,巖上無心云相逐。

“燃楚竹!燃楚竹!”許白想著似被燒過的竹子,心中涌起了強烈的預感:“一定是這首詩!”

不如點燃它試試?

從下午憋到晚上,終于有獨處的時間了。方才許白在大廳里沒要到書,但九枚大錢還是換到些雜物,其中就有火石和火折子。

他取來一束麥草點燃,將竹子放到火上……果然!竹子接觸火焰的地方開始發光,光亮很快蔓延到整截竹子,變成了熒光棒一般,再不復之前的平凡模樣。

這件奇物,就是“楚竹”。

許白緊握著楚竹,發覺并不燙手,只是一片溫熱,里面似乎蘊含著勃勃生機,有什么東西時刻準備涌出。

……可是那力量要如何激發?又有什么用處?

鼓搗了一陣,許白決定不急于一時,反正時間還多,既然已有成果,不妨再觀察觀察。

做人要勇,做事卻不能太莽。

實際上,哪怕對沉眠的女子極有好感,但許白依舊不能排除對方在欺騙他的可能。

或許女子只是事急從權,唬騙許白幫她,等她醒來就拿回奇物,甚至殺人滅口。

或許女子自知傷重,想要遷怒無辜,這楚竹其實對主人有害無益,給許白純屬暗箭傷人。

可……至少目前許白與女子是君子之約,并無異常,做人也該扶危濟困,許白不能因為無端臆測就棄她不顧。

收起楚竹,許白端了碗水,讓女子靠在肩膀上,撩起白發,撥開朱唇,一點一點喂她喝下。

正喂著水呢,忽然身后有人喝道:“好哇,你小子居然藏了個美人兒!”

接著便是勁風臨頭,許白只來得及往后一仰,躲開了一個兇狠的嘴巴,但臉頰還是被指甲刮得生疼,留下兩道血印。

“何六!”許白驚呼,來人是土匪里極為兇惡的一個,前天他剛因為不理對方而挨過揍。

“找死!輪得到你喊爺爺的名字么!”

何六生得獐頭鼠目,形容猥瑣,平生又不學好,為惡鄉里時沒少被人罵“丑鬼”、“臉如心黑”、“活該討不到媳婦”云云,所以對俊俏的許白天然就有股惡感,常沒事找事為難他。

今晚何六喝多了,仗著酒勁又來欺負許白,見他竟和一個絕色美人舉止親密,儼然一對璧人,更是又嫉又恨,起了殺心。

“我早就看你小子不像好人。”掏出匕首,何六步步逼近:“待我殺了你,奪來美人享用!”

許白翻了個白眼:“輪得到你說爺爺不像好人么……”

“你找死!”何六暴怒,匕首刺出,許白連忙躲閃。他年輕靈敏,倒是避開了這一刺,甚至窺準機會,揮拳砸了何六后背。

然而何六常年打熬身體,已隱隱有入九品的意思,許白這一拳徒勞無功,反激發了何六的兇性,抬腿一踢,便將他踢飛。

好厲害啊,這在地球怕是有職業冠軍水平了……許白滾了兩圈,只覺渾身疼痛,真想就這樣躺平哼哼,不爬起來。

“咦,哼哼?喊疼?喊……”許白心中忽有所悟。

下一刻,何六獰笑著舉匕首刺來,許白則伸手入懷,握住了那支楚竹,喝了聲:“欸乃——”

一片煙霧驟然噴涌而出,將許白籠罩,他的身影在煙霧中變得模糊。

何六的匕首穿過煙霧,沒刺中任何東西,帶起的勁風吹散煙霧一角,許白的影像也隨之飄渺。

何六愣住了,他完全理解不了眼前的情況。而在他恍神的功夫,煙霧已重新凝實,許白的身體也恢復了質感,并且一只手剛好掐在何六小臂的軟筋處。

何六手不吃勁,匕首落了下來,他還沒意識到發生了什么,那邊許白卻抓住機會,用另一只手接住匕首,隨即自下而上,劃過一道弧線。

任何六筋骨堅實,終究還是不入流的凡夫,匕首掠過,鮮血綻出,傷口一直延到脖頸,動脈都破了。

“嘎——”這惡徒在威虎寨多年,不知禍害了多少人,終于免不了白刃臨身,神情從疑惑轉為驚恐,卻一句話也說不出,倒在地上抽搐著,死掉了。

許白在腎上腺素的加持下,做出了精彩的一擊,之后也有些脫力,坐倒在地,大口喘起了氣。

看著眼前的尸體,許白心中五味雜陳。

不過他很快便強迫自己轉移了注意:“詩里說‘煙銷日出不見人,欸乃一聲山水綠。’果然我要喊聲‘欸乃’才能激活它,在煙霧里看世界也是一片綠色……煙霧涌出后松開手便能脫離,竹子上系著綁帶,想來便是方便套在手上,隨時啟動和關閉。”

火燒,大喝,這就是奇物“楚竹”的用法。

盡管只掀開了這個奇特世界神秘面紗的一角,但許白覺得前途是光明滴,未來是可期滴,他腦子里滿滿的詩詞,便是他最大的依仗!

坐了一會兒,感到體力恢復了些,許白正要起身,卻覺得……有點不對。

馬廄這邊原本能依稀聽到土匪們宴樂的吵嚷聲,這時卻十分安靜,只有秋蟬鳴叫,馬兒咴咴。

宴會結束了?平日可從沒這么早過!

許白趕緊把何六的尸體拖入樹叢藏好,又用麥草把白發女子重新遮住,隨后悄悄摸回了大廳,透過窗戶向里看去。

杯盤依舊,燈火也通明,可方才還在宴樂的百余土匪都不見了。

許白大驚,又跑去居住區,寨主的房間,小卒的通鋪,甚至茅房都看了……沒有半個人影。

片刻之間,偌大的威虎寨竟被清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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